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吵死人了,谁再叫我就再来一脚。”
又听他们叫唤了几分钟,乌铃不耐烦的娇喝了一声,但收效甚微,那几个家伙在微微一停后,又开始叫唤上了。
直到乌铃做出一副要再次踩跺的动作,他们才闭了嘴,只是各个都浑身筛糠的捂着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乌铃真的再踩一脚。那电线杆不甘心挣扎的想起身反抗,却被络腮胡老大忍着痛呵斥道。
“别乱动,老三,你看你脖子上,那玩意是虬褫,被咬上一口会瘫痪一辈子。”
“哎呦,有点见识,还认识虬褫啊。”
乌铃调谑着看着络腮胡老大。
“只可惜你还是没见识,这是我炼出来蛊虬,被它咬到可不是瘫痪那么简单,还会全身溃烂,麻痒难耐。”
“蛊虬?”
那络腮胡老大嘀咕了一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换了一副献媚的嘴脸道。
“您一定是降门的降师吧?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我们几个是牙教的牙保,今天是我们有眼无珠,喝了点小酒,得罪两位降师,还请看在我们牙教平日里和降门的交情上,放了我们几个,改日我们必登门道歉。”
“谁说我是那狗屁降门的人?”
显然那络腮胡老大这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说来这降门我从事务所这群人的嘴里提过不知多少次了,因为降门的开派祖师本来就是巫教中人。
据说他相貌堂堂,天资卓越,当年颇受巫教器重。只可惜他为人心术不正,阴险狡诈不说,在暗地里更是修炼起巫教的禁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大约在五十年前一次用活人炼蛊的时候,被巫教大祭司当场撞破。
东窗事发后,他便叛教而出逃到一处海外荒岛,从此之后便在这荒岛上自立门户,称为降门,并把自己在巫教学来的禁术和某些他从南疆那里学来的邪术合二为一,以人骨、尸油、干人胎、五毒等阴邪之物为基础材料炼制出了一种新的术法,称之为降头。
这种术法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作用于人身,使他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识去行动,甚至还可以把活人炼成刀枪不入,听从他们指挥的降尸,可谓极为恐怖。
同样因为他本就出身于巫教蛊门之中,很多炼蛊方法也被传授给了降师们,再加上降门一直以来都勾结那些下九流的鸡鸣狗盗之徒,以及那邪门的降头术经常要用到一些人身上的材料,这些都免不了和牙教这个人贩子组织打交道,以至于那络腮胡老大在听到蛊虬的时候,还以为是乌铃和我都是降门的降师。
“那,那你们是什么人?”
络腮胡老大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见识,在愣了一下,很快就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们是巫教的人。”
“恭喜,答对了。既然知道我是巫教的人,我们有什么手段,相信你们也很清楚。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否则我就把你们几个挨个都给阉了,听明白了吗?”
乌铃手里拿着那把本属于络腮胡的弹簧刀,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动手。”
果然阉这个字对于任何男人的杀伤力都是极为强大,络腮胡几个当然不意外,自己的“命根子”存留问题都已经掌握在了他人之手,那还敢说个不字。
“我先来问问你。”
乌铃拿着那把弹簧刀指向了口吃老二。
“你刚刚说,你前一阵子拐到了一名十几岁的少女,对不对?”
“对……对。”
那老二刚要点头承认,又赶忙摇头否认。
“不,不,是我们三个人一,一起骗来的。”
“你他X的老二。”
络腮胡老大听见那口吃老二的回答气的直骂脏话,躺在地上伸着脚想踹过去,可看了看乌铃手里的那把锋利的弹簧刀以及在脖子上虎视眈眈的蛊虬,又不敢动弹,只能气的在那里干瞪眼。
“老,老大,你别这么看我,我是实,实话实说,那小丫头不正是老三,三在网上聊天弄来的,等,等到地方我们三个才一起动的手拐,拐走的,说到底这事怪,怪老三。”
那老二看络腮胡老大的眼神心虚的不停的为自己争辩的,但这次他却只敢把锅往那电线杆老三身上甩。
我以为按这个尿性,那老三也该开始为自己辩解,可没曾想那电线杆老三一言不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发黑的天空。
“你看,看,他都默认了。”
见电线杆一句话不说,那口吃老二更加变本加厉的甩锅给了他。
不太对劲。
我看着和刚刚想起身反抗的时候判若两人的电线杆老三,内心中不知怎的产生了这个念头。而此时乌铃也突然拉着我后退开来,左手勾了勾手指,那三条蛊虬也跟着从那三人身上游了起来,被乌铃以最快速度收回了布袋之中。
一见蛊虬被收了起来,那络腮胡和口吃老二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见没了威胁,急忙站起身想要开溜,只是刚刚被剁了一脚后有点行动困难,但此刻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很可惜,他们的去路被一个人拦住了,正是那电线杆老三。
他就立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那老二可不管这些,绕过电线杆老三接着跑。
这三个人渣虽然都是不是什么好玩意,但这络腮胡老大的确比那个口吃老二强的多,都自身难保了,他还不忘在路过老三的时候拽上自己的兄弟一起跑。
“快跑啊,老三。”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这一拽竟然没拽动,甚至带着自己好悬一个大马哈摔在地上。
暂且不提络腮胡胆子大小的问题,就他这么一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一米七八壮汉,去拽个体重看着也就刚过一百斤的人竟然没拽动,还把自己弄的差点摔倒,要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卧槽,老三你干嘛呢,快跑啊别楞着了,你他X不要命了啊?”
络腮胡气的上去就给老三一个巴掌,冲着电线杆的耳朵大喊道,继续试图努力去拽自家三弟的手臂。
这次那电线杆老三终于动了,只可惜他的动作不是跟着他的“好大哥”络腮胡一起跑,而是用他那干瘦的手臂一掌击穿了络腮胡的胸膛,随后从他的胸膛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鲜活的,还连着些许血管的心脏。
“老三,你……”
络腮胡还没有立刻死去,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了自己曾经的“兄弟”,慢慢的滑倒在了地上。
“大哥!”
身后的声音惊动了正闷着头,马上都要跑出胡同口的老二。他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叫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调转过头随手捡起地上一个废弃的铁条,向着那电线杆老三冲了过来。
“我他X跟你拼了。”
“噗”的一声后,口吃老二的胸膛也被破了开来,他的那颗心脏也被电线杆老三用另一手掏了出来。
“对,对不……起。”
这是口吃老二在人间世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究竟在向谁道歉,是那些曾经被他糟蹋过的那些人吗?还是在为之前的甩锅行为在向自己“三弟”道歉吗?又或者是为了自己没能给自己大哥报仇所道的歉呢?
可惜这已经没人知道了,他那具臃肿的尸体已经完全失去生气的压在了他的大哥身上,而我和乌铃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那个电线杆老三已经看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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