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选择

水月高中二三年级老生的开学时间比较晚，九月八号才开始，所以现在校内出现的学生都是新生。

我本来还想抱着问问老生的想法，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因为今天晚上就要做出决定，而我身上没有任何老生的联系方式。

我进入了一家名为水月连锁超市的超市，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家超市。

我认为这是校方赞助的超市，或者说是校方自己开的超市，里面商品价格应该会比较便宜，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没有一家家对比过。

我买了一块草莓味的三明治还有一瓶可乐，当做晚饭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共九块八，请刷这边。」

刷这边？我有些好奇，这时候不应该是说「扫这边」或者「现金付款」两种选择么，难道学校的超市还提供刷卡服务？

我看向收银员所指的地方，似乎是一台POS机，但是让我好奇是这台POS机和普通的不太一样，上面似乎不是插卡的，而是放置类似于手机的东西。

「哎呀，我这记性，忘了你们一年级新生没有虚无设备，唉，这学校什么时候能在开学之前就把所有设备统一发放啊。」

我听到收银员的抱怨，心中对他所说的「虚无设备」感到在意。

「那个……请问一下，虚无设备是什么东西？」

不愿多事的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因为我觉得就算没有高年级老生，但在这里长时间工作的店员应该也会有所了解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是要现金支付还是手机支付？」

我察觉到收银员无意之间看向最近一个角落的摄像头，似乎有些忌惮，而且我能感受到他明显在回避着这个话题。

「手机。」

我拿出手机付了钱，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之前的那个摄像头。

虽然我对摄像头了解不多，但我还是能认出那是点阵红外摄像头，如果我记忆没出现错误的话，这种摄像头可以达到军工级别。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一所高中学校会配置那么好的摄像头，难道只是因为有钱？

当然，我不排除这一种可能，但我隐约感觉这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很庆幸自己这趟出来买晚饭，因为这一举动，让我对学校多了一丝了解，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我不打算对学校做什么，但我也不希望学校对我做什么。

出了超市，我发现路上的许多地方都装有监控，看来在这所学校做点什么的话，肯定难逃校方的监察。

我假装漫无目的的在学校内走动着，借助瞎逛的名义寻找学校内是否有那么一个地方不被摄像头所覆盖。

我认为如果找到这种地方，对于我以后的高中生活会有极大的好处，当然我觉得这样的地方应该不会有。

下午五点，我在学校内逛了一个小时之久。

事实证明，校方的布局还是十分缜密的，我没有发现可以逍遥法外的天堂，全部都是地狱，当然我不是全能的，或许有什么错过的地方是我没有发现的。

距离晚上的集合只有一个小时，我打算先回一趟寝室，稍微整理一下寝室。

与其说是整理，倒不如是排查危险，我担心寝室内会有什么高科技东西，例如针孔摄像头之类的设备。

虽然我不觉得校方会如此丧心病狂，但一想到虚无的圣天使实验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认真对待。

回到寝室，我假借着打扫卫生的名头开始排查起寝室的任何角落，幸运的是并没有发现有类似摄像头的东西。

如果说是摄像头太过隐蔽导致我没能发现，那只能说我的观察力还有待提高。

排除有可能被监控的危险后，我也不敢太过随意，简单吃完草莓味三明治后躺在床上休息。

「虚无设备，看应该是一个可以进行支付的东西，或许和虚无的圣天使有关。」

我看着天花板自语。

一年级四班教室。

我看了一眼手机，五点四十五，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教室，这是我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学校以及周围同学动向做出的动作。

五点五十五的时候，班上的全员已经到齐。

我发现江漪绫还有双瑾听两人似乎对我的存在很是在意，从进教室的那一刻，她们就将视线无意识的锁定我。

这种无形的目光将我束缚，我觉得有些十分难受，仿佛自己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的双眼。

为了避免尴尬，我选择了名为「假睡」的技能，这样唯一的坏处就是我无法对周围的同学进行观察。

教室外突然传来的推车声音让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过去，正好看到慕容老师走了进来的一瞬间，她的身后一个工作人员推着小车紧随其后。

小车上放着一个个纸盒，纸盒的大小比起手机略大一些，表面没有任何图案和文字，很难猜出内部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虚无设备，这是我的猜测。

大部分的同学在看到小车的一刻都露出了好奇疑惑的神情，但坐在我右侧的双瑾听却没有，似乎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此，我有些怀疑双瑾听或许早就知道水月高中会实施所谓的虚无的圣天使实验，而她好像也是刻意为了这个实验而来。

至于江漪绫，我由于是坐在她的后方，所以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过我猜测她应该和双瑾听一样。

慕容老师扫了一眼教室的学生，然后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寻味的笑容。

「各位同学，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原因干扰到自己的选择，这是我给你们的忠告。」

慕容老师说完之后，分组发下了一份东西。

又是保密协议，看样子校方对这个实验也是煞费苦心，虽然我觉得保密协议的作用不会太大，但至少明面上能约束学校的高中生。

毕竟大多数高中生听到一旦泄密就会被处理之类的话还是会感到害怕，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校方真的能做出来，所以我也不打算对外泄露什么。

保密协议的内容十分简单，只有一句「关于虚无的圣天使有关的任何一切禁止对实验对象以外的任何人说起」。

「慕容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

苏祁轩举手问道。

「问吧，在我能回答你的范围内，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我们高中毕业，那是不是就和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你们能顺利毕业的话，这里的一切你们尽可当作是一个梦。」

顺利毕业的话，这还真是一句耐人寻味的说辞。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做出的决定，拿出笔的我在保密协议上快速的写下了我的名字——月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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