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漫展回来后,晨枫夕伸了伸腰肢,随后就瘫倒在床上。
动漫星城里面的摊位,或者说占地并不是很大,但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还是挺耗费体力的,况且后者本就不是喜欢在拥挤的人群中的主。
“夕。”
看着他这懒散的模样,晨曦轻轻笑了笑。
“怎么了?”
“那个……现在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晨曦问得很小心,也同时注意着他的脸色。
“嗯……”
凝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晨枫夕哼声做回应,同时也回想起今天。
想来,奕帪也应该是看穿了他的强装笑脸,毕竟,或者说也只有那家伙总能轻易地看穿他的伪装。
不过,在今天后,关于晨曦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思绪很乱。
现在的晨枫夕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又要该去想些什么。
“那个,夕,你听我说……身为宿主,以后的你肯定不会止穿越到一个世界,还有很多,经历,还会有很多……会悲伤,也会开心……”
“嗯。”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我……”
紧紧握着拳头,晨曦低垂着脑袋,脸上的悲伤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晨枫夕看着她的脸,那种悲意就像是冬月里隔着窗的雪花,明明触手可及,却又像是镜花水月,触着破碎。
但,晨枫夕还是执意伸出手,捧着她的脸,将上面的泪珠给抹去。
“晨曦。”
“……”
“谢谢,让你担心了。”
“……为什么……明明,我帮不上任何忙,就算是系统,却也什么也帮不上,还要这么拖累你。”
“对不起。”
“笨蛋,要说对不起的明明是我……什么也帮不上。”
说着,泪不断涌出,顺着脸颊滴落到紫色的衣裳上,慢慢浸湿开来。
沉默着,晨枫夕看着她哭成泪人,最后轻轻将她抱住。
从地下城世界回来后,他的心情就很差,但他也知道,晨曦更担心他,从去漫展之后就一直沉默,但暗地里又默默地时刻注意着他。
对于她的存在,晨枫夕也思考着,究竟是设么样的定义。
系统、工具、朋友、同伴……
但无可否认的一点是,晨曦是有灵魂的,并不是单纯的系统具现化。
所以,既然是那样,晨枫夕也不认为能够再以单纯的系统去衡量她的存在。
他在穿越到异世界后,她则要时刻担忧着,但又无能为力,这么焦急与痛苦,他能理解,也亲身体会过。
压抑了一整天,想必此时的晨曦需要一个宣泄口,而晨枫夕也愿意让她好好地哭出来,宣泄出来。
直到晨曦的情绪慢慢开始平复下来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我……我在地下城世界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伙伴一个个在眼前死去而又无能为力,最可笑的是,为了逃避一切,我还失忆,还想要忘记这一切生活下去。”
“夕,这不是……”
听着晨枫夕的话语,她能感受到,蕴含在其中的自责与不甘,还有愧疚。
“不是我的错,你想这么说吧。”
“嗯……”
看着他,晨曦微微张口,欲言又止。
那个强装出来的笑容,和今天早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但是,她又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她,根本就无法走进晨枫夕的内心,无法听他述说自己的苦,也没办法给他一个温暖的支撑。
很想,去抱抱他,但又不能伸出手,这样的自己,可以吗?
“但是,这本质上就不是在找谁的错的游戏,伙伴的生命被夺去,看重的东西被践踏粉碎,自己却又无能无力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错的是我,太弱了。”
“夕!我……”
握紧拳头,咬着牙,晨枫夕再次回忆起地下城世界时,第十八层,红叶小队覆灭在第十八层时场景。
再一次低下头,他的神情随即就变得阴暗起来。
忘不了,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那个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那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被剥夺的自己。
这时,晨曦动了,原本坐在床沿边,现在却站了起来,换上一副很郑重的神情。
“晨枫夕,你想要变强吗?”
愣了一下,晨枫夕抬起头看向她。
那个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晨枫夕自己也像是被感染了一般。
“啊,我……当然,不论如何,我都要变强。”
哪怕利用一切,也不要再回到那个弱小无能的晨枫夕,失去的痛苦,不想再来第二次,也不要再有第二次。
在心里,晨枫夕如此起誓。
弱小是一种罪,并且能够诱发别人犯罪。
弱小的人没有力量守护自己的东西,而强者却可以肆意妄为,如果说强大也是一种罪的话,那么,他愿意在这种罪上做到,罪孽滔天。
这世界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没有所谓正义法则。
在以前,晨枫夕还仅仅是个学生,一枝温室里的花朵,抱着如此天真的想法在经历地下城世界后,终于开始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不过,这只是摆脱之前的开始。
“这样,我知道了。”
复杂地笑了笑,晨曦轻轻阖上眼,随后不久又再次睁开,直直地与他对视。
“夕,变强吧,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
一怔,虽然有些搞不明白晨曦这突然就郑重的语气,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我会的,活下去。”
“那就好……”
轻轻低语,晨曦此时的笑带着与她外表极不相符合的忧伤。
不过很快,她又将这份忧伤给挥之而去,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然后,气氛一下子又尴尬了下来。
晨曦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和她勉勉强强算是生活了几天后,晨枫夕越发有这种感触,这种感觉说是内向还是什么,总而言之他一时间也说不清。
虽然偶尔有时候会犯二一下,但除了他之外,几乎也不怎么与其他人交流。
对此,晨枫夕也想了好久。
总觉得,好像,有隐瞒着什么很重要但又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不过要是说到女性方面的魅力……
“那个,晨曦……”
重整一下呼吸,此时,晨枫夕晃了晃脑袋。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没必要再去害怕和犹豫什么了。
“嗯?”
“让我看一下,地下城世界的结算。”
……
关于第十六章的更新,是我没注意到去掉vip章节的符号,关于已经订阅的读者说一声抱歉,到时候我会在vip章节里特意出一章免费章节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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