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没有优劣感，旋转起舞（上）

没有结果的努力，都只是在浪费人生和感动自己而已。

——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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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正式开始前的宴会在无尘阁的最高层举行。从这里的阳台向外望去，一座颇具现代金属风格的大楼和这边遥相呼应。而那一头，无疑是未来科技公司的大楼。

单单是从这一点看来，便能够体会到羽曜打算将自己的父亲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过，从在场的各位踏入无尘阁的那一瞬起，今晚就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姑且先不谈在场的这些社会名流们究竟有多少头衔加身，在君临这座狂欢之城的王者——羽源面前，一切都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每个人都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究竟如何，因此无人敢于此造次，甚至连做出点稍稍不合礼仪的举动都会心惊肉跳。

……当然，也有几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的十足蠢货就是了。

嘛，这件事先放下不提。我们先把视线从无尘阁内部转移出来，放在被晾在一边的卓月和雪华身上。

“……那，话说，我们怎么办啊。”

虽然卓月一时冲动，将自己和雪华一同留在了无尘阁外面，但有些尴尬的是，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我觉得吧，当初就应该告诉时零，让他打包点吃的东西回来才对……”

和一旁阴着脸碎碎念的卓月不同，雪华的表情和态度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扭扭捏捏的，仿佛彻底失去了当初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气大小姐姿态，就和普通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我怎么给自己弄了这么个破差事？）

他摸了摸上一集中被雪华的连续巴掌揍得有些发肿的脸，不由得后悔起来。但一想到里面还有羽茗和羽海这种怪物坐在里面和那些人谈笑风生，他突然间就释然了。

“算了，总好过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吧？

而且说到底，把朋友们丢在危险的境地中，自己躺在屋子里睡大觉，这怎么是人干的事情嘛……

卓月仰头看了看无尘阁的外围，在每个被隐藏的角落中布满的摄像机自然是一一进入了他的视野当中。这些摄像头彼此支援，组成了一道又一道严密的监视网。

“雪华，你有听我说话没？”

这时候雪华似乎才从混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卓月一眼：“你说什么了？”

“我说，要不我们悄悄混进去吧？”

“你刚刚绝对没说这句话。”

“和我抬杠你很开心吗？”

卓月无奈地摆了摆手，径自走上前去，对着雪华的胸前伸手而去。

“喂……等等，你要干什么？喂！变态啊！这里有变态啊！”

还没等卓月接触到雪华，他的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道抓痕。

“是疯狂乱抓！命中1次！命中2次！命中3次！A critical hit！”

“够了！你们还没解说够吗？一个口袋妖怪的梗你们想要玩到什么时候！我只是想拿你口袋里的那个笔记本而已！”

卓月说着的同时指了指雪华胸前的口袋，示意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当真没有非分之想？”雪华把眼睛向上翻，嘟着个脸恶狠狠地盯着卓月委屈的脸看。

“妈呀，我哪敢啊，您这大小姐招不起惹不起的……啊不是，咳咳咳……”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对劲，卓月赶紧打住，很快改口：“这个……那个……你看，我这人还挺正经的，也不至于对一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出手啊，对吧？”

“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雪华依然不依不饶，但态度明显有些软化了。

“没有！绝对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啪。

啪啪。

几声脆响过后，卓月的脸上便又在抓痕的基础上多了几个巴掌印子。

（我怎么说什么都挨打啊……）

面对捂着脸欲哭无泪的卓月，雪华像是好不容易才发泄掉心中的不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笔记本。

“嗯，舒畅多了。”

“……您是过舒畅了，我可是又挨打了。”卓月一边揉着脸的同时，嘴里不清不楚地这么嘀咕了一句。

“你刚刚是不是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我说你就赶紧把笔记本给我吧，指不定我们还有办法可以悄悄混进去呢。”

卓月指了指无尘阁塔楼状的飞檐，那下面刚好是个监控摄像头。如果他们真的想混进无尘阁的宴会中，就必须要绕过这些摄像头的严密监视，一路通过外围向顶层爬去。至于怎么下来嘛……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不过卓月可想不了这么多，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萦绕着。

从雪华手中接过纸笔的瞬间，卓月就立即画出了一个无尘阁的草图，并根据自己的记忆，在每个边边角角标注出摄像头的位置，又详细地描出了每一个摄像头所能观察到的视野。一旁的雪华则是出人意料地默不作声静静看着他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的身影，突然脸色微红背过身去。

而卓月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好了，究竟要怎么突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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