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难堪的曾经

“可是后来，当楚家的权利日益增大的时候，你也知道，家大业大，难免会遭人注意，最好笑的是，就连我这样一个小奴才，都注意到了。”

我又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可能……

是我不太想要听到的，可是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方俊就看出了我的异样，睁大了眼睛和我对视着。

“是啊，命运总是残酷的，而且，人，一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知道，当初发生了多少事情，我替楚烨背了多少黑锅，就连绑架，都要绑架错人？绑架错人就算了，为什么就连楚烨，以及他的父亲，楚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没有任何着急的心情，只是觉得，不是楚烨，就太好了，所以，仍旧算是一个少年的我，就连我的家人都不担心，你猜，为什么？因为啊，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楚家的奴隶，每一个人，只要不伤害到楚家的利益，都可以被视作不存在，只要能够帮到楚家人，有用，就能够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间上，当我变成绑票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不……应该是说，当我知道了我被绑架之后，所有人态度，我就知道，我就明白，我其实，没有我想象当中的这么重要，从小一起长大算什么？兄弟算什么？只要顾全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算。”

看方俊隐隐泛红的眼眶，还有激烈的，有些抖动的瞳孔。

事情，可能没有我想像的这么简单，可是……

我不觉得楚烨会这么想，就算最近一段时间，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还是对楚烨这个人的性格和人品，有了一定的认识。

并且，那种熟悉的感觉，隐隐的信任，都告诉我，楚烨大概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只不过，不是我的，怎么说呢，我已经爱上了别人，这个人再好，都不是我想要的。

就像我想吃香蕉，苹果在红，我都不会有下口的欲望。

可是此时的方俊，就好像着了魔一样，陷阱了自己的回忆里面，思考着，翻涌着。

我不能说话，也不能替楚烨辩解，可是我知道，楚烨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楚烨不像方俊所说的那样，冷漠的就好像所有的感情都不存在一样。

更何况，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兄弟被当成自己绑架了这样的事情。

一定不是方俊说的这种情况！

“呵呵呵，你应该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在皇帝的统治下老老实实的，可是，做出来的事情，确实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你知道吗？恩？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在那一段，最黑暗的时光，我经历的，远远超出任何的人的想象。”

我想摇摇头，我想拒绝，我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一点也不想再听了，来这一次，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真的把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鳖，装进了方俊的翁中。

丝毫不在意我是什么样想法的方俊，依旧沉静在那段所谓的黑暗的时光里面。

“打，骂，要钱没有钱，要命，却以为，我是楚家楚烨的时候，没有杀掉我，可是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或许，除了你，没有人知道了，没有人，因为，干这件事情的人，早就被我杀死了，你知道吗？安寄灵，杀死了，都得死，都得死！！”

有些激动地朝着空荡的房间吼了吼，我清晰的看到了方俊殷红的眼眶当中闪闪的泪痕。

我心里一惊……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样了，我一直以为，方俊就是阴柔的，邪气的，阴险的。

但此时激动地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好像沉浸在噩梦里面，激动，暴躁，和，悲凉。

“面对我这样的少年也能下手，把我当姑娘一样摧残，嘴里面说着本该对楚烨说的那些肮脏的话，恶心，阴影，那个时候，我恨不得，马上就死掉！那个时候，要是有一个人关心我，找过我，或许，我就不会这样了，或许我就不会被这么对待了！你知道吗？恩？”

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蔓延到了我的耳后，继而再蔓延到全身，最后，直至脚底。

方俊口里的话……

意思是，在被绑架的时候，他被……

我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原来在古代的时候，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男人绑架男孩子……也会做出这么不堪的事情吗？

好像，有一点点明白，方俊现在这样阴沉可怕的嘴脸，是怎么来的了。

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是说，做这些事情的，和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都不在了吗……都被杀了吗？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并且，这个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为什么还要告诉现在的我。

我不知道，但是明确的是，虽然震惊，虽然不齿。

我却没有一丝丝的心疼，就算曾经有过不堪，就算有过黑暗的过去，也不是方俊伤害别人的理由。

做这些事情的人，早就不在了不是吗？

为什么百年之后，还要翻出来，让别人知道，让别人的心也蒙上尘埃呢？

可是我说不了话，我不能反驳，就只能静静的听着方俊说，

看着他在我的面前这半疯癫的模样，要是可以，我真想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

难堪的曾经，不是现在伤人的借口和理由。

多少人经历过多少不堪的从前，不都还好好的嘛？不都还……

“我杀了那些人，我自己，凭我自己的力量，杀了那些人，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只有我！当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回去的时候，那些人看着我的样子，都好像，再看一个奇怪的人，甚至有人问我，为什么回来了？都以为我死了，可是，我的的确确回来了。那些眼神，那些质问，压垮了，我最后一丝希望，更别说，见到楚烨了。”

我皱起了眉头，不是的，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楚烨，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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