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选择

“事情办完了？”

艾莉丝悠闲地靠在长椅上，问道。

“嗯，算是吧。”

想了想刚才的经历，叶语青有些苦涩地笑着回应道。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办完了。”眼尖的艾莉丝马上就看出了叶语青的异常。

“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叶语青如此说着，坐到了艾莉丝的边上。

“那我们继续吧，剩下还有三家店没有逛完。”艾莉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坐了这么久，快闷死我了。”

“……艾莉丝，我——”

“别说扫兴的话。”

叶语青正想开口，却依旧被艾莉丝提前打断了。

无论叶语青心里有多么着急，对于艾莉丝来讲都是没有意义的。

只要艾莉丝不想说，谁都没法强迫她。

“那至少告诉我一个时间。”

叶语青经过先前的事情，已经再也没法这么忍下去了，就算被艾莉丝讨厌也好，自己也要尽快救言星。

“……用你那蠢脑子想一想就明白了。”

艾莉丝依旧是不乐意回答的样子。

“……”

叶语青陷入了沉默。她试着在脑海中寻找能够让艾莉丝开口的理由。

艾莉丝是个高傲的人，没有合理的理由她不会开口，而且不能只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因为她不会管别人怎么考虑。

那么就需要一个只有对两人来说都合理、和双方主观情感都无关的理由。

“啊……”叶语青想到了，“之前在你家，我五分钟内吃完所有东西的奖励，我还没有找你收取。”

“……”

背对着叶语青的艾莉丝，嘴角稍稍向上翘了一下。

“我记得你说要给我一个礼物吧。”理清了思路的叶语青开始据理力争。

艾莉丝面无表情地回过身，开口道：“是啊，但是那个礼物我可没说一定要让你满意，也没说什么时候送你。”

“不，这个礼物，我现在就要。”叶语青咽了口唾液，坚定地说道。

“要是我不乐意呢？”艾莉丝半眯起眼睛，问道。

“我之前因为输了，才会来陪你逛街，而你那时候说了吧，要是你觉得不开心，就可以要求我重新支付一次败者的代价对吧。”叶语青压抑着有些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为了公平，我也应该有这样的权利。也就是说这份‘礼物’并不是由你决定，而是由我的意志来决定！”

“所以现在！此时此刻！我要求你立刻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以此作为你输了的报酬！”

“……！”

就在叶语青话说完的瞬间，艾莉丝突然俯下身，一只手捏住了叶语青的下巴。

“你——”

“真敢说啊。”

艾莉丝在手上稍微一用力，把叶语青的嘴给挤成了0型。

“唔唔唔……！”

叶语青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艾莉丝的手就像两把钳子，死死地夹着她的脸，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且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叶语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干的不错。”

艾莉丝如此说着，把脸凑到了叶语青的额头处，轻轻吻了一下。

“？！”

叶语青先是一愣，意识到自己被吻了的瞬间，脸上立刻就染上一片红霞。

“这是原本打算给你的礼物，在接受了这个之后，你还觉得不满意，想要换一个吗？”

艾莉丝收回紧抓着叶语青的手，一手捂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当……当然要换！”

叶语青才不会因为这么点东西就忘记自己的本心。

“那就是说不满意咯？”艾莉丝坏笑着说道。

“啊不，很满意……不对！不满意！”叶语青差点就把自己有些动摇的内心说了出去，慌忙改了个口。

“……这样啊，不满意啊。”艾莉丝装作有些不开心地背过了身去，“你不是喜欢女孩子吗，我还以为我这么做你会很高兴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叶语青想要解释，可要是解释的话，话题马上就会被艾莉丝牵走。

“那就是说不认同我是女孩子了咯。”艾莉丝依旧在试图获得话题的主导权。

“不不不，你是女孩子，而且是非常漂亮、富有个性的女孩子。”

叶语青慌里慌张地开口说道。

“哦——”艾莉丝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叶语青的身边，侧过脸笑着盯着叶语青，道：“那你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虽然有些在意凑得有些近的艾莉丝，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

叶语青一边在心里开始念起自己经常用的圆周率稳定心情，一边开口了：“你对寄生的事情了解到了多少？”

“一上来就是这种问题啊。”艾莉丝有些困扰地皱起了眉头。

“这关系到我能不能得到对言星起作用的情报。”叶语青尽可能认真地说道。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艾莉丝总算是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的报酬只够让我回答一个问题，但我这边实际上有两个选择要给你。”

“……选择？”

“没错。”艾莉丝点了点头，“一个是告诉你我对寄生的了解程度，一个是告诉你你那串手链上的东西的意义，你想要知道哪个？”

“……”

叶语青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叶语青举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张婕留给自己的手链，谨慎地问道。

“意思是你想知道这个问题了？那我可就不会告诉你和寄生有关的事情了哦？”艾莉丝没有正面回答叶语青的疑问。

“……不了，还是先告诉我寄生的事情吧。”

叶语青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无视手链的事情。

尽管想要明白那名少女遗物的意义，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丰富对寄生的理解。

“这样啊。”艾莉丝若有所思地用手摸了摸下巴，“所谓寄生，就是灵把灵核塞到人体内，然后慢慢侵蚀人体，以便利用这副身体复活。”

“那把那个叫灵核的东西取出来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抑制侵蚀了？”

“灵核一旦进入人体，就会渗透到身体的每一处，是拿不出来的。”艾莉丝低垂着眼皮说道。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如果从来没有用过灵力，这侵蚀的速度会变得非常慢，或许直到人类死了，都还没有完成侵蚀。”艾莉丝略作思考，接着道：“但是一旦用过，那么身体内的道路全部会被打通，灵力的传输会变得畅通无阻。”

“……”

从艾莉丝口中听到的，是和张婕所说差不多的事情——即只要使用过灵的力量，这个侵蚀就会变得不可避免。

叶语青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要是自己足够强大，言星就根本没有使用灵力的必要，那么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了。

“而侵蚀到最后，那个人类原本的意志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就是那个灵核拥有者的意识。”

艾莉丝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

过了半分钟，她才继续说道：“我先前有和你说过，被灵侵蚀的人类，让他们解脱的方法就是杀了他们，在他们完全变成你不认识的其他之前，早点结束他们的生命。”

“还是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吗……”

结果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地。

不论意愿为何，言星终将会变成不是言星的人，说不定还会变成一个怪物。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叶语青不愿去相信这个结局。

“啊——”

而就像是回应她这份不认输的心情一般，她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一个只能说是生拉硬拽拼凑而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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