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失忆什么的才是最可怕的
听见赵云澜叫出自己的名字,沈巍面露疑惑之色,“你怎么知道我叫沈巍?”
“因为,你的名字是我取的”赵云澜喃喃自语道。
你看这世间山海相接,巍巍高峰绵亘不绝,就像人生负重而行,永无停歇之日。
要不然你就叫做,沈巍。
一万年前的初次相遇,兜兜转转,竟是又回到了最初。
沈巍眉头微皱,他对于面前的这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至于名字,世间相似的人不知何几,没准对方是认错了。
“对不起,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不可能”赵云澜咧嘴一笑,“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说到这里,他又讪讪的闭了嘴,想到那人可不就是化成灰了,尸骨无存,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叫沈巍的人了。
可是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又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到这里,他这个唯物主义的人竟然看了看沈巍的脚下,嗯,有影子,不是鬼,可是他马上又推翻了这个结论,自己不就是死了一次又活了吗,这年头,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沈巍自是不知道赵云澜心里的小九九,看着这人面上不断变换的表情,沈巍抬眼看了一下手表,就算是不耐烦的表情也被他彬彬有礼的教养很好的遮掩了,半点显露不出来,“对不起,一会儿我还有课,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唉”赵云澜伸出手,又想不出来把人留下的理由,犹豫了半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赵云澜设想了无数个场景,如果沈巍还活着,记得那个赌约,知道自己在等他,两人再次相见时会说什么。
所以当这件事情没有意外的发生时,赵云澜除了初时的震惊,却只剩下了惴惴不安的感觉,唯恐一切都是在做梦,想他堂堂特调处的处长,这患得患失的都快赶上更年期的老娘们儿了。
“哎哟,老赵,你快让我掐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一旁的大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惦着脚朝沈巍离去的方向张望,“黑袍使,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黑袍使?”
赵云澜伸手在他腰上使劲儿掐了一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没做梦,是我在做梦。”
黑袍使没死,他还活着,这个劲爆的新闻以飓风的速度席卷了整个特调处。
大庆这个大嘴巴,从龙城大学回来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和大家分享了这个消息。
因为沈巍以前就在特调处任职,和大家也算朋友,所以赵云澜也没有阻止,但也仅限于特调处的几个人知道,并没有外传,因为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
“黑袍使没死,那不是很好吗,老楚要是知道了,可不得高兴坏了”林静啃着苹果,倒是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沈巍没死,不应该皆大欢喜吗。
大庆倒是看见了沈巍,所以才觉得很疑惑,“黑袍使是不是失忆了,好像都不认识老赵了。”
“唉,老赵”大庆从桌子上跳下来,几步跑到赵云澜身旁,一把将手机从他手上夺下来,气急败坏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游戏。”
赵云澜斜睨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道:“你想说什么。”
“黑袍使”大庆咽了下口水,“我是说黑袍使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嗯”赵云澜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他明明就在十年前的那场战斗中尸骨无存了,我们都亲眼看见了,怎么可能又复活了,老赵,你有在上古秘闻录中看到死人复活的案例吗”
赵云澜对着汪徵的方向点了点头,“汪徵不就是死人吗”
这么一句话差点儿将大庆噎死。
“好了,黑袍使的事情你们先别管了”赵云澜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一边剥着糖纸,脸上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既然遇到了,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来日方长,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能把你的面具揭下来。
大庆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吐槽道:“老赵,你笑的太猥琐了。”
“赵处,刚才楚哥打电话过来,说小郭受伤了”汪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赵云澜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暴怒道:“妈的,老楚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他要注意安全吗,怎么还让小郭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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