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你不知道吗,我听说之前来打工的很多人就是被他给气走的。”
“可能是他们的脾气不好吧。”安南风随口应付道,走出了教室。
“你们做得还不错嘛......”林清徐和一个老师样的人走了进来,似乎是时间到了过来检查一下。
“这里是你们的工资,根据你们的表现,说不定下次会有报酬更高的工作,像是一对一辅导什么的等着你们。”
“那就谢谢了。”安南风不卑不亢地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了钱。“你还不回家吗?”然后这样想林清徐问道。
“哈哈,我还有点事,先不回去。”
“那好,那就明天......啊不,哪天再见吧。”安南风向林清徐道别。然后和莱德两人走进了电梯,当两人走到一楼时......
“总感觉很安静呢。”莱德突然说道。
“嗯?哪里安静了啊,外面车子这么多。”安南风觉得莱德说的话很莫名奇妙。
“说......说的也是啊。”莱德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对了,你也是新来这里的转校生吗?”
“没错,我应该和你一样,一个星期之前刚到月牙,对这里的事情也不怎么熟悉。”
“你高二,我高一,这样说来你就是我的前辈了。我叫你前辈可以吗?”莱德唐突地说道。
“这......还是算了吧,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咱们都是同龄人,你还叫我老安得了。”安南风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这个人在和自己套近乎?
“哦......好吧老安,那下次有缘再见了。”见安南凤对自己心存戒备,莱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走到楼前,一个人走向了马路的另一边。
“不管怎么说......好歹自己拿到钱了,只是希望下一份工作不要再是这种简单又低价的事儿了。”
安南风稍稍抱怨了一下,拿自己去照看小学生,这岂不是用宰牛刀杀猪?怎么说......也得是帮初中生辅导功课这一类的吧。
没几分钟,安南风就走到了家里,黑凤先回来,已经开始做饭了。他则是打算先回卧室把今天的作业写完,然后再赶一下报告。说实话,对于有一些东西要不要在报告上写上去,他感到有些迷茫,所以想尽可能地拖一下。
......
......
现在已经是快七点半了,怎么回事?
男人坐在包厢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有些烦闷地敲了敲桌子。
在这个时候,“小姐,401包间就在这里面了,要不要我......”门外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我自己没问题的。”一个女声劝退了他们,然后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男人轻轻说道,好像生怕吓到门外的人一样。
门被轻轻地打开,房间里传出了一阵用棍子敲打地面的声音,是海华銮。她正熟练地用导盲杖为自己寻找着道路,不一会儿,就坐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男人站起了身来,关上了小包间的门,这里正是用来密谈的两人小包间,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间,一张桌子支在正中央,墙上有一扇用来通气的窗户,两边靠着柔软的沙发。一般是情人之间用来谈情说爱或者是用来谈其他的不可告人的事儿用的......
男人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被子,抿了一口咖啡:“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木大叔。”
“木心然。”他尽可能耐心地回答着海华銮的问题。
“你找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木心然有些郁闷,他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好事儿,叫羊离虎口远一点,但是为什么这羊就是不听话呢?
“木心然......这名字真好听。”
“有什么好听的,跟着排下来的。我在家里排行老二,我大哥是木头然,我三弟是木肚然,我四弟是木腿然。”
“噗......那您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这最好听的名字让您给捡了过去。”
“所以,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木心然发现话题有些偏离,赶紧纠正了回来。
“您是知道的,我家里的条件不好,不去您那儿,我就要被我爸妈给活吃了......”
“那你去打工啊,去其他地方啊,哪怕和他们断绝关系都好,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要来我这里。我还以为你能懂我说的是什么,现在我把话给你挑明了,好吧?”木心然很是着急,自己在月牙找到唯一的相关者就只有海华銮一个人,她去不去对自己是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是对她来说就不一样了。
“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海华銮突然话锋一转,杀了木心然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你是......”听到海华銮的话,木心然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看来是确有其事啊......那你口中说的‘公益项目’,也没有这么简单了是吧?”
“你啊......知不知道懂的越少,活得越久。”在听到海华銮的话之后,木心然知道自己是被诈出了话,只好苦笑了一声,向海华銮说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的心里却还是有一口气在,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黑暗盖住真相,浑浑噩噩地度过自己的一生。哪怕无法挽回,至少......我想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你退出,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你要想好了,你的发言可是非常危险的问题发言,如果你再说下去,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危险,哪里危险了?”
“你对所谓的‘真相’过于在意了......我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她对于真相的追求可是说是超过了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所有人,但是不顾一切地追求一样东西,往往会导致其他的东西从手中脱落......”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现在过得很惨吗?”
“惨倒是不至于,只不过她现在的生活和她能够过上的生活差得太远了,本来以她的能力是能够站在至高处的......可惜现在只是呆在某个小角落被软禁着,连自由都没有。
你也一样,我相信就算是你的父母暂时反对你不去,但是他们不会绝情到一点生活费都不给你吧?回去吧,说不定以后还能过上幸福的平静生活。”
“如果是一个星期之前,这话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说服我自己......”听到了木心然的话之后,海华銮慢慢地开口说道。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本来我的世界是没有一丝阳光,漆黑一片的。但是有人带我体验、带我好好地想象了一把这个世界,就如同时真正地看到了一样,我了解了自己失去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不会吧,难度是自己开车载她们去的那次?
“我曾经读过一首诗:
我本能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没错,在体会到了这些美好之后,我深深地绝望了......回到了家之后,我把房门反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天。
我怨,怨那些夺走了我视力的人,怨那些从小就对我不好的人,怨带我去实现愿望的同学,怨帮我实现愿望的人......那时的感觉就好像是全世界都对我不公一样,怨恨着一切。”
海华銮知道,那就是林清紫所说的代价。见过一种美好,在那之后却被告知此生只有那么一次,从此之后无法再与那种美相遇......对海华銮来说,是多么巨大的代价。
所以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去故事部委托什么愿望、后悔自己就不应该听朋友的话......把自己一生之中的遗憾与怨念后悔过了之后,发现一切的根源还是在自己的视力上。
“年轻人,再难再苦都不能怨社会......”
木心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用自己听过的老套话来安慰她。
“但是后来,我觉得自己不能够就这样自怨自艾下去,这样活着很难看,一点志气都没有。所以,至少......我想查清自己失明的原因,不管是多么荒唐,多么可怕的事,至少要给自己一个交待才行。”
“有些时候,就连知道真相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这我知道!已经有人和我说过了,我也想好了,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穷尽自己一生的时间,我也愿意。”
“不行,你这种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以为过去了不会露馅吗?你知道露馅了等待着你的是什么吗?”
“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藏着捏着,我想要堂堂正正地,而不是以被骗过去的无辜羔羊的样子加入那里。”
“痴人说梦,你以为就凭你,真的能以你说的那种方式进去吗?”
“我知道......以正常的方式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在来这里赴约之前,已经写好了一些草稿,上面记录了一些我所知道的内情,如果你不同意的话,这些内容将会在被发到国内外的一些有名的网站上。”
“你威胁我?”听到了海华銮的话之后,木心然有些诧异,但是他尽力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做起了一副扑克脸来。
本来以为今晚回见的会是一只绵羊,不知道经谁的手,把温顺的绵羊变成了暴躁好斗的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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