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天高几尺?地厚几丈?”
苏子期此言一出,座中众人无不色变,纷纷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哦?你敢辱我师兄?”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嗤笑,只见一人从人群中站起,朝着苏子期一行人就走了过来。
陆无言手中持着一根漆黑石棍,看着苏子期与他身后众门人,嗤笑了一声:“我师兄何等人物,也是你配侮辱?”
他脸上虽然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可那双眼睛却冷得很,直勾勾地盯着苏子期。
苏子期看了一眼陆无言,然后看向张寒山,冷笑一声:“张大贤莫不是答不出,便让这门人逞凶吧?若是大贤以势压人,那我无话可说,这就告辞。”
他双手负在身后,转身就要离开。
陆无言手中长棍一扫,立于苏子期身前。
苏子期看着他,傲然问道:“怎么?要强拦我不成?”
“你问我师兄天高地厚,我也有一个疑问。”陆无言斜视着苏子期,石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玩味道,“你可知我手中石棍,重几均几两?”
他此话一出,气势猛然一变,仿若魔神临世,让人不敢直视。
强大的威压让苏子期心中猛地一颤,甚至双腿开始有些哆嗦了起来,这是内心恐惧的表现。
周围人认得陆无言的不在少数,听到陆无言这番话,立刻眼神同情地看向了苏子期和他的门人们。
也不知道哪来的土包子,不知终南山有陆无言么?竟敢当着陆无言的面暗讽张寒山,这当真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
苏子期此刻额头冷汗直冒,甚至都不敢直视陆无言,只是面上还在强装镇定。
这种实力……终南山竟然还有这样的无双猛士?
他久居中州,哪知道北域陆无言的无双威名,可到了这回就算不知道陆无言是什么人,也能看出眼前这人不好惹。
苏子期心中开始有些慌了,若是论才学文理,他谁也不惧,在他眼里张寒山是没什么真才实学。可若是论修为武功,他苏子期虽然是合道修士,可比他强的不知几何,而张寒山这个师弟……似乎真的有两分真本事啊!
至少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难不成要被他强压着向张寒山低头?如若如此,这叫苏子期这张老脸往哪搁?
可此凶人问“手中石棍重几均几两”这分明是在威胁,若是自己一个答不好,恐怕他就要一棍砸下让自己亲身感受一下这石棍重量。
就在苏子期惊疑不定,额头冷汗直冒之时,身后传来了张寒山平静的话语。
“无言,还不退下,对客人不得无礼。”
陆无言有些不悦了:“可是师兄……”
“今日宾客众多,别叫人见了笑话。”张寒山朝他摆了摆手,“退下吧。”
陆无言无可奈何,听到张寒山都这么说了,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好收起石棍,朝张寒山一作揖:“师兄教训的是,是无言孟浪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白灵儿坐在那里,见陆无言摆着张臭脸回来。
平常这陆无言都是一副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模样,什么时候见他被人训了还老老实实地受着的模样,实在是太逗了,哈哈。
白灵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陆无言翻了个白眼,伸指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笑笑,门牙都掉了还笑。”
“呜~痛!”
白灵儿捂着脑门,气鼓鼓地看着陆无言,然后万分不情愿地往边上挪了挪位置,让陆无言坐到她的身边。
……
苏子期被陆无言这么一威胁,虽然这凶人退了回去,可他还是忍不住眼神一直在往陆无言那边瞟。
他咳嗽了两声,然后神情一肃:“不知此刻张大贤心中可有了答案?这天究竟高几尺?地究竟厚几丈?”
张寒山一手指天:“这天,高九尺。”
再伸出一手指地:“这地,厚三丈。”
他这个回答,让苏子期猛地一怔,愕然地看向天空,又望向地面,仿佛控制不住笑容一般,笑声越演越烈:“哈,哈哈哈……”
张寒山平静问道:“不知阁下为何发笑?”
“哈哈哈……”苏子期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好半天才止住笑容,“我笑你不知这天高地厚,却煞有其事地给出这无稽之谈,可笑,可笑至极!”
他脸色一沉,含怒道:“你莫非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还天高九尺?地厚三丈?你可知我辈修士,可扶摇之上九万里,可遁地潜行三万丈,又怎会是九尺三丈呢?”
“什么当世大贤,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也敢妄论天道?也敢布学讲经?丢人现眼!误人子弟!”
苏子期指着张寒山,破口大骂。
不管苏子期这个人性格如何,他对于学识文理的态度是端正的,也正是因为内心的这股刚正不阿,他才看不惯张寒山以歪理邪说蒙骗世人,甚至心里头都顾及不了刚刚威胁过他的陆无言,张嘴就骂,抬手就要将还坐在青石上装模作样的张寒山给拉下来。
张寒山却丝毫不慌,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张开手,微微笑道:“这天高地厚,阁下为何不亲眼看一看呢?”
他张开的双手之中,一点微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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