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当时我直接拒绝了意识的灌输,原来它想灌输的是这些东西嘛。看来这个小东西还是有些许思维的呢。”我赞同到,可能是因为我是虫族吧,所以天蕴泪并没有很容易就把意识灌输给我。
“诶!?你也来?”依彻莲很诧异地看着我,似乎这些东西我说的越来越多,她的反应也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不是半信半疑那种了。
“所以我觉得啊,有才之人就算是得到了天蕴泪也不会轻易地迷失自我呢。”特利琪卡这样说到,但是我认为就算没有天蕴泪,特利琪卡本身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话毕,特利琪卡突然走向了那象征着权力的王座。但是,此刻的王座,用破败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王座破败的不是形,而是神。那看不到的几道裂缝,正在等待有人来修复,但是修复这几道裂痕的不会是它原来的主人了。
王座终究属于那权力顶端的人。
王座的每一点都在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权力感,琉璃通透是它的身体,兽革华贵是它的衣裳。不过那兽革的大小很让人感到震撼,从王座的椅背延伸到椅面再拖到地面上,完全没有拼接的痕迹,很显然,这是一块完整的兽革,从一种很大型的动物身上取下来的品质最好的皮革,因为那兽革的柔软度,不用看都知道。
棕黄色的兽革无异于权力的象征,不过,如今这王座就算是再怎么华丽,边上的财宝再怎么多,也没有用了。
特利琪卡最终跪在了王座面前,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说:“父王,你未完成的使命和家仇,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说是讨也不算为过,当初的篡位也可以算上一次小革命,虽然没有民众的参与,过程短而迅猛,在民众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米尔家在政治方面的确有更好的见解,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国家着想,而范尔斯特,他的动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大致状况就是在之前的袭击之后,特利琪卡的父母以及大臣被全部送到了葬天谷,不知道我们之前吃的那些里面有没有他们。
这里的一切都被精心处理过了,一点遭受袭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和依彻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特利琪卡,这段时间是属于她的,在她休整好了之后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因为时间是不等人的。我们得赶在范尔斯特离开会场之前与其对峙,最后取得民众的信任。特利琪卡有天蕴泪作为秘密武器,自保和权力的认证是没问题的。
极化仓促了一些,但是是绝对行得通的,只要特利琪卡出现在会场,她作为公主的身份自然会让民众信服,范尔斯特也不攻自破了,这就是范尔斯特想要控制住特利琪卡的原因。
良久,特利琪卡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们说到:“我下定决心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呢,我们也得加快脚步了。”
“嗯,我们出发吧。”我说到。
“依彻琳,为什么一颗黑色的小珠子有那么大的威慑力啊,如果我拿着天蕴泪,是不是也能好号令天下啊?”依彻莲向我问到,她对这个东西可以让人心服口服的原因很好奇。
“嗯……确实可以啊。”我确信地回复到。
“真的假的!?”依彻莲和特利琪卡同时说到,但是由于两人同时失了态,于是马上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打个比方吧,你知道在地球上曾经有一个国家,他们首创了民主制度,但是拙劣的制度让其施行依旧依靠在奴隶制之上,所谓参加政治活动的公民也只是成年男性的事情。”我解释道,看过一些历史资料的我还是懂一些这些东西的。
“嗯,我知道啊,但是这和天蕴泪有什么关系呢?”依彻莲很自然地问到,边上的特利琪卡发现说的例子不是自己熟悉的,就也不说话了。
我们总算了走出了大殿,这座小山上的士兵似乎少了很多,一直都没有额外的士兵出现在我的侦测范围内。
“那个国家为两位选民准备了象征着权利的武器,两把小斧子。他们带着这两把小斧子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时,那也是用来行刑的工具。”我说道。
“啊……这我也清楚啊,你是说这天蕴泪在这里就是权利巅峰的象征吗?”特利琪卡有些想明白了。
“不错,在神话色彩的加持下,天蕴泪就会被视为圣器,当政治色彩染上了这颗黑色的小球的时候,它自然就成为了权利的代名词。不然,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会用它来执行最残暴的死刑呢?虽然说这只是利用了它的特性罢了。”
这就是我的理解,如果你把一把能量步枪丢到古代,人们发现它的惊人威力,绝对会把它当做宝贝一样供奉起来。
“嗷,原来是这样啊,说回来还真的有这么点道理。”依彻莲中肯地说道。
什么有点道理啊,这明明就是一个正确的理解方式嘛……
我看了看特利琪卡,她已然陷入了沉思,果然让她理解我这个说法还是有些困难的吧。
“莱西广场,女王陛下请带路吧~”我打着趣说道,这个时候称她为女王陛下似乎还是早了那么一点。
“真是的,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啦,我……我还小,什么女王啊……”特利琪卡脸红着对我娇嗔,这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安啦,这个人就是坏心眼的,不要理她就好了~”依彻莲站在特利琪卡的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到。
“诶!我什么时候坏心眼了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我连忙解释道,其实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在孵化之前,我也算是一个老实人。
只不过……现在的我有时候就不知不觉地会这样做,而且会莫名地感到开心。
打打闹闹的,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这样也好吧?
“对了,依彻琳啊……”依彻莲突然叫了我一声,在打闹之后的休闲时间内,这个呼唤似乎突兀了一些。
“啊……怎么了?”我在下山的石阶上愉快地踩着,在这里能看到远处的居民区,以及天上几个移动的黑点,那是远处的飞鸟。
“我们就这么过去了吗,没有什么对策吗?”依彻莲问道。
啊,这个也是个问题呢,那就现在来讨论吧。
“那就现在来讨论嘛,这种事情有和没有都是没啥关系的。”我双手背在脑后,在石阶上轻快地跳着,就好像在做游戏一样。
现在是上午,日出还没过多久,地表才刚开始升温,天上的太阳虽然有些刺眼,但是感受着太阳带来的温度,身体也感觉很舒适,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地表的升温让砖缝里面的水汽蒸发出来,略微潮湿的热浪轻抚着我的脸颊。携带着愉悦心情的我,在下台阶的时候总是想翩翩起舞,随着热气一起飞升。
“你也太随便了点吧……”依彻莲小声逼逼道。
“那么计划是什么呢?”特利琪卡总算是说上话了,她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事情也莫过于找到范尔斯特然后好好交涉一下。
“计划就是让你安全地出现在范尔斯特面前然后把天蕴泪亮出来啊。”我很随意地说道。
这个计划确实就和我说的一样,我不怕特利琪卡因为不亮出天蕴泪而被范尔斯特打死,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他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就……就这么简单?”特利琪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谓的计划只是让自己出现在别人面前然后亮一下东西,这谁放得下心啊。
“嗯……差不多吧,多的我也想不出来了。”我并不是想不出来,而是懒得想,走在下山的石台阶上,身心简直要升华,谁还有时间开思考这种东西?
“不过我们是不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的哦,所以很多事情真的要靠特利琪卡你自己开解决了。”我懒洋洋地说道。
“啊……这个我也知道,之前那段时间麻烦了你们那么多,也是感激万分了。”特利琪卡抬起头说道。
“虽然说我们不能露面,但是我们还是会在暗中帮助你的,该出手时就出手。”我继续说。
“所以说还是即兴发挥吗?”依彻莲问道,显然是不放心。
“差不多吧,但是要注意的事情还是很多呢,就比如说不被人发现……呃,该隐身了。”我说话说着说着就被一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而这个事情的本源就是因为我们遇到人了。
我和依彻莲快速进入拟态状态,瞬间人间蒸发。
我们已经来到了山脚,再走下去就要迎面被驻守山脚的士兵拦住了,而出皇宫区的唯一道路就必须从这经过。
守门的门卫士兵反应很快,发现了从山上走下来的特利琪卡,先是一脸震惊,然后又是喜笑颜开。
“公主殿下!”难以置信的语气从门卫的口中蹦出来,就好像范进中举一般的惊喜。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帮我开一下门吧。”特利琪卡说道。
这里的大门现在也是被全天监管着,严格控制人员的流通。
如今的特利琪卡作为王室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活着就是对这些效忠于王室的士兵最好的安慰了。
“抱歉,公主殿下,我不能放你出去。”门卫摇摇头说道。
嗯,这是连自己家的家门都走不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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