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飞渡轮降落到奥利维亚的港口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半山腰。火红的夕阳把飞渡轮雪白的船帆染成火焰一般的赤色。
呆在飞渡轮上的男孩灵活地爬上船舷,把船帆收起来。他们的身子就像是在树枝上自由嬉戏的蓝尾纹猴。
布奇把龙安顿好,给它喂了一大块牛肉。这条龙刚刚结束了最后一轮巡逻,现在的它还沉浸在飞翔的乐趣中,鼻孔里喷出潮湿的热气。
“公主要上马车了,剑组的各位,准备好!”
“是!”
所有人都发出令人振奋的声音,布奇把自己私用的方盾背在身后,用朱红色的披风隐藏起来。
“布奇,接着!”
他接过塔克递过来的护卫统一佩戴的佩剑和圆盾,和塔克一起站在了方列中。他们在其他兵组羡慕的目光下走出了飞渡轮。
士官牵着一匹栗色的骏马,等公主登上马车后,士官飞快地登马,扬起了手中的短皮鞭,策马赶到了马车的最前方,而剑组的方阵就跟在平稳行驶的马车后面。
布奇走在队列的最前面,警惕地看着道路两边看热闹的人群。
“目前可能还有普拉提的余党,一定要保护好公主。”
士官之前又把这句话强调了十多遍,而这也是布奇走在队列最前端的原因。和布奇一样,同样可以一览人群的士官也十分紧张吧。
毕竟,谁知道这时候会不会从人群里面冲出一个想要刺杀公主的刺客呢?
站在队列的最前头,布奇能看到一座白色的宏伟建筑从平民的建筑群中突出来,宛如从天而降的神殿。
“塔克,那个是皇宫吧。”
他偷偷对塔克说。
“呜哇,看上去应该是了。”
即便是曾经逛遍列迪西雅所有街道,号称最博学的乞讨学者塔克,看到奥利维亚的皇宫也张大了下巴。
“我们难道不会去皇宫吗?”
布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眼下他们所走的路,已经偏离了皇宫的方向。
“啊,你在发呆,没有听士官的发言。”塔克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西格利德府啊。”
“西格利德府?那个大臣的宅邸?”
“当然喽,在西格利德和盖尔两大家族里面,只有西格利德是欢迎我们的公主大人的啊。”
啊,似乎从西格利德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希望列迪西雅能继续和奥利维亚联姻的。
布奇想起来了,夏茜女王就是从奥利维亚远嫁而来的,而公主大人按照母亲的道路来走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
可是公主远嫁过来的话,列迪西雅又该由谁掌管呢?
布奇有些搞不懂这一类问题了。
“不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奥利维亚的意见也不一样啊,似乎盖尔想要私夺皇权来着。”布奇说了一句。
“嗯嗯,不过西格利德倒是始终避让着皇权呢。”
“西格利德避让着皇权吗……”布奇只听说过西格利德家族特有的银发蓝瞳,“莫非他们对权利没有任何兴趣吗,明明都已经争取到大臣的地位了。”
“鬼才晓得。西格利德也没有什么悠久的历史,只不过是几十年前就突然兴起的一个年轻家族。”塔克耸了耸肩,“或许他们的骨子里还是名副其实的保守派吧。”
“倒是盖尔家族,和那个该死的普拉提没有什么两样呢。”
“喂喂!你们别再搭话了,我们可是在护送公主殿下诶!”
身后,一个护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布奇和塔克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盯着路面。
马车缓缓驶向了西格利德家的宅邸,艾维斯•西格利德早就在大门前等候。在他身后,是用石制围栏围成了大片草地,西格利德宅邸就坐落在由鲜花和人造泉包围的草地正中。
艾维斯左右站着他的孩子们,按照规矩,继承家业的洛达站在艾维斯的右手边,而那个鼎鼎大名的剑士——凯文则呆在艾维斯的左边。
要说凯文和奥莱谁的剑士更胜一筹,这是每一个战士都热衷于讨论的话题。只不过,他们都是站在“凯文到底有没有能力挑战奥莱”的角度上考虑的。
而小女儿伊薇达就呆在凯文旁边。
马车停了下来,西格利德家族的四人同时弯腰对公主行礼。出于理解,休也轻轻鞠了一躬。
“长途跋涉是否让您感觉劳累?”
“我很期待这次会面,所以完全没有一点疲惫,公爵大人。”面对艾维斯,只到他胸口高度的休完全没有丝毫胆怯。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在夜幕下交谈可不怎么让人愉快。”艾维斯微笑着说,“为您准备的房间已经打理好了,不妨在这里休整一宿,等候明天的阳光?”
公主和几位随身的大臣在女仆的引导下向着宅邸的身处走去,而公主本人似乎还颇有兴致地和伊薇达聊着天。
洛达是最后一个返回宅邸的。
“为各位准备的住所也已经就绪,希望各位能歇去旅途的疲惫。”
他走流程一般对剑组的所有人说了一句,就快步向宅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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