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肢有什么用,老年代步工具?
那就太随意了,似乎还可以写一本外肢的一百种用法出来。
我公主抱抱着秦茹颜,十根外肢将十个人纷纷拖拽过来,其中包括那个糟老婆子。
“啊!你以为你能……摧……摧毁地下城的壁垒吗?”死到临头了,这个糟老婆子还是不想停止嘲讽我。
“现在,你就该吃你的五香麻辣屁去吧~”我回答道,然后一股灵能注入她的体内,她先是双眼爆睁,然后突然用力地挣扎了几下之后,在空中炸成了一朵靓丽的血花。
“真像一只待宰的猪,你们说,对不对~”我向那其他九个挂在我外肢上的人问到,同时灵能护盾不断地输出能量,阻挡其他人武器发动的攻击。
他们根本不会理会我,因为他们早已被死亡所拥抱。
“真是无聊……”甩掉了我外肢上面几个无聊的尸体,此时的我,意识似乎被杀戮有所影响,我再也不觉得终结几个弱小而卑贱的生命是一件残忍的事,反而……
有些愉悦。
不想再与他们纠缠,因为更多的黑色战甲将我包围,将他们一个个全部拖出来杀死,太麻烦了。
但是过度吸取了过多的生物质能量,我能感觉到那些溢出的能量在转化为外骨骼并包围我的身体,而我,根本控制不住这种异变。
我随手捡起了一把枪,单手卸下里面的子弹,这次,就用真枪实弹的吧。
利用磁力将几十枚子弹悬浮在空中并环绕着我的身体,这次,谁都别想活下来,就算有误伤,那也没什么关系了,他们的生命在我能力显现之时就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人不能做的太绝,如果触碰到我的底线,你们连死都别想好好死!
过剩的生物质能量大部分被我转换为电磁,驱动着这数十枚子弹进行加速度极大的加速运动。
超电磁炮,连发模式。
我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听到,因为战甲在遭受这种超高速超高温的攻击时,基本上都被瞬间蒸发了,而里面的人,怎么还可能幸免,跟别说那些没在战甲里的了。
清净了,这次我不准备坐电梯,那东西,是个傻子都知道不能坐。
那就来打破这所谓的最坚硬的壁垒吧,你们人类所能依赖的最后一道屏障。
方圆几百米内全都是火焰,无穷无尽的火海,而我正好就在这火海的正中央,虽然我原本是有些害怕火的,但是如今的火只会给我平添几分士气。
我用力腾跃而起,我俩的衣服在快速移动中啪啦啪啦地作响。
我一拳就把那虚假的天空打烂,虚假的一切,都没有在这世界上存在的理由。
假天空瞬间黑了下来,就好像极夜到来了一般。
火焰却把这一切都点亮了,让我又再一次想到了战争的残酷,但是那些残酷,仅仅对于弱者而言。
我回到了之前的公交车那边,车顶已经摇摇欲坠。我捡起那地上用来装衣服的纸袋子,从里面翻出了那透明的玻璃小花,然后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其他东西我都不需要带了,因为已经没有那个需求了。
接着,我抱着她,来到了地下城的边缘,漆黑的金属,带给我的只有一丝可笑。
人类,为了保护自己而制造出这种金属,而那位科学家依然被人们当做英雄一样看待,但他英雄的地位,将在今天引来终结。
我把让秦茹颜靠在墙角,她坐在那边,我多希望她此时只是在打个盹。
“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我喃喃自语道,同时十根外肢尖锐的尖端纷纷指向前方。
快步冲向边缘防护层,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击穿这黑家伙。
碰撞的一瞬间,袭来的麻木感,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紫色的电流从我的后背流淌到到外肢的尖端,我能感觉到守御合金的分子结构正在不断瓦解。
就这样,一鼓作气击穿它!
但是外肢似乎经受不住这种程度的压力,似乎有几根已经出现了折断的倾向,外骨骼的碎屑在隐隐地掉落,我只好分一部分能量来进行外肢的修复。
疼痛是我此时唯一的感觉,说实话,我还是觉得直接一枪崩了自己的脑壳要好一些。
虽然这些疼痛感我能忍得住,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滚烫的泪珠滑过我的面颊,滴在地面的同时还卷起了少许外骨骼碎屑。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不公平,我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多给我一次机会呢?
“啊啊啊啊!!你们全都去死吧!”此时的我已经失态了,似乎那守御合金制造的墙壁就是那些让我们俩伤心的人。
“咔叽咔咔咔……”
我的外肢开始出现裂纹,并且有猩红的血液渗出,不过,肉体上的痛苦怎么比得上精神上的呢?
伴随着一声怪异的声响,这是独特的碎裂声音,根本就不像是金属碎裂的声音,但是外肢上的压力瞬间减小到几乎为零,我就这样顺势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啊……究竟是为什么呢?
被希望与绝望灼烧的这片土地,最终还是只剩下绝望。
良久,我才从地面上爬起来,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与血迹。
“走……秦茹颜……我们回家……”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到,之前的大哭已经基本上让我的嗓子废了。
我再次抱起没有温度的她,背后折断的外肢也开始修复。
守御合金外是岩石,挖掘这些东西对我的外肢来讲不算什么难事,和那铸造墙壁的守御合金相比,这就好比钢板和泥土。
地下几千米的深度,让我的挖掘进程变得似乎有些漫长,毕竟我的怀里还抱着她。
不过,哪里才真正算是我们的家呢?
我突然想起了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想要在死后成为和我一样的存在。
不过,那怎么可能呢,就凭她的基因……
我重新连接到虫群意志,各种声音就突然出现。
“公主殿下,您还好吗?”
“殿下,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刚刚在您所在的位置发现了强大的灵能波动。”
“呜呜呜……公主殿下,我好担心您啊……”
我没有给予回答,他们也很识相地闭了嘴。
“艾薇儿……”我呼唤道。
“嗯,有什么事要咱帮你?”
“办得到吗?救她。”
我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特殊的也就只有我这一例罢了。
“嗯,你把她的身体带回来给咱,咱帮你想想办法。”
“啊……”
我没想到她真的会接下这个活,不是说虫族基因在植入的时候会对原基因产生巨大的侵蚀效果吗,而这种侵蚀,只有我的基因可以抵挡住。
“不是说……”我开口欲问,却被艾薇儿的话直接打断——
“别问,过程需要你的帮忙。”
“嗯,谢谢,我马上回来。”
附近的一只异龙自然是接下了充当交通工具的任务,就这样,我与不知情的她,再一次坐在了异龙的背上,上一次,我们的目标是那片有极光伴舞的星海。
呵,真是嘲讽。
但是我却不忍心看向她的脸,我觉得这一时刻的我根本不配看她,只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地保护她,才会让她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异龙落地后,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带着她走进了母巢并来到艾薇儿面前,又不知道是怎样把她交给了艾薇儿。一路上低沉的情绪,让我一直抬不起头。
艾薇儿并没有管我,她知道只有让这个死人重新“活”过来才能让我摆脱这种状态。
我不知道艾薇儿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但是不管她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支持,如果让我毁灭地球,我都愿意。我现在才想清楚,我从来没有欠这个世界什么东西,而这个世界却欠了我一屁股的债,特别是人类。
我昏昏沉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就进入休眠状态。
梦中,依旧是那座叫做白鹿泽的湖,只不过,到了深秋,它周围的草不再苍翠,湖泊面积大幅度减小。整个梦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再也没有那骑着白鹿的少女,也没有那拉起我的手的人。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头发颜色黯淡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亚麻金,是舍弃了金色,单纯的亚麻色。
转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昨天战斗的痕迹依旧存在,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血迹与灰尘满满,但是没有沾到床上。
行吧……换套衣服。
衣柜里不知道拿了一件什么东西替换掉了原本破损的汉服,虽然是连衣裙,但是根本没有之前那种活力了。
再度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除了疲倦还是疲倦,紫色与绿色的异色瞳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一点神采都没有。
轻叹一口气,这种情况我也只能去找艾薇儿了。
我再度穿越母巢,路上侍从与我问好,我也只是平淡地回应。
来到艾薇儿的工作间,我就看到她在忙里忙外的,根本没有一个女王该有的样子。
我看了她许久之后开口问到——
“所以要怎么才能救她呢,对此,你的方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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