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坐在外屋,左等右等也没见王钰出来,心中就开始不禁犯嘀咕了。
怎么回事?这按理来说问个人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怎么还不出来?
正想着呢,屋里头帘子就挑开了,从里头笑盈盈地就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这春香阁的老鸨子陈妈妈。
凌音一看来的是她,忙抬起手用袖子挡着脸,怕被认出来。
陈妈妈笑呵呵地说道:“哎呀呀,多俊一个闺女,挡着脸做什么?来,让妈妈好好看看。”
凌音见她似乎没认出来,这才胆子大了一些,放下手问道:“刚刚那人呢?”
“刚刚那人?走了呀。”陈妈妈仔细端详着凌音,越看越爱,乐得嘴都合不拢,“真好真好,瞧这小脸蛋,白里透粉就跟牛奶浸过的一样,还有这大眼睛,这小嘴唇……”
凌音被她看得不自在,这老鸨子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人啊,像是去买牲口一样对这对那指指点点的,就差没掰开嘴看看牙口了。
而且她也是愣了一下说道:“走了?他怎么走的?我都没见他出来过!”
陈妈妈笑得就有点儿意味深长了:“那自然是翻窗户走的,哪能走正门啊,这要是和你撞见得多尴尬。”
凌音一听这话,就听出点不对劲来了,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朝着后面门摸去:“这他要走了,我也先走了。”
“哎呦呦,我的闺女啊,你往哪儿走啊?”陈妈妈笑眯眯地朝着凌音走了过来,“今儿个起,这春香阁就是你的家,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妈妈我足足花了三千两银子,把你给买下来了。”
其实她从王钰手中买下凌音也只是花了五百两,可跟凌音说却是三千两。
凌音一听,顿时心里慌了神了,她知道这春香阁是什么地方啊,这可是烟柳之地。
这天杀的混蛋,这是将姑奶奶我卖进了青楼啊!
凌音气得头发根都快竖起来了,万没想到刚出来却接二连三地遭遇这种事情,先是钱被偷了,后又遭人欺骗陷害。
陈妈妈步步临近,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耷拉下脸来:“闺女你要是乖乖听话,妈妈我好吃好喝好伺候,可要是不听话……哼,那就休怪妈妈我不客气。”
凌音害怕地手都在哆嗦:“我要是不听话的话,你会打我么?”
“哼,打你?那都是轻的。你是我买回来的,哪怕是把你埋在这后院,官府都不带过问的。”陈妈妈威逼利诱道,“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妈妈可舍不得打自家闺女。”
凌音脸上流露出了动摇之色,期期艾艾地说着:“那、那我……”
陈妈妈见她动摇,不免有些得意,到底还是个丫头孩子,吓唬一下也就行了,这也好省了不少事。
可就在凌音一点点靠近她的时候,突然间变了脸色,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属小锤,朝着陈妈妈的脑袋就是挥了过去:“想让我束手就擒,下辈子吧!”
“哎呦!”
陈妈妈只是个普通的老鸨子,这猝不及防之下脑袋一下就被凌音砸了个结实,只觉得脑门嗡嗡一阵,一股热流顺着鬓角就流下来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拿手一捂脑门,再抬手一看,手上沾满了血,眼一番险些晕厥过去。
而凌音这一招得手,头也不回撒丫子就往外头狂奔而去。
陈妈妈连昏厥都顾不得了,她眼中那就是五百两银子跑了啊,记得她眼睛都绿了,尖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呐,给我抓住她!”
……
与此同时,另一边大衍教山脚下的王家村之中。
当初载着凌音去了凌波城的王小二在今天已经回家了,比往常来回的时间早了那么一天多,毕竟从凌音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他也不像是往常去城里卖粮食那样还得慢慢计较那几个铜板的得失,全都便宜卖了。
王小二驾着马车哼着小曲,心情很是不错,后面车厢里头买了不少礼物,给自家婆娘买了两匹布,又买了点酱鸡腊肉之类的东西。
“这一趟忙活完,在家里歇上个把月也没啥的。”
王小二想着这些事,心里头美得很。
“婆娘,快出来,帮我把东西搬下来。”
等到了家之后,王小二把马车停在院子外头,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冲里头吆喝着。
可喊了半天,也不见里头有人出来,他顿时有些纳闷了:“这婆娘跑哪去了?这才大中午的就去串门了么?”
王小二也没多想,自己一个人把马车赶到了院子里,把车厢里的东西搬出来,朝着屋内走去。
他进了屋子之后,就看到自家婆娘站在门口,诧异道:“在家呢?刚喊你怎么不出来?”
可他的媳妇儿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战战兢兢地看着屋子里头。
王小二纳闷地看了过去,等看清屋子里的事物之后,吓得他险些没把手上的东西给扔出去。
只见他的家中大堂,满满当当站了一圈人。
而在正当中的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慢悠悠地剥着瓜子,而自家的小儿子就坐在这个男人大腿上,吃着那男人递来的瓜子仁。
那男人见王小二进来了,抬头看他,露出微笑把膝上的孩子抱起来,让一旁的一名老人抱着,笑盈盈地朝着王小二走了过来:“你就是王小二?”
王小二看着这个笑容和煦的年轻人,心中却有点儿不寒而栗的感觉。
“别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那个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来说说,你把我家小教主给送到哪儿去了?”
……
凌波城,春香阁中。
凌音最终还是没跑成功,这天香阁院中养着不少打手,这老鸨子陈妈妈一吆喝,一个个拿着家伙就冲了进来。
凌音虽然是在大衍教长大,可凌音没有灵根也不能修行,所以也只是个普通十二三岁孩子的力气,哪是这些恶奴的对手?
她刚跑到一楼大堂,就被人给抓了回去。
二楼原本的那间厢房之内,凌音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了椅子上,身子奋力挣着,可这绳子扣系地死死的,越挣扎就越紧。
陈妈妈这会进来了,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纱布缠地跟印度阿三似的。
她身后还跟着个伙计,手里拎着个水桶,水桶上还插着根乌黑的鞭子。
陈妈妈这会脑袋还疼,捂着额头直咧嘴,看着凌音恶声道:“妈妈我自打十三岁干这行,见过的姑娘什么样的都有,你这般泼辣的也是头回见,罢罢罢,今儿个不给你三分颜色瞧瞧,真当我这儿是开善堂的了。”
她从一旁水桶里抽出鞭子,往地上一挥,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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