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迪西雅的皇室权杖。”凯文嘴里哼了一句,把白色的翼马形状的棋子挪到了黑色的士兵面前。
“这么快就猜到了?”白顾泽用手撑着下巴,把士兵往后挪了一格。
“你们那个组织,其实干的和摩沙坦使徒差不多的差事。”凯文把剑士的棋子拿到手上转来一圈,把它放到了白顾泽刚刚打开的缺口前,“你们周旋在两个世界之中,打着属于自己的小算盘。喂,小子,你是怎么想要加入这种组织的?”
“一时兴起。”白顾泽当然不会说他恨着行踪不明的父亲,想证明自己比父亲更强,于是加入FW。要是说出了实情,凯文他一定会紧追着问下去。
“那你每天干这种事情,还真是无聊透顶呢。”
“你倒是想想自己要做些什么啊。”白顾泽回敬他。
“我只要做好奥利维亚第一剑士就行了。”凯文用他的棋子撞倒了黑色的士兵,“继承父亲的位置就让洛达来做就可以了,我只要拿着剑帅气地干掉敌人,牵着女孩的手在欢快的音乐之下跳舞就可以了。这就是我一生的全部。”他望着紧缩眉头紧盯棋盘的白顾泽,“你呢,你又遵循什么样的准则活下来的?”
“这样子高深的问题我没有想过。”
“可我知道哦。”凯文仰起身子,随意地坐在红木椅上。他看见白顾泽惊讶地抬起头来时,嘴角上翘的更厉害了。
“拜尔啊,你可是一个自以为能承担所有事情的懦夫。”
“噗嗤!”白顾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顺便用黑色战马把凯文的白色剑士封住了。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故意分心。”
“我可不那么小心眼,况且你笑起来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凯文用拳头托着下巴,似乎刚才白顾泽的反击让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棋子。
“可你还没有答应我呢。”白顾泽说,“我陪你下棋,你得叫我剑术。”
“剑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呢。”凯文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说。
“我只想学一些基本动作就行了。”
“最基本的技术也需要十年的打磨呢。”凯文很圆滑地避开了他的请求。
“我能掌握多少就掌握多少。”
“你从来没有握过剑,恐怕是学不了多少啦。”凯文仍然盯着棋盘。
“别再看了啊!”白顾泽忍不住了,他说,“你的国王往哪里走都没办法了啊!”
“但是肯定会有什么破绽的!只要是敌人就一定会有破绽,想要练习剑技的话必须要牢记这一点的哦。”凯文说得连连点头,丝毫不在意白顾泽有没有仔细听。
“比如啊拜尔,你持剑的时候,你要试着望向天空,想象着自己翱翔在空气中……”
“空气?”白顾泽一边吐槽着凯文的用词,一边望向背后的窗户。远处可以看到一两艘悬停着的飞渡轮用连接在一起的铁索交接货物。
“仔细看,去仔细体会。”凯文不断发出指令。
“我可什么都没有体会到。”白顾泽说:“剑术这玩意……凯文兄?”
“恩?”
“你做了什么手脚吗?”
“啊哈?老弟,你是在质疑剑士的尊严吗?”
“那就把你偷偷挪动的战车移到原位啊!”
“不要,这样子是无法打败你的。”
“要是连我都无法战胜的话,你和洛达对局肯定是必输无疑的呢……”
“哇啊,那就没办法了。毕竟只有我赢了洛达之后才可能教你剑法——”
“别私自修改承诺啊。”
凯文把棋子重新归位完毕,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局。
“你为什么想学剑术呢?有了空间之卷就没什么必要再学习御敌技巧了吧?”
“方便是方便,可万一遇到了难缠的敌人,我完全没有机会脱身啊。”白顾泽想起了上次遇到的维尔拓佣兵,那个能让刀身冒火的家伙很让人头疼。幸亏他性格毛躁,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空间之卷不是还可以再携带一个人吗,就像你偷偷带着我妹妹出门一样。带一个保护你的佣兵不就好了吗?”
“注视者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白顾泽勉强笑了笑,“我也不是那种擅长依赖他人的个性啊。”
“我到底是该认为你是倔强还是愚蠢呢?”凯文话音刚落,钟声便在宅邸内部响起。
“好咯,到时间了,组织那边会接我去列迪西雅。”白顾泽站起来,把袖口的纽扣扣好。一道黑影从窗边掠过。
“那个……是斑纹猫吧。对了,伊薇达今天好像有维吉尔老师的课……”白顾泽自言自语。
“对了,小子!”凯文抬起头来,对着白顾泽说,“我可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得给我好好保护好自己。”
“恩?那是当然的啊。”
“多洛雷斯——伊薇达的未婚夫或许会拜访我们家族,因此她可能又要麻烦你偷偷带她出去选好看的衣服。伊薇达她啊,总觉得多洛雷斯已经看腻了她的衣服了。没办法,女孩的审美就是捉摸不定。所以啊拜尔——”
“……”
“你这次可别给我出了什么意外。家妹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但你同样是她重要的人啊。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妹妹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这是当然的。”白顾泽笑了笑,说,“我肯定不会在这里停下脚步的,摩沙坦使徒就由我和FW组织去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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