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边聊边谈了好久之后,木心然得到了他预期之中的回复。
果然,这次对方根本不打算好好谈,是条约上的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还是说这边的接待出了什么问题?
可接待的人是她们自己选的啊......
“请问,您是觉得我们这次哪里做得不好,我回去之后可以和上级反应。”
木心然卑躬屈膝地询问着南星蓓的意见。
啊啊,真是......谈判中最麻烦的就是地位不对等。南星蓓这种等级的人,起码要比自己高一个级别的人来才能镇住场子......
“没有,我很满意,你们的各个方面做的都很不错,像是我们的合作,想要共享的科技项目都很让我满意,可以说是能让我们双赢的合理条约。”
“那您为什么......”
“这些都很好,利益方面看上说是诱人也毫不为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没有诚意,让我很失望。”
“如果您是觉得我们的招待不周的话,那我马上让人给您换上最好的地方,当地有一座富豪私有的月灵山庄,那里的风景非常美丽,我马上就......”
虽然由谁来招待是对方自己说的,可是如果她们因为这个而不满意......这个锅还是要自己来抗的。木心然一边向南星蓓道着歉,一边心算起了租下月灵山庄的预算。
“不,不用了,我听说过那个地方。”
“您的意思是,那里也不行?”这还不行,那里已经是月牙市最漂亮的地方了。
“不,你觉得诚意只有物质上的诚意吗?”南星蓓不解地看着木心然,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算是身居中高层,但是却那么俗?
“.......”木心然没有再说话,对方要求的所谓“诚意”,他多多少少领会到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东西,所以他只有缄默不语。
“哼!”看着木心然一副傻楞样,南星蓓觉得他在装傻。
“你觉得六年前发生的灾难,对星云来说意味着什么?”
“百分之九十的人口损失,近乎于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建筑物都被毁灭,可以说星云彻底变成了废墟。”
“可是就在这种时候,有的国家还是打着‘救援’的旗号,冲到星云做起了抢劫的行为呢。”
“南星蓓公主,恕我直言,在星面对巨大威胁,甚至整个国家都可能瘫痪的时候,有人伸出了援手的同时索取了一些代价,这是很正常的。
你们是不是对他人的援助进行感激,而不是对那些代价斤斤计较呢?
而且,发生这种事,不管是人为还是非人为,难道身为管理者的云家不应该负责任吗?”
木心然有些不悦地反驳道。
“说得轻巧,负责任......找谁?事情发生之后,云家只剩下当时身在星南的云星羽一个人,你们是说要我们去找一个十都没有岁的小姑娘问责吗?”
云星羽当时承受的舆论压力有多大,她有多么的痛苦,这些都被陪伴在她身边的南星蓓看在眼里,除了也深深地为这个小姑娘而心疼着。
偌大的星南除了南星蓓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话,所有的人都将她视作了云家的代表,将她视作了星的耻辱。
难能可贵的是,她没有因此倒下......但也仅仅是没有倒下罢了。
“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发生这种事,星的内部也有一定的责任。”
“你觉得,当今世上有人能管住那对夫妻吗?”
木心然无话可说。
“就连你们不也是,哪怕是让大名鼎鼎的屠夫来接手了这件事,后来不一样......”
果然,对方之的态度之所以能够如此轻佻,是因为他们也知道了月的创伤!
“您说的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呵呵......我问你,你现在作为一个校长,能认出学校里的所有学生吗?”
“当然不能,校长的职能是管理整个学校的运作,是不需要也不能够过分地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对个别学生的注意上的。”
“果然,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懂什么?”
“什么都没有,不管和你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干脆明说了吧......我们这边知道你们内部也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比起经过了六年,慢慢地修复损伤的星,你们月......似乎要更加的脆弱,更加地需要他人的帮助不是吗?”
“胡说八道!”木心然激动地反驳道。
“别激动,越激动,就越显得你心虚......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诚意,否则哪怕这次谈判决裂,我们都不会同意和你们结盟的条件。”
“你们要的......”
“很明显你知道不是吗,我们要的诚意......”
南星蓓的眼神不再如同之前一样神秘而又朦胧,感觉让人参不透的样子。
她想起了自己熟识的某个少女,某个拥有着天蓝色眼瞳的少女;
灾难发生后就彻底地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我,将自己看成了某个不复存在的家族的代言人的少女;
不再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期盼,放弃了身为个人的一切可能,失去了明日的所有东西的少女;
她想要凭借一个人之力扛起所有责任,想要仅凭一人......成为整个云家——复兴、复仇、联姻......
矛盾无比却又顺理成章,无法称赞也无法责备的想法,但是却让人心疼无比。
她想要帮她,所以这次才同意了她的请求......
“把我们的人民,还回来!”
南星蓓瞪着木心然,说出她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
......
“齐远,男,独生子,家住星云南信港,父亲齐文进,母亲周碧菱。”像是背书一样,云星羽无比顺畅地说出了安南风面前的伍齐伞,不,齐远的来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齐远惊讶地指着云星羽,不知道她是从哪儿认出自己来的。
“你从网上查的?”安南风也不明白,悄悄地走到了云星羽的身边,向她问道。
“不,常识罢了。”
“常识?”这是哪门子的常识,哪有把背别人籍贯当成常识的?
“与其在乎这个,不如想想你能再问些什么。”云星羽说完,又走下了台。
对方的反应几乎是默认了这个说法,那现在不如......
“加注!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就要把你口中所说的‘大家’的去向告诉我。
如果我输了的话,我可以任由你动手,怎么样,敢不敢!”
在听到了安南风的话之后,齐远一下子被吓得从板凳上掉了下来。
这个反应......他知道!
这下可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安南风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走丢出来的,没想到......从这个反应来看他应该是在死城中的其他人转移时逃出来的。
“我......我......”
齐远的头上不断地流出了豆大的汗珠,安南风的问题直逼他的心理防线。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知道,可是如果说了出来,等待着他将是残酷的未来.....
“怎么了,到底敢不敢跟!你倒是说啊!”安南风趁势追击,用他的右手用力地拍了拍牌桌,好像很着急一样地向齐远问道。
“我......我要换牌!”
齐远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他手上的四、五、六、七、九,哪怕凑成了顺子也不如对方的四条大,只有想办法将牌弄成同花顺......
而他的牌中唯一与其他牌花色不同的就只有六了,其他的都是梅花,就只有这张六是红桃的。齐远把牌交出了,暗示对方给自己一张梅花六。
不知道在对方的眼睛下能否成功......齐远有些紧张。不过运气好,安南风没有发现他们做了弊。
“怎么,到底开不开?”
在收到了梅花六之后,齐远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接下来只要发动他的能力,将这张梅花九变成......
等等!他现在才发现,安南风的牌好不死竟然是四个八,这不是封锁了他作弊的角度吗?
如果出现了同样点数、花色的牌,多数人都会认为卡牌的提供方对卡牌做了手脚,到时候不管点数的大小,作弊暴露了的一方就已经输了!
不对......他到底是怎么把六变成八的?在面对着安南风的催促时,齐远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安南风的方向,发现在他的手拍过牌桌的痕迹上......竟然也同样有扑克牌上标记的痕迹!
哈,这家伙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种颜料,弄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在六上面添加了一笔,让它们变成了八!
所以他才要用手盖住牌,为的就是转移注意力,趁机将牌的大小改掉!齐远定睛一看,发现梅花八和黑桃八的背面都有一些不均匀的墨点,它们是被改掉了的!那是梅花六而不是梅花八,和自己的花色压根不冲突!
“开就开!”现在自己看破了对方的小把戏,他是想要用高压来压迫自己,让自己直接放弃比赛!这是和上次一样的伎俩。现在的胜机,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等等,在开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官方......你们作弊了没?”在这种紧要关头,安南风却没有理会齐远,反而向荷官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不可能!”荷官信誓旦旦地说道。
“在这种地方,作弊的人不论比赛的结果如何,都会被判输对吧?”
感觉对方就像在给自己下套一样,荷官有些不舒服,不过出于对伍齐伞和自己东家的信赖,荷官还是同意了安南风的说法。
“没错,只要被发现了作弊,那就会被叛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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