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艾玛

(此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园丁穿好衣服，晃神片刻。

显得那么无忧无虑。

有时候她会忘了那个事实。

那个她一直在逃避的事实。

当时她还呆在孤儿院中，整天无所事事，虚度年华。

一天雨夜，狂风暴雨扑打、撞击着窗棂，震耳欲聋的雷声让她无法入眠。

12岁的女孩儿抓着棉被，洞悉窗外的声音。警报声与人们的喊声由远渐进。

随着一声闪电，像是与它呼应似的，窗户发出一声巨响，一个黑色身影翻身跳进了她的房间。

雷声、雨点、刺鼻的血腥味直冲她的头脑。

她没有理由的喊了起来，黑衣人走过的地方滴滴答答的淌着血，他的衣襟像是浸过血水。

黑衣人吃了一惊，随即用手把她的嘴捂上，冰凉的血迹涂上了她的面孔。

女孩惊恐的转动眼球，二人僵持了许久，片刻后渐渐平静了下来，等警报声远去时，她问：

“你是谁？”声音稚气未脱。

他松开了手：“印象中我的名字很愚蠢……不说了，随你叫我什么。”

他又说：“我…不是人类。”

又是一道闪电，女孩发现他有一双无比瑰丽的猩红色瞳孔，黑色的映衬下，有着野兽的噬血与猖狂。

这对眼睛简直胜过世间最纯净的鲜血、最浴血的玫瑰。

“你也不是天使。”女孩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看痴了。

“对。”他果断的一口否绝。

“禁军为什么要追你？”女孩点起蜡烛，烛火的映衬下，照亮了对方的脸。他只是个15岁左右的少年。

“我杀人了。”

“杀谁？”女孩又恐慌又好奇，面对他，她的感觉像是打开了错误的盒子，兴奋、好奇、恐惧谦而有之。

“尼克子爵与一些令人厌恶的侍卫。”

她瞪大了眼睛：“你是个杀人犯？！”

“对，我是。”回答很是简短。

二人一阵沉默，他首先打破了宁静：

“我要走了，你再去告发我也不迟……”他起身，向窗户走去。

“请等一等！”她急了，“我不会去告发你的！”

“何以见得？”黑色的身影微微转头。

“我……”她一时语塞，那人转身欲走，女孩儿连忙叫住他。

“有事？”他微微挑眉。

“我……”她似乎什么都说不出口，任由他打开窗户，翻身一跃。

女孩懵逼了几分钟，追忆他嘴角玩世不恭的微笑。

从此，她自认为那个少年只是惊鸿一现，便再也没有出现。

可是她总是等到很晚才睡，抱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望。

12岁的女孩有着从未有的、怪异的感觉，行为举止变得古怪，变得恍惚。

同龄的女孩都在猜测她是不是犯病了，最后艾玛不得不在孤儿院接受电疗。

她绝对不能忘记那蚀骨的疼痛。

对于他的记忆她也没有忘记。但在电疗的作用下，却有些寡淡了。

可每次回想起来，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某个消失在雨夜的身影，与被无助渐渐吞没的感觉。

（这篇有些短了，今天有点事，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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