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可娅的身世之谜

“什么意思？！”

猛然间，我又不自觉地重新抬起头来，向迪莉娅质问道。但是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笑容，果然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话足以勾起我的兴趣。

“汝在那场梦中所见，还能回想起来吗？”

我立即点头。

“那就好，这样就不需要我再反过来帮汝回忆了。别看我只是听汝把那场梦描述了一遍，但实际上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本小姐早就已经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了。”

听她这时候还不忘了把自己夸耀一番，我只想表示无奈。

“所以呢？你刚才说对可娅在梦中的样子很熟悉究竟是什么意思？”

“别急嘛。我先问汝，汝确定在梦中见到的，可娅的相貌还是和汝记忆中她曾经的相貌一致吗？”

“这个......”

被迪莉娅这么一问，我猛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确实没有注意这一点，所以只好先闭上眼睛回忆起来......

“是的，没错，在梦中时她的相貌和平日里并无区别，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还是从原世界过来时穿着的玩偶兔子睡衣。但是......唯一的不同也是令我惶恐的地方，是她的表情，她那面目狰狞的表情简直像像是着了魔一样，我直到现在还在怀疑她究竟是不是魔化了......”

“不，她并没有魔化，因为如果人类魔化的话，也就变成了魔物，只要是魔物就能被我这样的高级魔物感知到，但是却并没有，所以只能证明可娅现在还是个人类。”

“可如果她没有魔化的话，又为什么会露出那种魔鬼一样的表情呢？那奸邪的笑容，冷酷无情的眼神，还有那挂在脸上的血滴......正常的可娅绝不会是这种样子！”

“这也就是疑点所在。”

迪莉娅语气平静地回应，与我激动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她真不愧是活了四百多年的吸血鬼，即便是幼女萝莉的相貌，但是心智却早已不知道比我成熟多少。

我只能先尽力使自己的情绪恢复冷静，但是颤抖的双手近乎难以控制，大概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一整天没吃饭低血糖的原因。

“结合我刚才说的那句令汝很在意的话想一想。”

就在这时迪莉娅又平静地开口道，同时说完微微叹了口气。

“什、什么意思？结合哪句话？”

而我自然是没能听懂她的话里的意思。

“愚蠢的人类啊......”

迪莉娅无奈地摇了摇头。

“汝所描述的那场梦，在梦中时可娅的战斗方式，以及她手持的武器，再加上两天前我们到现场勘查时找到的诸多线索......把这些结合起来后我竟然发现，当时与圣者和巨魔战斗时的可娅居然......那么熟悉......”

迪莉娅的语调越说越轻，到最后以至于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熟悉？是怎样的熟悉？难道你以前见过和她战斗方式相近，而且拿着差不多样式武器的人吗？”

因为差不多已经能明白迪莉娅话中的意思了，而且迫不及待得到她的详尽解释，所以我立即站起来高声追问道。

迪莉娅见我站了起来，她便也抬起头来看着我，只不过她的眼中不是惊讶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我也未曾见过的古怪眼神。

“是的......”她微微点头，“但是因为还没有确凿的线索，而且还没能找到可娅本人来确认，所以现在我也并不能太早下定结论！”

紧接着她又用与自己表情反转的暴躁语气将我的问题搪塞回来。

她不想回答，或者是想对自己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反悔，反正总之她是已经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更不会详尽解释她究竟为什么说出刚才那些话。

但是那些话却已经牢牢刻在了我的心里。

迪莉娅说她对可娅狂化时的样子十分熟悉，而且或许曾经她早就已经见过可娅狂化时的战斗状态以及她所使用的那把怪异武器。

她究竟为什么要说这些呢？难道她真的曾经就见过狂化时的可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可娅曾经就来过亚根达尔世界，而且与迪莉娅战斗过，或许是敌人，也或许是同伴......可是为什么我却从来不知情呢？

但是就算唯独我不知情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仔细回想一下，可娅虽然是我的妹妹，但也只不过和我一起生活的三年的时间，她只是三年前被我从楼道门口捡回家后才成了我的妹妹，而在那之前她究竟经历过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已经失去记忆，她根本不记得在和我相遇之前的任何事，她曾经是谁？叫什么？来自哪里？她都不知道，而我也就更不清楚。

所以，难道迪莉娅所说的从可娅身上看到的熟悉的身影，实际上就是三年前的可娅？难道她曾经也是个“异乡人”？

虽然想不通因果，但是冥冥之中却总感觉已经越来越接近答案了。

“迪莉娅，你愿不愿意再听听在我记忆中，你所不知道的关于可娅的事情呢？是发生在那个原世界中的事情......”

我开口向她提出了这样的邀请，而她却放下了手中的空茶杯，与我四目相对注视许久。终于，她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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