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沈流钊才神色疲惫地走出了摘星阁。
萧诀:师弟,你怎么看起来纵.欲.过.度的样子?
守在门口的萧诀和邱冥紧张地围上来,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大惊,
邱冥:怎么还有血?
萧诀:战况这么激烈的吗?
邱冥:竟然都见血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沈流钊脑子疼。他拍开了萧诀打算扒拉他的手,看着身上的血迹哑声道,
沈流钊.:这不是我的血,是郁行的。
话未说完,鼻尖是止不住的发酸,他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天边渐落的夕阳陷入了沉默。
萧诀和邱冥两人对视一样,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无奈。
摘星阁里发生了什么,其实他们已经知道了,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可瞒下去的,更何况他们还是沈流钊亲近之人。
萧诀:据我所知,五石散早就已经被大耀列为了禁药,如有贩卖全家连坐问斩。
他坐在沈流钊的身边疑惑道
萧诀:所以,潜伏在宸王身边的奸细是怎么得到的?
邱冥:我心中隐隐有猜想。
邱冥走过来坐在了沈流钊另一边,神色晦暗复杂,
邱冥:我相信楼主心里也有猜想。
萧诀:到底什么猜想,你们倒是说啊!
萧诀被他们吊着胃口,急得伸手就去拍邱冥的头。邱冥挨了一记没有办法才道,
邱冥:萧公子你确定你要听,你要是听了就等于趟进了这滩浑水,再难独善其身了。
萧诀:那又如何?
萧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而后勾住了沈流钊的肩膀,
萧诀:我决定跟着来帝京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浑水就浑水,趟过了我就万古流芳,趟不过我就遗臭万年。而人终有一死,死都死了谁他娘的还管万古流芳还是遗臭万年?
被他这话逗的,愁云密布的沈流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萧诀的手,神色郑重,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郑重
沈流钊.:身前哪管身后事,浪的几日是几日。这世间,人至贱则无敌,只要我们够不要脸就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
#邱冥:……不是,楼主……
听见这话,邱冥尴尬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邱冥:虽然以前我们为了抢地盘抢生意,连趁人洗澡偷人裤子,男扮女装勾引土财主的事情都干过,但这是为了事业献身,您这样说……有些不怎么好吧?
沈流钊.: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偷人裤子的事情很高尚吗?我可没有你这么虚伪。
#邱冥:……我虚伪?
邱冥心里简直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在咆哮,他突然觉得还是跟着宸王殿下比较好。
回想这三年在宸王府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再一对比最晚忙到深夜的咸菜馒头,那简直是天堂到地狱的差别。不知道现在把这个主子扔了,还来不来得及?
沈流钊.: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说我这个人是粗人,比较实在而已。
沈流钊起身咳了咳,终于收起了不正经对着两人吩咐,
沈流钊.:从今天开始,严密监视京城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十三:那个不用监视的……
十三从门口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探出半个脑袋来,弱弱道,
十三:宸王府有情报网,我们……我们听您吩咐。
说完,他又迅速的缩了回去。十三知道刚刚是自己冲动了,可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跟沈流钊赔礼道歉。
但现在郁行根本不能理事,宸王府已经是风雨飘摇之际,除了依靠沈流钊他们别无他法。
沈流钊.:好。
沈流钊似乎也是知道这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点头应了便没有理他,避免他尴尬。
继续道,
沈流钊.:西疆那边有人监视了先不管,先对付钟家。第一,凡是钟家生意,抢,凡是钟家货物,劫,凡是钟家探子,杀。第二,给我挖钟家黑料,连他祖宗十八代的也给我挖出来。
#邱冥:楼主,您真的确定是钟公子做的吗?
邱冥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沈流钊明知钟玉勾结西疆刺杀宸王误伤他坠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撤走了血饮楼和他保持距离。
如今,他使计用五石散毒杀宸王终于惹怒了沈流钊。
可是,曾经两人的友情有多么令人羡慕,如今两人的决裂就多么令人难以接受。
沈流钊.:除了他,谁还会有这样的本事?
如果可以,沈流钊也不愿意相信是他。
五石散原料生长在北漠苦寒之地,至今去过那里的就只有钟家的商队。这还是沈流钊五年前,无意间看见钟玉腰间带着的北漠特有的黑曜石做成的玉佩才知道的。
而他表面上帮晋王,背地里却投靠平西王。若是事发便可以推到晋王那只蠢货的身上,若是成功,平西王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这大耀除了郁行,其余的皇子都是庸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沈流钊.:不过,攘外必先安内,该清理的一个都跑不掉。
钟家没了,晋王便不足为惧。
沈流钊.:好了,安排下去,有事随时禀报。
说着,他挽起袖子就朝外面走去。
萧诀连忙叫住了他,
萧诀:回家吗?你先等等我们啊!要出去办事也得要收拾收拾吧!
哪知沈流钊却转头对着他们勾唇一笑,
沈流钊.:是你们自己回你们家,做为主人的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现在,我要去厨房为我家王爷做晚饭,忙,再见。
萧诀:……
我特么这是认识了个什么玩意儿?还有你确定你做的饭不会让郁行死的更快吗?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说了他可能会比郁行先死一步 。
陈情令:含光君,你人设崩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