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仰望昏暗的天空（上）

被吐槽剧情看不懂了对吧。

——时零

剧情真的难懂啊。

——卓月

别再补刀了……我去重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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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被引爆起火的车辆旁，有两个人对峙着。

一边是以黑色调为主巴洛克风格的萝莉，羽茗。

另一边是阿零，不过，稍稍有点奇怪。

这种感觉不是单纯的情绪上或是性格上的突变，更像是发生在人格改变的层面。

“你好像对杀人没什么感觉啊，小姑娘。”

稍稍平静了一下，阿零稍微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冷眼瞥了瞥燃烧中的车辆。

卓月和墨三……那两个人……估计连尸骸都难以分辨出来了吧。

现在不是沉浸在失去朋友的痛苦中的时候。

阿零稳了稳神，把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诶～里面原来有人的吗，我可不知道哦～”

去他妈的什么身体，去他妈的什么遗产争夺战，通通吃屎去吧，这堆破事。

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都要宰了她。

怀揣着这般沉重的想法，阿零踏出了第一步。

赤手空拳。

唯一看上去能用来当武器的打火机，也被他用来砸了出去。

对方的魔术道具，究竟还有多少呢？

“说起来，遗产争夺战，代理人死了就会丧失继承权吧？”

听到这句话的羽茗，表情反倒变得轻松了不少。

“大姐姐这不是很清楚吗？我还担心又要杀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死掉的可怜虫呢。”

阿零紧紧捏了一下拳头，随即释然般放松下来，把下一步迈了出去。

“——那么，我觉得，直接杀掉继承人本人，不是更斩草除根吗？”

下一步蹬在地面上的瞬间，气氛变了。

加速的前踏步声音响起，只听得踏下脚步的声音，人影宛若缥缈一般散去消失。

以这种非人类的动作快速接近，再次出现在羽茗面前的阿零，让本来还表情从容的羽茗着实吓了一跳。

实在是太超出意料之外了。

她原本期待的是看到阿零愤怒而变形的表情，抑或是冷峻沉着的黑暗，再不济也可以是因黑化而狂热大笑的神情。但这些期望都落了空。

出现在她面前的阿零，仅仅散发着高涨而起的疯狂。

疯狂到根本无法读清楚他是什么表情。

举个例子，假如你在大街上被一个疯子追着砍，你能理解他究竟是以此为乐，还是因为痛不欲生呢？

废话，都要死了，哪里有心情管这个。

只有切身体会到濒死的威胁时，才会明白，大脑除了被疯狂清洗大脑的感觉，一片空白。

羽茗甩了甩青蓝色的双马尾，却只是单纯地甩了甩小脑袋没有行动。

要问为什么的话——

没有必要。

“怎么啦？刚刚不是信心满满地要过来杀了我吗？还是说……？”

两名手持镭射竹刀的执事挡在了阿零面前，以刀身横于胸前相抵御。

镭射竹刀的刀身以竹子为主体，可抵御一般的斩击与冲击，以保护内部的镭射产生器。当然，这也是靠魔力来驱动的东西。

两名执事也不会就这样傻呆呆站着，在阿零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一刻，两人分别激活魔术回路，刀身上的镭射光流动起来，同时出刀，横纵交错的斩击痕迹在空中久久没有消散。

“还是说，我还没出力，大姐姐就倒下啦？”

羽茗依旧笑眯眯地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喀喇。

其中一名执事的竹刀从中断裂，发出竹子折断的清脆声响。而另一名执事手中的刀，则落在了他们本来要砍的那个人手上。

那个人此时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别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阿零轻描淡写，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却透露着持续不竭的疯狂。他举起夺下的镭射竹刀，贴身过肩，一记袈裟斩将两名执事放倒。

没有死亡，但也称不上仁慈。两名执事全都被斩断了脊柱，这一生都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啊，啊咧。诶～”

羽茗讪讪地笑了两下，随即做出将要逃跑的模样。

“不会是想跑吧。你。”

阿零静静地提着刀，没有做出追赶的动作。想追赶上她轻而易举，没有做多余动作的必要。

“是啊～不过说起来，有个好东西想给大姐姐看一下呢～对了！大姐姐看过超级英雄风扇人吗？比如说……”

前言不搭后语的羽茗，带着不怀好意的诡异表情，悄悄从蓬松的裙底掏出了什么。

“比如……这个东西。”

她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这可不是有钱就可以弄得到的东西。

开火了。

黄铜的金属弹壳从侧面迸出，弹头直瞄着阿零的眉心飞来。

别人所能见到的，也只是他把手上的刀激活，掷了出去。

就像无法以目光相及的闪光，流动着镭射效果的竹刀正中弹头，将其毁灭，并继续贯穿下去，一击彻底破坏了手枪的枪管，以极大的惯性命中了羽茗的肩头。

皮肉被烧灼而产生的黑烟清晰可见，尖利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哭闹的她，从围墙上摔了下来，竹刀也从伤口滑出，带着被烧焦的黑色血液与皮肤组织落在地上。

伤口触目惊心。少女的肩膀上仿佛被生生挖去了一块肉体，和洁白的衣装与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等一等……请等一等……”

羽茗在地上挣扎，灼烧产生的剧烈疼痛感让泪腺不住地分泌，声音也颤抖起来。

没什么可怜悯的。

阿零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高举着对准了尚且还匍匐在地的流泪少女。

“拜拜。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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