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善,你在哪里?在家吗?好,我去找你!”
我拿着画,直奔允善家。
“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样急!”
“允善,你还记得上次跟你去拍卖会时花瓶主人送的画吗?我想找那个人,一定要找到他!”
允善把我按坐在沙发上,蹲在我面前,说道:“先别急,慢慢说。”
我把带来的画展开放在桌上,允善“咦”了一声,说道:“怎么这样?这幅画不是应该在博物馆里吗?”
“你见过?”
“去年南山博物馆办过一次清朝文物展览,是我大哥赞助的,当时还捐出了这幅家传古画。”
我心中一动,抓住允善的手臂:“金允正……他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当初这幅画出现在展览会上,还有恰在彼时金允正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的吧?会是某种有意的安排吗?
“大概知道一些,但我不确定。当初决定捐出古画时,大哥说反正放在仓库里也是浪费,倒不如让它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才不觉得可惜了。”
我颇有些失望,但马上又想到一个关键点,指着画中的题字,说道:“这幅画与那一幅是不同的!你看这里的题字,以纸质、画工、字迹以及装裱工艺来看,必定是两幅画同时完成。还有这支木兰玉簪,博物馆里的是玉白色,而这支是鲜红色。允善,我想知道这幅画的主人是谁,你有办法的,是吗?”
我几近哀求地望着他,这是我目前为止能够抓住的唯一希望了。
“好,我问问。”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目光注视着画中的人——你是想告诉我,不再恨我,怨我,怪我了是吗?你来兑现承诺了是吗?
允善终于放下电话,在我身边坐下,说道:“花瓶和画都是由中间人全权代理,他们手上有公证中心监管的委托书,真正的持有人并没有出现过。至于画,是一个叫高守治的人代为赠送,当日签署交易文件时他是作为委托方联系人出现,但我没见到本人。”
“高守治?能联系到他吗?”
允善摇了摇头,道:“说来也怪,我让公.安.局的朋友查了一下这个人,居然一无所获,倒是查到他的入境信息。晓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知道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即便不问,我也不打算对他隐瞒:“你问吧。”
“这幅画,对你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我都看出来了。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高守治?”
“我在找一位故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而这幅画,是我能获得他所有信息的唯一线索。”
“是什么程度的一位故人?”
我站在桌前,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中的紫衣男子,缓缓说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即便衣带渐宽,终生憔悴,始终不悔!”
允善始终目光不离我左右,良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找找美国的朋友帮忙查一查,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找不到的话,你怎么办?”
我抬起头,微笑道:“会找到的,我有预感。”
允善不再说话,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发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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