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咦啊啊啊!!你,你是何人?!」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且意外,以至于跌跌撞撞的我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用尖锐的口音去质问从我背后出现的那位神秘人。
被睡袋包裹,戴着口罩的样子看不出真容,甚至连站起身子都困难到歪歪扭扭的程度,不过就算这样,他那双锐利的琥珀色眼瞳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我的位置。
明明我还穿着有着在黑暗环境中隐匿效果的夜幕垂帘,但这家伙却还能看得见我。
我感觉我作为消费者受到了欺骗,如果我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话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凯瑟拉这娘们!
「什么我是何人啊......?奇怪的问法。况且这应该是我该说的话吧?你是谁啊?」
而盯了我许久的这个神秘人,终于开口向我抛出了决定我现身立场的问题。
「啊,啊......我我是......」
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非法入侵的行为的我冷汗直流,大脑飞速地旋转只为了能够尽早想出合适的理由,也因此开始变得语无伦起来。
「嗯......」
呜哇啊啊啊,因为自己的迟疑对方已经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往这里死盯着我了!
怎么办?现在就把他打昏?还是说不惜代价地破坏这里?
那我这坏人的身份不就坐实了吗!作为一个优良传统的三好青年,这种事情怎么能毫无理由的去干?!
理由......理由.....快给我想出理由来啊我的大脑!!!
「我是下来修水管的!嗯嗯,没错!」
很快,我就从嘴里溜出了自认为完美的解释。
「修水管的会穿着西服?」
但却立刻就被对方推翻,怀疑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起来。
「啊哈哈~那是......」
我被他的注视弄得浑身起皮,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地别过头去敷衍地干笑着。
完了完了,没想到为了避人耳目才穿上的装备现在反倒是吸引目光的罪魁祸首!
这种落差感让我有些绝望,但绝望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接下来要做出的选择而产生的负罪感。
没有办法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将其打昏然后让他忘记掉这一切吧。
很遗憾,阿肃三好青年的身份打从确立的一开始就破裂了,很明显他并不是人品多么高尚的好青年。
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么想着的我,也进入了全力以赴的战斗姿态,准备在对方下一刻的质问下先下手为强把他打昏!然后赶紧跑路!
「嗯?」
就是现在!
「唔哦哦!」
在他不知为何发出感叹之际,我将右手舒展,五指并拢呈着手刀的姿态,直接朝着对方的脖子动脉处一落而下!
「真是奇怪,我炼制的这个药水明明这么久了怎么就莫名奇妙地成功了呢?」
可正当我马上就要得手之时,他却在同一时刻两眼放光地把身子俯下,轻巧地躲过了我的攻击。
「喂喂?喂唉唉唉!?噗!!」
而我也因为施力的关系从原先的地方狠狠地摔了上去,正面倒在了大地母亲的怀中发出吃痛的古怪声音。
「嗯?你怎么了修水管的?」
对方似乎也因为背后的动静太大,而把注意力又转回到了正脸朝地的我身上。
「没,没事。我是在测试着地下水管的坚固性呢,啊哈哈。」
我打着哈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是吗?那你得好好看看。」
「啊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我赶忙把他的话接下,摆出一副下等人的姿态点头哈腰。
毕竟对方已经在我的角色定义上从可疑的小偷认定为了修水管的工人,我要是再不表示什么恐怕又得揭穿了。
「这个是你做的吗?」
「啊?」
不过他并不在乎我那滑稽的演技,指着刚刚那个我动过手脚都药水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
「说谎,明明就是你弄的。」
结果我的谎言被直接揭穿了。
「我怎么就说谎了?」
可我毕竟也不是傻子,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承认,于是我毫不服气地反驳了回去。
「因为这上面有你的气味。」
「气味?」
「嗯,我的嗅觉很灵敏所以你骗不了我的。」
说着她就揭下口罩,用小巧的鼻子在我的面前闻了闻。
「嗯,没有错,就是这个味道。」
仿佛是再次确认般,又点了点头。
切,既然有强有力的证明的话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害我在脑海里还想到无数个借口要来规避这个事实来着。
那么既然真相都已经被对方察觉到了,那我也就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要是再用新的谎言来弥补旧的谎言,我想可疑度不免会升高到另一个极点吧。
于是我放弃了辩解,直接将事实陈述道:
「没错,是我干的。」
「你放了什么?」
而对方也似乎并没有过多在意,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我放入的药草上面。
「少量捏碎的黑曼。」
「啊啊,原来如此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总是错过这种简单的东西是我的一大毛病啊......」
说着说着,她便又开始自顾自地暗暗苦恼了起来。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见状,觉得时机刚好的我也就不想在此久留,直接丢下这句话之后,拔腿准备开溜。
「请等一下。」
「唔喂?!」
『嘭!』
可正当我已经走起路来的的时候,这个家伙却又不知从那里伸出了自己的手,以一种非常极限的距离抓住了我西服后的衣尾,借此想要将我留下。
但这么匆忙的行动固然是抓到了她想抓住的目标,但并不意外地却没有抓稳,以至于导致了她那原本在睡袋中歪扭的身子在抓住我的那一刻重心不稳,顿时朝着我的方向倒去,直接撞倒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压在身下,非常巧合地阻止了我的离去。
也再一次,让我投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中去。
不过好在因为这次因为有所察觉,所以是以背朝下的姿势摔在了地上,抱住那个睡袋蠕虫的同时撞击所带来的疼痛也比刚刚那一次要来得轻松许多。
所以说这个被凯瑟拉吹得天花乱坠的夜幕垂帘到底有什么好的!不仅穿着让人怀疑身份,还让别人有能够抓住自己的手段,真是华而不实!
这么在内心中把凯瑟拉骂了千百遍的我,艰难地睁开因为后脑勺撞击地面而闭上的双眼,结果却发现一双琥珀色的大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咕嘟!」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因为这个场景说实话,是有些煽情的。
不,老实说吧阿肃,其实你在享受这一刻对不对?
是的没错,当呆在睡衣的这个家伙揭下口罩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是位女性。
虽然不知道年龄多少,但冰冷的声线和没有情感般的琥珀双瞳还是让我的心脏猛跳了两下。
而现在,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这位寄居在睡袋中的生物的全貌得以显现。
亚麻色的短发看起来十分蓬松柔软,给了一种慵懒的感觉;如同瓷器般白皙的精致脸蛋上没有一点可见的瑕疵;看不出情感色彩的琥珀色大眼微微睁开,展现出其上方舒展的浓密睫毛,略微发白的红唇丝丝颤动,就像是诱人的樱桃一般让人把持不住。
如果说此时此刻让我说最能理解那个人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亚当和夏娃!
再加上本身是抱着她的关系,感受到她那纤细的肢体上柔软的每一处的我现在可以说早已经是面红耳赤。
真是佩服现如今还能抵挡得住禁果诱惑的自己。要不是灵魂被抽走导致欲望削弱,估计现在的我早已经是如狼似虎地袭击这的友好市民了吧?
偷吃禁果的感觉或许会很痛快,但事后要面对的可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感谢你大家伙!
「可以放开我了吗?」
「啊!啊!!!可以!可以!当然的,不是吗!」
被略微皱眉的她自责的我终于是回过神来,说着便慌忙地把她的身子连同睡袋抱向一边,从自己原先躺着的地方站起身来,脸色潮红地别过头不去看她。
啊啊,现在摸着自己胸膛感受对方余温和芳香的自己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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