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枂馨和王临在高雅的餐厅享用着美食时,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自家那个死宅一样的倔脾气逗比老弟会跟一个灵动如仙的女孩一起用餐,不然绝对会惊讶得把胃里的东西都喷出来,溅王临一脸。
枂桦此时做完饭菜,和少女共用晚餐。
“你家的盘子,好大啊。不过想不到你的手艺倒是不错,虽然比起本姑娘,还是差了这么一点。”少女看到北方盛饭菜的盘子,不禁瞠目结舌,发出感慨。
“我倒是觉得你们南方的盘子太小了,很不习惯。像喂小鸡仔,仿佛是节约饭钱一样,给人一种抠门的感觉。”少年取了一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话说你一个女孩子,每天都往这边跑,也从没遇到过你爸妈。虽说两家确实离得近吧。但也有点说不过去啊。”枂桦起身收拾桌子上的餐盘,不经意地问道。
“就我一个人住啊,我父母在南峰城,那里才是我的老家。我来纯粹就是觉得这里安宁,度假的。”枂桦的手差点没激动地把盘子扔出去,“所以说,那房子是你家专门给你度假的?你一人专有?”
“是啊,我爸妈给我拨了笔资金,我就过来了,产权都在我名下的呢。”
枂桦嘴角狂抽,脸皮都差点扯烂掉了:什么神秘家族,什么狗屁血脉,都是虚的好吧。看看我,得到个啥?一个铜子都没有还惹了一身骚,还不如投个好胎来点实际的。
过多的的枂桦也没再追问,别人都愿意把底透露出来已经是把你当知心朋友了,不知进退并非好事——毕竟两人再怎么说相识时间也太短。
“等会我们再去地下室找找典籍吧。”少年擦了擦手,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
“我倒是很奇怪。之前也就罢了,都知道这么多事了,我作为一个外人,你就不怕我心怀不轨,把你家的秘密抖出去?”少女倚靠在沙发上,一袭洁白的长裙轻贴其身,窈窕的曲线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有些紧张,却又充满期待地试探道。
“反正你也知道了这么多,不差这一点了。” 枂桦头都没抬,伸了伸腰,懒洋洋地回答。
“你这话太敷衍了把,有没有戒心啊,我是真担心你以后会不会被残酷恶意的现实吃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少女闪闪发光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但枂桦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中一热。
“我俩也算生死之交,你都这么信任我,我还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就太不够意思了。你把我当知心朋友,我自然也不例外。刘叔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泄露出去秘密,我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让你没有办法的事情,不会怪你的。”少年翻了个身,一脸真挚地盯着少女的眼睛认真说道。
“再说,500前我家祖先和‘蔷薇’的故事现在都没搞懂,牵扯的不止是我家。有你的帮助,也更容易弄清背后的真相。我俩不都还期待着故事的后续吗,就当是追同一部小说的粉丝了。”
“你倒是轻松,要是被你祖宗听到自家珍贵的记载被你形容为小说,还不得气得祖坟冒烟。”少女轻笑,微微摇曳的裙摆像一朵随风轻摇的花。
“那还能咋,都几百年的事了,恩恩怨怨,能散的就散,何必拘泥于过去呢?珍惜现在,展望未来这句话虽然烂俗,但也的确是真理。”少年清秀的面容尚未脱去稚气,懒散地耸耸肩,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
却是目光深邃,仿佛洞穿了500年来的恩怨纠葛。眼眸捭阖间,似乎能容下整个世界。
【昏暗的地下室,一处历史遗址中】
枂尘(姐弟的父亲,第三章提及过)目光幽幽,收起了日常吊儿郎当的嘻哈姿态,身先士卒,带领众人破解起前面的一处古代阵法。
面对着繁复的法阵,他依旧泰然自若,洋溢着中年人的成熟和自信。却风采依旧,保持着青年人的一股旺盛活力。
危险的魔力如群蛇乱舞,沿着法阵密密麻麻地爬行而出,疯狂肆虐开来。
他却闲庭信步,笔走龙蛇般踏破各个阵眼,几个呼吸就解决了短暂的危机。正是如此,尽管他资历不高,却深得考古队伍的信赖。
莹欣(妻子)递给他一张手帕,嗔怪道:“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消停。这么爱出风头,耍帅给谁看呢?”
枂尘接过爱妻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咧开嘴,全然没了刚刚的威严,炮语连珠般的耍起嘴皮子:
“要的就是风度,求得是种姿态。我要是当初不耍帅,岂能得到你的爱?你的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不就是看到其他女人被你老公风度翩翩的气派折服而花痴的样子恨得心里痒痒?怕被人家给勾了去?”
言罢,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挺了挺宽大的肩膀:“不过终究还是自家老婆厉害,独具慧眼,兵贵神速,早就霸占先机,尽享得天独厚的福地洞天啊。”
莹欣嘿嘿冷笑一声:“哟,那敢情当初还是我强占民男了?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不甘啊,怎么,欲要红杏出墙,想吸引谁啊?要不我亲自帮你牵线做媒,旁敲侧击一下。我看陈大妈就挺不错,今天做个好人,干脆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如何。”
枂尘看了看大妈肥的像个球一样的身躯,赘肉一层一层的,就快要甩出黄油来,一阵恶寒,心里都有了层阴影。连忙把娇妻搂在怀里,深吻了她甜美的芳唇,砸吧砸吧嘴,如释负重。
看着妻子红的如一个草莓般,发丝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娃娃都有俩了,还这么害羞作甚。”
莹欣使劲捏着他的腰,有些羞涩,目如春水,悄悄指了指四周:“你这混蛋一点也不害臊,这能一样吗?满嘴飚段子,也不看看场合,大家都看着呢。”
看到枂尘回过头,津津有味的吃瓜群众立马各做各的,一本正经,各司其职,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
此刻,怀中的女子轻叹:“两年都没有回过家了,十分想念桦桦和馨儿啊。”
男子听言,亦是动容:
“可不是嘛,我们也是为了弄清自家状况,逼不得已,才离开四处寻找答案,反倒苦了姐弟俩。姐姐还好,特别是桦桦,唉,对他而言,生在这样的家庭,反倒是种负担和悲哀。我一直觉得有愧,怎么就没把优秀的地方传给他呢,唉!
可偏偏他又是这么乖巧懂事,明白事理,明明难受却总是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给大家看,以免让我们担心,让我觉得好心疼!”
妻子轻轻摸了摸自己丈夫的脸颊:“不怪你,我也有一份责任,要是他能有你我各自一半,状况也要好得多。”
“不过,我从未对他丧失信心”,枂尘说着,一脸严肃,一改先前嘻哈姿态。
“以他的天赋,本达不到他现在的程度,他取得的成绩,已经远远出乎我的意料。我觉得他潜力很大,就是差一个引子。”枂尘顿了顿 “我早过了相信丑小鸭变天鹅的童话年龄,因为我们都知道,丑小鸭变天鹅,是因为它本就是天鹅。”
“但我们忽略了,这是我们以上帝视角看待问题了。”
“就算是真正的天鹅,在没成长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没人喜欢的丑小鸭”
——“一切尚无定论前,谁又敢声称自己是那只天鹅?”
——“他需要一个引子,一个导火索,但那根导火索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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