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时,眼前的图像已经消失,留在刘易斯眼前的只剩下一面金属墙壁。
但是,仿佛上面还残留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刘易斯缓缓后退几步,呼吸也急促起来。
就在刚才,他目睹了隐藏于这个世界暗面的东西。
人类正面对着什么、对抗着什么……
“开玩笑吧,那种级别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只,也足以摧毁整个人类社会了吧?”,刘易斯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不停地渗出皮肤,与衣服粘在一起,让人更加产生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手中的椅子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此时留在刘易斯心里的只有震撼和恐惧。
“你相信你之前所看到的,也许只是一个合成的视频而已哦?”,老头的声音从墙对面传来,把刘易斯的精神拉了回来。
他摇了摇头:“不,那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理由?”
“直觉,还有我身体的反应。”,刘易斯一字一句地回答着,脸上的表情回复到最开始的冷淡,“要知道,在我看恐怖电影和灾难电影时,我都没有害怕过,即使是在六岁时。因为我知道,它们全部是虚假的。”
但是,刚刚在看到画面里的怪物的时候,自己却一阵心悸,仿佛胸口被塞进去一个搅拌机一样,疯狂地悸动着……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刘易斯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早已经空无一物的墙壁,“给我看这种东西,把我绑架过来,如果没有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可不正常。”
“我之前说了,我需要你的天赋——我就直说吧,你有战胜那些怪物,也就是魔种的天赋。”
刘易斯的双眼瞪大了,半天都说不上话来,最后还是非常努力才从嘴巴里挤出话语:“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些可以分裂、复活、附身、核爆……的怪物战斗?”
“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每个王道漫的开头都是这样——”
“开什么玩笑?”,刘易斯的脸终于崩不住了,“现实不是什么漫画,我不是主角,也不想当主角!”
会死人的,只要是见过刚才画面的人,都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人类和对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自己身为人类也根本不存在与其战斗的可能。
“这么说,你是拒绝了咯?”
“是的,我拒绝,我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是吗,我还以为,西格尔•莱特的儿子会和他一样呢。”
听到父亲的名字,刘易斯呆住了,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如同一只颤抖着的狮子:“你到底对我父亲,了解多少?”
对方听到这仿佛猛兽嘶吼一般的声音,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接着,他带着一丝丝自豪,再次说出那个名字:“西格尔吗?怎么说呢,我算是他的老师吧。他曾经也是【边境线】的执行者,而且是最为天才的那一批之一。”
父亲的……老师?
刘易斯愣住了,对方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本身就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最起码是认识父亲的。可是,父亲的老师——直觉告诉自己对方并不是在说谎,但是……
“你拿什么证明?如果你随随便便说几句我就信了的话,那么我也未免太天真了。”
对方沉默了。
“如果拿不出什么证据……”
“正义和我们,那个更加重要?”,冷不丁的,对方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
但是,听到这一句话的刘易斯,身体却颤抖了一下。
“他是这么问我的,据说这是他儿子在和他吵架时,向他提出的质问。”
是的,那一天,自己生日的那一天,向被自己死死拽住裤腿的父亲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当时,自己紧紧地不想松开自己的手,以为可以靠自己稚嫩的手留住父亲。
说实话,父亲的工作,当时的自己并不清楚,只知道每次自己询问起这个话题时,父亲总是带着自豪的神情,神秘兮兮地说到:“你爹我可是守护人类的正义使者,工作当然是去伸张正义啦。”
可至少,生日的时候,忘了你的正义,稍微……陪一下我啊。
“怎么样,这应该算有力的证据了吧?”
“啊,的确。”,刘易斯露出惨淡的笑容。
家人更加重要,但是我只能选择正义——他的回答。
“既然如此,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如果你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就加入我们【边境线】吧。”
加入,然后像父亲一样死去吗?死在那种怪物手中……为了正义。
自己讨厌正义,也讨厌有正义感的人。
但是,自己承诺过父亲——
“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刘易斯问到。
“你会被洗掉记忆……”,墙对面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再重复刚才的流程,直到你同意为之。”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一般来说不是洗掉记忆然后放回去吗?!这真的是一个正经组织吗……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拉进贼船的啊。
“看起来我只能同意了啊。”,刘易斯苦笑着。
“不如说,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但是,要怎么才可以和那种怪物战斗呢?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起码现在是的,如果遇上那种东西分分钟被杀掉啊。”
“这个你放心……”,墙的对面,老人微微一笑。“你的老师,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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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克穆坐在【边境线】的专员飞机上,手中捏着一张照片。即使是旁边窗外那美丽的空中风景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西格尔的孩子么……”
已经泛黄的老照片上,一群人站在一起,面露笑容。
“当年的那批人,现在只有我一个活着了啊。”,他说着,将照片放回自己的胸口,“十二年前,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家人啊,我的朋友。”
为了一个人的爱,最终赔上了整座城市的人的性命。
最起码在不知道事情内幕的人来说,是这样的,而在【边境线】内部,尤其是对新人们来说,西格尔无疑是一个自私的混蛋,而为他立碑这件事,当初可是遭到了极大的抗议的。
最终,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只有这张照片上的一个笑容,以及某个小教堂的墓碑上一个名字而已。对了,还有两个孩子……
“由我来教导吗?那个家伙真是的,死了都要给我找是做,自己的儿子就是应该自己来教啊。”,他不由得已经开始向那个死人抱怨起来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刘易斯。”
“刘易斯,是这次的目标吗?!”,突然,一个让基克穆眼皮抽筋的声音响起。
该死,自己一定是幻听了,这可是在几万米的高空上啊!那个家伙现在应该正在代理老师的课上捣那个倒霉家伙的蛋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边欺骗着自己,一边还是忍不住把视线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窗外,艾尔文就那么趴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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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部到这里应该已经有一个小时的航程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在飞机上面挂那么久的啊!?
这场景太过让人震惊,以至于基克穆下意识地忽略了万米高空的低温和气压带来的问题。
“被发现了啊,不愧是老师!”,窗外的艾尔文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掉下几株冰碴。
“是你太大声了。”,另一个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基克穆差点喷了出来。这个声音带给他的冲击甚至比艾尔文还大。
艾尔文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寒霜为什么也来凑热闹啊?!她可是最听话的学生啊!
“冰激凌你这个家伙,明明是你的气息太明显了啊!”,艾尔文恼怒道,然后转过脸,朝基克穆挤出一个笑容,“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老师你就让我们进去吧?”
基克穆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不了不了,以你们两个的体质,根本不怕冷对吧,不如继续在外面挂着吧?”
“唉,冰激凌倒没事,我可是会整个变成一陀冰块的啊!”艾尔文发出惨叫。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用焊枪帮你解冻的。”
无视了接下来艾尔文的各种惨叫,基克穆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来,这次的行动也不会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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