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慵懒的身子回到房间,薇拉直接爬上了床,也没有顾忌自己已经披散开而大泄春光的浴袍,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让我看了不由的脸上发烫,伸手将床上的帐子放了下去,这才算是挡住了这满园春色。
打开一边的小门,里面的摆设依旧,白色的床单平整,被褥整洁的纤毫不染,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这也省去了我再打扫一遍的麻烦。
往床上一坐,床柜上的计时器再次开始运作,我也躺在了床上,只不过由于在飞艇上睡的时间有些长,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多少睡意,闭着眼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不大一会思绪就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身体也像是棉花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十分舒服。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本就半梦半醒的我顿时被惊醒过来,朦胧的月色从窗外洒入房间,在地上铺起一层薄霜,房间内寂静的落针可闻,刚刚听到的敲门声好像是幻觉一般,但是我还是转头看了看薇拉那边的房门,但是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再看看另一边的房门。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隐约看到在房门下的缝隙里有一个东西在往里慢慢蠕动,看上去软绵绵的像是布条或者皮革之类的东西,显然不是自己动的,应该是在门外有人在往里塞这个东西,这让我不由的有些好奇。
要知道现在可是半夜,先不说谁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闲逛,这个闲逛的家伙竟然还在往我的房间里塞东西,这不由的让我心生警惕,两步跑到了门边一把拉开了房门,那个在门口的家伙顿时被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我这才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出人意料的,这个给我房间里塞东西的家伙是一个女仆,看上去长相平平,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
“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那个女仆说着还十分紧张的四处张望着,堤防着有可能会到来的巡逻卫兵。
“这是什么啊?”我有些奇怪的接过那个软软的皮质包裹,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先向那个女仆问了一下情况,但是出乎我预料的,这个女仆却是一脸茫然的摇头。
“这个是负责采购的谢尔总管让我交给你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伸手打开了这个皮质包裹,包裹是一张兽皮折叠而成的,打开之后我才发现在里面还包着两个小纸包,在兽皮上还有字,但是由于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既然确定了这个包裹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也就放心的放那个女仆离开了,而我自己则是回了房间,将门关好之后才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将兽皮凑到了灯下。
在看到兽皮上那血红色字体的瞬间,我的心不由的一抽,兽皮上只有两行字,两行我记忆犹新的文字。
【一、被契约者接受罗格夫·格里姆的命令,遵循命令刺杀维切尔·休尔顿。】
【二、被契约者不会以任何形式泄露今日密谋刺杀之事,如果有泄露之心,被契约者将立即死亡。】
‘果然还是来了吗。’
我在心中苦笑一声,伸手拿过了那两个纸包凑到了灯下。
如我所料,两个纸包上一个写着毒,一个写着解,倒是不由的让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这位公爵什么好了,竟然连暗杀方式都帮我想好了。
翻过纸包,出乎我意料的,纸包背面着几个小字,解的纸包背后的是【三天之内,杀掉维切尔。】
再看写着毒的纸包,背后同样有着几个小字,写的是【封灵毒,中者会在十分钟内毒发,完全封禁体内所有能量流动。】
看着纸包背面的小字,我的心中不由的抽搐两下,暗叹这公爵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给毒药还给一个不致命的毒药,对付维切尔那一个六十三级的高手来说的话虽然有用,但是不如直接用致命毒药来的实在啊。
看着手中两个纸包和那一卷皮革,我的心中如同一团浆糊,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不顾薇拉的感受去杀死维切尔,这样肯定会伤薇拉的心,我确实是不想这么做的。
另一条,什么都不做,等待着契约将我杀死,但是我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或许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我也想要活下去。
或许从一开始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这一条路,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和我越亲近的人就会被我伤的越深。
关上了灯,我将皮革和纸包用细绳牢牢的系起来绑在了贴身的位置,再次躺在床上,我的心里乱糟糟的,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我没有错,但是我心中的愧疚却是如同疯长的杂草一般将我的理智吞噬,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我第二次彷徨,第一次是因为恐惧,而现在是因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就如同迷航的水手,没有灯塔为我引航,我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摸索,等待着光明,或者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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