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交战,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致命的,血璎虽然在实力上完全比不过母亲,但是个高手无疑。这突发的情况,我来不及做任何事情,甚至来呼叫声都仅仅发出了一半。
“妈......”.
母亲自然注意到了来自下方的攻击,她的长刀抵挡着飞镖,只能伸出右手,将魔法灌注到手上,张开防御魔法阵,护住血璎进攻的方向。
母亲的等级高过血璎不少,所以覆盖身体的魔法护盾和防御魔法阵成功的抵消了血璎的攻击,而那些飞镖也无一例外的被母亲挡了下来。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母亲已经不敢贸然进攻,她稍稍后退,在距离血璎几米远的地方降落,警惕的看着周围。
“哪位血族高手,出来吧!”
空地的边缘,茂密的森林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
一个瘦骨如柴的高个子男人,手臂甚至没有打理成马尾的长发粗。他戴着面具,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看全。整个人看似弱不禁风,但是随着他一步步逼近,竟然给了我一种想要跪下来膜拜的感觉。
这......就是母亲口中那位实力接近90级的血族吗?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帮助血璎?!
这想要跪拜臣服的感觉又是什么?
“啪啪啪......”男人一边拍手一边向我们走来。“哎呀呀,宫弦乐大人,真是好久不见。”
母亲盯着男人的面具,表情凝重。“是血族的哪位前辈?我们认识吗?”
“前辈到算不上......”男人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似乎很是享受母亲对他的警惕和尊重。我想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你的主人了。”
“哦?何出此言?”母亲一边与神秘的血族男子对话,一边看向我这里,同时又看了看血璎。
她的意思是自己会拖住这个人,血璎我去处理。
我轻轻点头,视线移动到了血璎的身上,但有很大一部分的余光和注意力,都放在了母亲这边。
男人继续向母亲靠近,说道:“宫弦乐,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在我面前的渺小吗?你难道没有一点想要臣服于我的想法吗?”
母亲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否认。看来,母亲和我有着一样的感受。
“你故作玄虚的样子真的很滑稽。”母亲说道。“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保护血璎的?”
男人身上发出了魔法波动,无数的飞镖在他身边围绕着。“都是。”
“理由呢?”
男人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挣扎着站起来的血璎,说道:“你们城堡里的血族,都被血璎送给我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到:“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男人用带着面具的脸看我,说道:“放心,还没有死干净。只要你羽宫紫跟我回去,说不定剩下的人,一个都不用死了。”
“你在干什么?!”我放弃了对血璎的观察,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个面具男身上。“别在这装神弄鬼!”
男人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说道:“好,我不绕弯子了。我,就是血族未来的真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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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最后的真祖,第三真祖的消亡,已经是180多年前的事情了。
从那以后,血族便一蹶不振,失去了对抗教会的最后力量,血族的利益再也得不到任何的保障。自由居住在人类中的血族,几天之内便被伺机已久的教会特殊部队屠杀殆尽。自古以来便渗透于人类社会的血族,只剩下了八座真祖建立的城堡。
第六真祖的城堡第一个试图用武力与教会抗争,他们联合了附近的三座城堡,希望能为自己争取一些生存的空间。
当时的教会,实力远比现在恐怖。仅仅一个月,就将第六真祖的城堡,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位血族,任何一个城堡,敢正面与教会抗争。更多的,是选择妥协,再妥协。
直到我母亲的出现。
但遗憾的是,她只有一个人。就算能在光明圣殿杀个七进七出,也改变不了血族的现状。
血族,是没有领导者的。
真祖便是血族的领导者。
那是觉醒了血族原始始祖血液的存在,是血族进化链最顶端的存在,是天生的王者,是希望的化身。
每个血族都有可能觉醒,只不过,现在可能性越来越小了。
真祖是联结所有血族的纽带,真祖的存在,会引导血族慢慢觉醒。如果每个血族觉醒为真祖的初始概率是亿分之一的话,每位真祖的存在,便会使这个概率提升一倍。
过去的180年,血族没有真祖,导致出现真祖的概率一直十分渺茫。更严重的是,真祖长时间不出现的话,血族就会慢慢变弱。几代之后,可能就会退化为失去人性,只知道吸血的野兽。
现在,眼前的这个血族,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说:自己讲成为血族的真祖。
他带来的气息,是这样的。那想让我们臣服的精神压力,也向我们证实了这一点。
无论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来历是什么,给我的第一反应,只有喜悦。
我看向母亲,她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之前,从刚才开始就冷若冰霜的脸颊,有了一抹笑意。
但是喜悦过后,我马上就冷静了下来。问道;“你是怎么觉醒的?”
要么是特殊的手段,要么,这男人是个天选之人。
面具男用略有一丝得意的声音回答到:“不瞒你,或许也瞒不住。我的觉醒,是人造的。”
我的心脏猛烈的抽搐了一下。
这句话单独来看,没什么问题。
但我的族人在他手里,而且性命不保。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话,我就猜出了大概。
“你是怎么觉醒的?!”我第二次问。这次,我的语气不再和善。
面具下的男人,似乎发出了讥笑声。“羽宫紫,看来你的小脑袋挺灵光的。”
“你是怎么觉醒的?!”这次,我换成了逼问。
“用血族的血和肉体啊!”他回答。“血族的禁忌魔法阵,再用无数血族的鲜血和肉体做祭品,加上无数次的失败,终于成功了......”
我的担忧成真了。
而更让我感到紧张的,是这个面具男的身份。他就是那个将水音怜和沫沫送去人外馆的人,是伤害了许多血族的人,是白色的棋子!
他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和血璎同为白棋。或许他不一定想要保护血璎,但是一定想要杀我。
这个人,该死。
伤害我的族人,该死一次。伤害我城堡的人,该死一次。身为白色棋子,该死一次。妄图欺骗我,该死一次。玷污了真祖的存在,该死一次!
男人陶醉在自己的美梦中,继续说着:“我已经掌握了方法,现在,只差祭品了。那个禁忌魔法,需要非常多的血族做祭品。我杀了几百个血族,仅仅让自己觉醒了两成左右。按照这个方法走下去,我需要几千的血族来当祭品。”
母亲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看向面具男的眼神,也从刚刚的喜悦变成了敌视。
是那种血海深仇般的敌视,那美丽的眼睛里,已经完全被愤怒和杀意占据。“你想继续?”
“我当然要继续!”面具男吼道。“我就要成为真祖了,我为什么不继续!但是不行啊!现在血族整个族群只有不到一万人,我去哪里找几千个血族来当祭品呢?!所以,我决定找到你们两个。宫弦乐,羽宫紫,你们来当我的祭品,说不定可以与几千普通血族相媲美。只要得到你们两个,我就是血族的真祖!我就是这片大陆最强的人!”
妄图伤害我的母亲,你该死一百次。
血族需要真祖。
但这个真祖,不可以是眼前这个人。血族不需要伤害自己族人的真祖。
愤怒占据了我的大脑,但是我又觉得自己格外的冷静。
杀了他。
我脑中只有这个想法。
“成为真祖?!”我慢慢向他走过去。“你......不配。”
我迎着那面具男,一步一步的前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腾空而起,并抽离了身体里将近一半的鲜血,幻化成比我本人还要巨大的巨剑。
什么也不顾了,我只想杀掉这个人。
“你给我......死!”
我嘶吼着,从空中挥舞着巨剑俯冲。
在剑刃接近他身体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他的冷哼。下个瞬间,我的动作忽然变得迟缓了。
他释放出了真祖的精神威压,这让我在那个瞬间,失去了斗志。如果他进化的再彻底一点,恐怕我会直接跪倒在他的面前。
“找死!”他动了动手指,围绕在他身边的飞镖飞速旋转,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锥形,向我冲过来。
我只能挥舞手冲的巨剑区去阻挡,这一下,我清晰的意识到了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以及近似真祖的躯体给我带来的巨大压力。
虽然格挡了那些飞镖,但我被巨大的冲击力退了出去,天旋地转之中,我看到那些飞镖又分散成了单独的个体,向我刺来。
突然,我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推力,那些飞镖从我的身边穿过,母亲出现在我原来所在的位置。
她推开了我,自己被一只飞镖射中了肩膀。我以为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她却一个踉跄,从半控制跌落下来,半跪着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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