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飞过,划开了空气,将人体、车辆、地面都给切开,连数米外的墙壁上都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张金鉴甩了甩刀,尽管刀上并没有沾染血迹,这是他个人的习惯动作。
——跟国内外的那么多怪物战斗了这么久,我都快忘记普通人的水平了。
他走过去一脚踢碎了掉在地上的联络装置。
——不对,只有六具残骸。还有一个人不见了。
体力没有消耗多少,魔力更是如此,就最后一战的水准来看烈度太低了。
——难道……
张金鉴:杀手,石碑在棺材里吗?
杀手:不,空的。
杀手把棺材空旷的内部展示给他看。
张金鉴先是快步过去,把手伸到棺材内部摸索了一下,确认了这里没有夹层,然后立刻使用领口处的通讯器放出信息。
张金鉴:刘启,刘启在吗?
半响,无人回应。
张金鉴:对了,八阵图封闭了内外!
张金鉴立刻利用手中的阵旗在光幕上破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和杀手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了外面,他又向刘启发了一条信息。
而这回他很快回话了。
刘启:没有动向,我正在监视其他的地方,有情况我会立刻报告的。
张金鉴:嗯,知道了。
张金鉴关掉了通讯,然后拿起阵旗。
——这个阵也快点撤掉吧,节省点魔力。
张金鉴把阵旗一挥,光罩自上往下渐渐消失。
他盯着破损的庭院看了一阵,然后和带着杀手的棺材消失在了原地。
在二人消失后数分钟,一阵黑雾从地里冒出来,然后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有些残缺的肉体,一个猩红瞳孔、尖牙尖耳、皮肤惨白的蜡人。
他的名字是弗拉德三世·采佩什,罗马尼亚历史上有名的穿刺公。不过对这具蜡人来说,最贴切的名字是德古拉才对。弗拉德三世被扭曲的侧面。
“哈~哈~哈~可恶,他们终于把这个光罩给去掉了,现在立刻向大人报——!”
他刚刚直起身时,他体内的细胞都在持续发出强烈的警告,那种极端厌恶的感觉,从他诞生开始,只有一个人给过他这种感觉,而正是这种感觉让他得以闪过那致命的一击。
他悄悄把头转过去,张金鉴正坐在院子的围墙上看着他,手搭在了刀柄上。
张金鉴:怪不得你能躲过那一击呢,这还真是有缘分呐!
那与实力无关,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示警,尽管他并不足以被称为生命,但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惧意却保留了下来!
他怕的腿直打颤,想转身就逃,但是如果这么做的话,他的脑袋绝对会在下一秒飞出去!现在只有战斗才有一线生机!
“我可是保持着‘弗拉德三世·采佩什’之名诞生的啊!身为王,我是绝对不可能不战而逃的!去死吧,亵渎者!”
他尖叫着冲了出去,发起了绝命的冲锋!
张金鉴:不管你的制造者是谁,这般亵渎英灵的行径可真是该死!
张金鉴深吸一口气,然后他的人影就从墙上消失!
——来了!
弗拉德的身体登时化作黑雾,无数的蝙蝠构成了黑雾的主体。这里的每只蝙蝠都可以成为他的主体,在遭到攻击时,只要有一只蝙蝠逃走他就不会死!
——成功了!只要用出了这一招,接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死了,来吧,只有挨过这一下我就立刻逃走!
就在弗拉德打着一块小算盘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心中响起——
张金鉴:无聊!
龙之呼吸,一之型——炎龙灼华!
就在他的上方,一朵由火焰构成的花朵徐徐绽放,源自太阳的光芒把蝙蝠烧成了一团飞舞的灰烬。
——那是什么……
在心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后,火焰的花瓣瞬间合拢,把这团黑雾完全包裹。
——不妙!他的能力对于马克里努斯有巨大的威胁!
在一声似乎并不存在的惨叫声后,蜡人弗拉德在地上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消失了。
张金鉴落到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额外的声音,他的身上正闪着金色的电弧。
——我俩的相性太差了,不然,你可能还有一点机会。
火红的刀身上有着如云一般深邃的花纹,在刀身的底部刻着“恶鬼灭杀”四字。张金鉴将他的日轮刀收入鞘中,然后才离开。
……
——七点四十六了,该出发了!
此时鲍勃暂居的房子内,傀儡马克里努斯看了看钟,然后转身向下走去。
——现在出发的话,八点左右就可以抵达预定的位置了,到时和另外两方交接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马克里努斯抬着封装着石碑的箱子往下走。
这个箱子是在棺材就位之前,临时用来装石碑的,到今晚它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不过在和另外两拨人会和后,就可以把它装进更好的容器里了。
鲍勃:大人,您是要走了吗?
鲍勃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着下来的马克奇怪不已,毕竟自从石碑被传送过来后,他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它,压根不会动。
鲍勃:大人,这是要去执行任务了吗?
鲍勃兴奋起来!
“没错,时间到了。不过这只是我的任务,你们就待在这儿吧!”
鲍勃的头上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鲍勃:等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不用去执行任务吗?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挡在了马克的前面。
“不用担心酬劳的问题,你们的奖励会在一周内发给你们。”
鲍勃:真、真的吗!
在知道自己的奖励仍然会发给他后,他也没有说什么了,很干脆地让开了。
马克径直向外走去,不过在走出门前特意嘱咐了一句。
“今晚你们都不准出来,等到明天,你们就恢复自由了。”
马克无视了身后传来的欢呼声,来到了屋外。
“军势——展开!”
马克把手一挥,灰色的雾气从四处用来,汇聚在一起,然后一架二乘亡灵马车就从雾气中走出。
车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样式,车夫的身上披着残破的罗马甲胄,马身上则穿着中世纪的重甲,其上还可以隐约看到拜占庭帝国的徽章。
马克打开车门,先将箱子放到车厢内,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随着一声令下,车夫扬起马鞭,骏马在疼痛的驱使下拼命奔驰,整辆马车顿时腾空而起,在天空中向着集合点飞去。
徐冶:……我去,这个家伙挺会玩啊!整这么一出。
中国组的其他四人正坐在一辆他们刚“借”来的面包车里,刘启主驾驶,徐冶副驾驶,秦锋和教授正坐在后排,只不过前者已经睡了,后者还醒着,虽然从某些方面来看倒是没差啦!
成右其和小秋并不在车上,他们被留在了他们之前的据点里,他们在离开前为两人留下了充足的水、食物和药剂,估摸着应该不会出事。
刘启:小声点,锋小弟还在后面睡觉呢。
刘启把钥匙一拧,然后油门一踩,追着马车而去。
刘启:徐老三,盯紧喽,不要弄丢了!
徐冶:知道了,看着呢!
徐冶的头上贴着一张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一只眼睛,徐冶的眼睛虽然正盯着前方,但是他的视线无视了障碍物,正集中在空中的亡灵马车上。
刘启:队长,目标正在向小镇南方移动,请您注意!
张金鉴:明白了,继续监视。
张金鉴正守在重力泉南面唯一一条通向外界的公路旁,和杀手一起躲了起来,而那个棺材就在他们身旁。
杀手正在抽烟,张金鉴正在全力调动自己的感官,全神贯注地捕捉这周围的声音。
——正在靠近,离这里还有两千米左右。嗯,还有车队正在向这个方向开来。这个时候,可真是诡异啊!
张金鉴:杀手,准备战斗了!
杀手:明白了老板!
杀手打开了枪的安全栓,一架M2Hb重机枪正躺在一旁的地上。
自从上次在仓库里用过这挺机枪后,杀手就对这个只是擦着边就可以削去一大块肉的大杀器起了兴趣,于是叫汉特搞来了一台和近千发子弹(不过现在身上只塞了二百发)。
马车的声音逐渐接近,车队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现在马车的声音更近,毕竟还是走直线快啊!
刘启:队长,我们已经看到你说的车队了。总共有三辆车,都是大卡车,人不少。
张金鉴:明白了。
马车从空中渐渐落下,不过它看样子并不打算现在就落下去。下方是张金鉴他们守着的地方,那一处是整段最窄的部分,不适合降落。
但是下方那两人并不这么觉得。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降落方式叫迫降!
杀手突然从隐蔽处冒出来,两发子弹对着马的脑袋射出去!
天上的马夫虽然及时发现了杀手并急忙转向,但是子弹还是命中了一匹马的脖子。
失去了一匹马的车架逐渐开始失控了,尽管车夫的技艺精湛,但现在这局面也只能迫降了!
而就在事态要向着杀手他们预料的方向发展之际,一道灰光从车厢内飞出,然后化作另一匹马顶替了之前的位置。
不仅如此,车厢中还向着杀手的位置射出数十发利箭,但都被杀手一一闪过。弓箭射到地上,那个位置的草迅速枯萎。
不过虽然补充了马匹,但是因之前的失控而造成的迫降已经不可避免。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后,马车成功落到了地上。
随后马车正准备再一次升空,而同时也不断用箭雨逼迫着杀手使他无法前进。
但是就在这时,张金鉴猛地从刚刚杀手躲藏的位置中冲出,他的身上不断冒出金色的电弧,长刀微微出鞘。
车上的马克此时也看到了张金鉴的人影,顿时万箭齐发射向金鉴!
而出乎意料的是金鉴压根不躲,直直撞了上去!
然后还未等马克嘲笑他的愚蠢,他就看到自己的箭雨在碰到对方后竟然直接融化了!
马克见状不由大骇!但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张金鉴的身影陡然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
流光掠过,一道平整的创口顺着车厢的下部将马车的轮子和马的腿部给切掉了!
光之呼吸,一之型——极光掠影!
车轮和马都消散在了空中,马车落下,在路面上滑过一段距离后才渐渐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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