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正为突如其来的自己蹂躏了蓝湛的事实心悸不已,忽然场景一换,他们正在一座大殿里扶着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娃娃走路,只听得蓝湛——是长得像蓝湛的商君道。
商君:……不是,那日晚上,我动了情。
魏无羡印象里的蓝忘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白皙的脸色染上桃花粉,说话也磕磕绊绊,而说话的内容,更是让他捂住了脸。
因为商君说这话时,眼神旖旎里带着坚定。
商君:动情只是一瞬,动心却是永恒。
商君:参君,我动心了。
魏无羡的心跳得更快了,见着商君拉起参君的手,就好像蓝湛拉起他自己的手,他心里因此有一种隐秘的喜悦流淌出来。
原来他对蓝忘机,似乎并不同于对江澄的感情。
对江澄,他可以为之剖金丹,被丢进乱葬岗,修炼鬼道,陪他合演一出戏让仙门百家以为他们决裂,甚至江澄十六年后的不理解,不原谅,他都毫不在意,江澄之于他是亲人,是兄弟,却不是知己。
但他却不能不在意蓝湛。
他于十六载孤魂生涯中,也曾浑浑噩噩想过重回人世,但只想着如何面对江澄,却从没想过如何面对蓝湛。因为他在蓝湛面前一向是很坦荡的,蓝湛也是。
这么说来,蓝思追说得一点不错,他就是和蓝湛很像。
蓝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牵动着他的心。他将蓝湛引为此生知己,却不知蓝湛是否也是这么想的。
魏无羡心中的喜悦徐徐扩大,隔着虚空,将自己的爪子覆上了黑衣商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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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做了那样的事,魏无羡醒来时脸仍然是红的。
魏婴(无羡):……蓝湛。
他低声唤道。
魏无羡的掌心正和蓝忘机的掌心温暖相贴。蓝忘机见魏无羡醒了,还唤了他一声,立马答道。
蓝湛(忘机):我在。
两个字犹如咒语传进魏无羡的耳朵里,魏无羡一下子就安下心来。
魏无羡这一安心,立即又昏睡过去,梦到了从前——不过不是刚才仿若前世的从前,而是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初见,他弄丢了拜帖,在山门外面第一次见到如冰似玉一身白衣的蓝湛,手按在避尘上,目不斜视地路过他们中间。
他就猜到那是仙门百家常常称赞不已的双璧蓝忘机,就笑,笑着向那位面容沉静的小公子扬起语调说话,企图以自己的魅力蒙混过关。
魏婴(无羡):含光君,我们是云梦江氏之人,前来听学却不慎弄丢了拜贴,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说也奇怪,明明过去了快二十年,魏无羡脑海里那幅和蓝忘机初见的情景依然明晰又鲜活。
只见十七岁的蓝忘机淡漠地微微侧过头,眼皮都没抬一下地道。
蓝湛(忘机):没有拜贴,不得入内。
那时魏无羡偷偷在心里哼了一声,目光落在蓝忘机的抹额上,心想着,他总有一天要羞一羞这“景行含光”的蓝二公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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