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王平被云雪丽生拖硬拽地拉到了楼顶,倒是在学校里掀起了一阵议论纷纷。
夏天的中午晴空万里,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这些白云有的几片连在一起,像海洋里翻滚着银色的浪花;有的几层重叠着,像层峦叠嶂的山;有时在一片银灰色的大云层上,又漂浮着一朵朵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云朵儿,就像岛屿礁石上怒放的海石花。
教学楼楼顶的虽然吹着风,但是带着一股股的热意,还好有可以躲太阳的阴影处。
但是最让王平觉得火辣的是面前这个女孩子,云雪丽以一种壁咚的姿势把王平逼到了墙角,身上还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嚣张气焰。
[等下,雪丽同学。]王平因为不习惯被人靠得这么近,而且也不知道云雪丽是什么态度,暗道,[这是要报复我吗?但是为什么又要单独叫我出来?]
王平忍不住四顾,但是这里不像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只好静观其变。
[我说,你究竟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才满意呢?]虽然气势很嚣张,但是话语却让王平很吃惊。
[欸?什么意思?我怎么了?]王平的确是不知道。
[还什么意思?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想说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云雪丽说着说着脸上就掀起了一抹红晕,看起来像是秋天渐红的枫叶一般,王平得以看见这一幕。
[你对我做的事情,我怎么都忘不掉,现在身上还残留,那,那种感觉,你说怎么办?我快疯了!]云雪丽看样子的确是很苦恼,说到情绪激动之处,靠得就更加近了,身上的馨香一股劲儿地往王平鼻子钻,让王平的心脏也一股劲儿地加速。
[欸?这,这个,我可能也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王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给我好好负责啊!]云雪丽听到王平没办法,忍不住揪住了王平的衣领,大声怒吼道。
[啊!喂!]突然两个女孩子也来到了天台,因为王平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找云雪丽的。
[啊!是你们两个啊!]云雪丽看见她们两个人过来,便放开了王平,朝着她们走了过去。
[雪丽,那个——]其中有个女孩子看起来难以启齿的样子。
[雪丽,能给我们两张明天晚上音乐会的票吗?]另外一个人就显得很直接,没有丝毫客气,[音乐会你的妈妈也会出席的对吧?你应该可以拿到贵宾席的票吧?要买的话很贵的。]
她们两个人的来意王平已经明白了,就是来找云雪丽要票的。
王平原以为云雪丽不会这么好说话,但是出乎意料地,云雪丽露出了很开心灿烂的笑容,道:[太好了,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给你们的,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但是云雪丽在只有王平可以看见的视角露出了一丝寂寞又低沉的表情,居然微微触动了王平。
[欸?真的吗?和雪丽你是好朋友真的是太好了!]两个人露出了很高兴的表情。
[哈哈,真是多余的话啦!]云雪丽也显得很大方开心的样子,[那么,我就去和妈妈说一下。]
说完云雪丽就下楼去了。
[拜托你了哦!]两个人还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直到云雪丽消失在视野之中。
等到云雪丽确定听不见的时候,两个人才继续说话。
[好朋友什么的,真的好恶心!]其中一个女生呕了一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就可以拿到门票了不是嘛?]另外一个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得意。
[说的是呢,有她买单真的很方便呢!]
[要不要转手把门票出手掉呢?]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吵闹起来,完全无视王平的存在,在他们眼中,王平也不算什么。
王平倒是不准备插入她们之间的事,因为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平完全没有必要介入这件事情,只要自己没有麻烦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谁有资格说其他人。
不过王平还是有些责任心的,想要搞明白为什么云雪丽会有那种后遗症的情况,这是他带来的东西,他需要为此负责。
[那是因为催眠没有完成的缘故。]王平回家马上就查询资料,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样一句话,[催眠是指催眠师向被试提供暗示,以唤醒他的某些特殊经历和特定行为。实质上应该是一种治疗手段,掌握催眠治疗的心理医生可以不用药物而治愈很多难治的疾病和障碍,包括诸如焦虑、抑郁、恐惧、强迫、癔症等心理障碍,和诸如睡眠障碍、进食障碍、性功能障碍、高血压、糖尿病、肥胖、慢性疲劳综合征等躯体障碍,以及诸如厌学、冲动、口吃、各种成瘾行为、不良习惯等行为障碍。]
[所以说这是因为催眠不完全,没有解决掉对象的问题或者欲望,对象才会有这种残留的罪恶般的感觉。]王平喃喃自语,似乎明白了什么。
[啊!好麻烦,我为什么非要去弄这种事情,我只是要报复她一下而已,这样就结束了。]王平像这样说服自己,但是想起了云雪丽之前低沉的表情和强颜欢笑,似乎心里被触动到了什么。
但是王平不知道关于云雪丽的事情,这就没有办法着手解决这件事情。
[只好找找线索了。]王平决定找个机会翻一翻云雪丽的课桌,初中生除了在家之外,就只有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最多了,按道理会有什么线索。
于是王平等到自己值日的时候,故意等学校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始打扫。
[这会不会像是变态一样啊!]王平有些忐忑和羞耻,脸上如同火烧,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暗恋女孩子又不敢表白的人,只好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拿女孩子的物件以解相思之苦。
王平翻了半天,终于找了一个似乎于日记本的东西,泛黄的纸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然以云雪丽的家庭条件,不可能会用这种旧的东西。
就在王平翻着云雪丽东西的时候,云雪丽还在家里想着怎么想母亲开口。
这里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近了别墅,入眼的是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文雅精巧不乏舒适,让人不觉心神荡漾,心旷神怡。
今天云雪丽的家里依然是舞会不断,觥筹交错的声音一直在回荡。
二楼。
[妈妈——]
[怎么了?]云雪丽母亲淡淡的声音传来。
她白衣白裤,长发如缎,月光下的一张面庞,美的令人窒息。
白衣白裤的女人仰着脸,若有所思的凝望着悬在窗外的明月,安静幽美的宛若落入凡间的嫦娥仙子,清高而孤傲,却又在幽幽的想往之中,漾着一抹淡淡的愁怨。
她没穿外套,斜着身子侧倚在沙发的一端,欣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女士香烟,衬衫的两条袖子都是高高挽起的,这已然不怎么淑女,更是叠着双腿,她没穿鞋子,也没穿袜子,一双雪白的脚丫非常的醒目,她冷艳而慵懒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又自惭形愧。
[那个——]此刻云雪丽也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完全看不见在学校里的飞扬跋扈,[明天音乐会的门票我想多拿几张,还有,银行卡里没有钱了。]
[不是不久前才给你打了钱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母亲叹息了一声,随即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我马上让人把钱给你打过去,以后这种事情叫我助理小李做就好了,不用跟我说。]
[车子到了吗?]云雪丽的母亲对旁边的助理小李问道,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下楼去了,没有再看云雪丽一眼。
[…………]云雪丽露出来些许寂寞的眼神,然后很勉强地笑了笑。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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