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针,凛倒抽了口冷气。
指针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一般指向发出声音的方位。
那里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放出异样魔力的东西。
“……”
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吗?
地下酒吧,不过看起来已经被荒弃了一般,等着它的下一个主人来开发。
“嘶嘶嘶~~”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蛇在爬行,凛只觉得一股寒意笼罩到了身上。
“琴音,你在吗?”鼓起着勇气,凛喊道,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似乎传出了很远。
“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不要……”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哭泣声,还有着虚弱的像要死去的呻吟。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黑暗深处没有琴音的身影。就算她在里面,那她应该也不是以前的琴音了。
如果今天真的要找什么,或许凛的目标不应该是琴音而是她的尸体。
“不要——”
当黑暗中的一切展现在凛的面前的时候她不由被吓得尖叫起来。
“哎呀呀,居然有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来找我。”龙之介那充满满足的声音响起来,“虽然刚刚虐杀的小女孩还没有死透,但是再杀一个也没什么要紧嘛。”
凛的眼中,琴音的身体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酒吧的柜,血液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流淌着,小小的身子被破开来,某种东西缠绕在那个脸上沾染着血迹的男人的手上。
“呕……”呕吐,还有着哭泣。
“哎呀呀,小姑娘,我刚刚想试验一下用肠子什么的来玩翻花绳,很有意思哦,要不要和我玩一下呢?”龙之介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将插在少女身上的尖刀拔起。
或许是还没有死透吧,小小的身体抽搐,凸起的惨白眸子对上了凛。
“啊!!!!!!!!”
紫色的奇异的光芒闪烁,在龙之介惊讶的目光中,一道魔力的洪流冲向了他。
“切,这是什么……”手腕上的Caster给予的诱惑小孩子的装置闪烁过一道光华,尽管如此龙之介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次攻击撞得跌倒在地。
跑!这是凛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几乎是想都没想,她掉头便向着楼梯的方向跑去。
“真是的,小姑娘要是跑的话就不好玩了哦,可是会被吃掉的哦!”背后传来龙之介懒洋洋的声音。
手中罗盘的指针猛的旋转了起来,一股魔力的洪流瞬间笼罩了小女孩全身。
这……这种感觉是……
那种无法逃脱,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绝望的“死亡”的触感。
那时,幼小的凛通过这次体验体会到了魔道的本质。
全身动弹不得,连叫声也发不出。常人难以承受的恐怖足够击垮这样一个年幼的女孩。
耳边开始了奇妙的耳鸣声,凛认为这是那压在心口的冰冷的绝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开始毁坏五感了吧。
耳鸣声逐渐清晰,那是火焰燃烧的声音。一只手抱住了凛。
凛抬起脑袋,一头深蓝色的头发和俊俏的脸,深蓝色右手套上有一团在空中燃烧着的湛蓝火焰,刚刚那只包围凛的章鱼怪物倒在地上扭动着,湛蓝色的火焰将其覆盖,直至烧成章鱼灰。
“嗯?你就是那个玩火的Servant吗。”
龙之介感到有趣,“你要带走这个小姑娘吗?”
深蓝默不作声,直接放出凝蓝湛火,火球径直冲向龙之介,魔力的洪流宛如奔流的洪水,瞬间便是将其中的龙之介保护了起来。
“在下吉尔·德·雷,不知名的Servant。”
接着,Caster看到深蓝手中的火焰之后,突出的眼眸闪烁着光芒,
“哦哦哦哦,这是,这是冥界的火焰吗?您可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吗!”Caster神经兮兮的大叫着,
“恶魔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带着灭世的怒火降临此世了吗。”
神神叨叨了好一阵子,Caster对着深蓝轻轻一鞠躬,旋即拉着自己的Master缓缓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深蓝歪了歪头,疑惑的神情在脸上一览无余判定,不能理解他说什么。
周围安静了下来,凛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Servant吗?”
“是的。”原本打算杀掉龙之介,让其停止恶劣的杀人行为,正好碰到这个小家伙。顺手救下了人,但放跑了恶心的家伙……莫名的,心里有种浮躁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解决那个Servant呢?”
“因为你在这里,我的招式是大范围伤害,你会受伤。”
……
似乎是因为收到了惊吓,躺在奈文摩尔的怀里的凛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雁夜,出来吧,她睡着了。”
哒、哒、哒,轻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是樱的姐妹吗?”
“嗯,你见过?”
“动作和樱有些像,我根据这个猜的。”
“呵,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以你的能力,能保护好樱吗?”雁夜毕竟是个御主,上次没有看清深蓝的能力数值,这次倒是了解了。
“你应该有发现吧,我一直释放着气息,直到那天晚上战斗,我就在收敛自己的气息,而现在,连Assassin也没发现我曾靠近过他。”深蓝与雁夜对视着,把远坂凛交给了他
“那你释放气息是为了……”
“我只是不会怎么收敛气息而已,换句话说,我还在学习,我也不是真正的英灵。那么,回见。”
看着自顾自地离开的深蓝,雁夜苦中作乐道:“真是的……能将敏捷提高到EX,樱真有可能夺得圣杯呢。”
远坂葵在一小时后才发现女儿不见了。
或许是怕母亲责骂,孩子在床边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她要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同班同学琴音。
葵顿时后悔不已。吃晚饭时凛提到了琴音,还向葵询问冬木的现状。
那时葵认为自己不应当有所隐瞒,于是就明明白白对她说——你忘了这个朋友吧。
应该告诉时臣的——但这种念头立刻被她的理性压制。
葵不会魔术,但她毕竟是魔术师的妻子。她深知现在丈夫没有时间去为女儿操这个心。丈夫还在战场,已将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战斗上。
能保护凛的,现在只有自己了。
葵穿着居家单衣就跑出了禅城宅,开车在夜晚的国道上飞驰。
既然不知道凛究竟去了哪里,那么只能猜测她的行动范围,再一个一个找她可能去的地方了。
以家为起点如果要坐电车,首先去的肯定是新都的冬木站,再以孩子的脚力走三十分钟,大概范围就是……
葵最先想到的是川边的市民公园。
深夜寂静的公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墓地.
空无一人的广场上,路灯昏暗的灯光将黑暗与寂静衬托得有些骇人。
冬木市夜晚的空气明显变质了。与魔术师共同生活,习惯了多种奇异现象的葵立刻发现了这点。
葵一眼望向她平时带凛来玩时自己常坐的长椅,这只能说是一种凭空的感觉吧。
然而,自己所寻找的穿着红色外衣的小小身影就在那里。
“——凛!”
葵失声喊着扑了过去。凛失去了意识,此刻正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远坂葵抱起她,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从外表看起来没有外伤,似乎只是睡着了。葵终于流下了安心的泪水。
“太好了……真的……”
该对谁表示感谢呢?被喜悦充斥着头脑的葵终于冷静了下来。忽而她发现有人在盯着她看。有人正看着这母女俩。
“谁在那儿?”
远坂葵用生硬的语气喊道,与她料想的相反,那个人影堂堂正正地站到了路灯的光芒中。
那是一个穿着肥大防寒外套,用头巾遮住颜面的男人。他的左腿似乎有伤,走路的时候不太利索。
“我想这里的话,就一定能等到你。”
这个神秘的男人终于开口嗫嚅着,他仿佛是个哮喘病患者,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但语气却出人意料的优雅而柔和。
虽然他的嗓子被虫子摧残后,深蓝只恢复了他身体一半的伤势,但远坂葵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雁夜……”
人影站住了,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取下头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黑白相间的头发,样貌和葵记忆里的青梅竹马相比,显得稍微僵硬和苍老。
雁夜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右半边脸凄惨地笑了笑。
“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要奉上肉体、腐蚀生命……只有以此为代价才是至极的魔道。”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葵有些混乱地对着面前自己的青梅竹马不停问道。但雁夜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而是用温柔的语气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但樱没事,她召唤出了一个诡异的Servant,哪怕打不过其他Servant也能保护好樱……。”
“等等,你在说什么!樱!樱怎么会……”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了脑海,如果樱真的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的话,那么便意味着,他们父女只能存活下来一个,而为了圣杯时辰,却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怎么可以,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似乎是看出了葵在担心着什么,雁夜笑了起来。
“不用担心,远坂时臣的性命将由我来了解,然后我会在樱的面前自裁,为其献上圣杯……”
不理会自己嘴中说出的话语对于眼前的青梅竹马是多么的残忍,雁夜的脸上是癫狂的笑容。
“……神哪……”
雁夜毫不理会葵的悲叹,他狰狞的脸上带着笑容一步步的后退。
雁夜早已经死去,完完全全的死去,当心灵中最后的负担樱已经放下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为杀死远坂时臣而存在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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