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芙晃晃悠悠、恍恍惚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房内的,瘫坐在床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正道如师傅,逼迫我做如此卑鄙下流的事;邪道如杨逍,惜我爱我都犹恐不及。乱了,乱了,这世上的一切都乱了。
从怀中掏出火焰令,一下一下抚摸着,低头垂泪,杨逍啊杨逍,我纪晓芙今生能遇到你,得你垂爱是何等的幸事,你总说我迂腐,难道我的坚持真的错了吗?人生在世,怎能没有廉耻之心,但为何从小教导我忠孝礼义廉耻的师傅,却要我去做最没有廉耻心的事?都说妇人与男人燕尔欢好是yin荡下流,为何我与你在一起却觉得是那么的畅意快活?十几年的思想禁锢,束缚得纪晓芙透不过气来,当下将火焰令揣回怀中贴身放好,开门往后山去透透气。
正是晚斋时分,纪晓芙麻木得也不觉得饥饿,一个人盲目地在后山林子里走着。仲夏的太阳下山得晚,白天显得特别长,林子里也不免烦闷。“芙妹!”听得一声叫唤,纪晓芙诧异地回头。
纪晓芙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殷梨亭站在身后,连忙后退一步施施然行了一个礼,“殷师兄。”殷梨亭连忙回礼道:“芙妹,我们即将成亲了,不必这么客气的。”他看着亭亭玉立、腰肢如柳、娇媚俏丽的纪晓芙,不自觉就想趋身上前,纪晓芙连忙再退一步慌忙说道:“不,殷师兄,男女有别,即使是未婚夫妻,也不可废了礼法。”殷梨亭无可奈何,心想此次再见到芙妹,似乎对自己更加冷淡了。前段时间,外面有关于芙妹不堪的流言,我虽然是将信将疑,但是心里很是不舒服。我们自小就相识,十八岁订婚,我早就盼着能早日娶芙妹过门。好在两日前丁师姐来武当,告知让我前来峨眉完婚的消息,我高兴坏了。其实结婚的一应物什早就备下,就等双方长辈确定一个良辰吉日让我俩完婚,后来三哥、五哥相继出事,就耽误了下来。没想到今日总算要得偿所愿了。
“嗯,殷师兄如无其他事,晓芙先回去了。”纪晓芙左右不自在拔腿就想走,殷梨亭急切地叫住她,“等下,芙妹,我们许久未见了,能和我聊聊吗?”纪晓芙看一时走不了,只有留下虚以应付,“殷师兄请讲。”殷梨亭心中苦笑,这哪里像是即将成婚的夫妻,芙妹对我也太过生分了,脑里不由琢磨起那个流言的真实性,开口问道:“呃,你,你前段时间出远门了?”“是。”“去哪了?”“江南。”“一个人吗?”“一个人。殷师兄,你到底要问什么?”“嗯,芙妹,我,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前段时间,有传言说,说你被魔教妖人杨逍,掳、掳去了,可有此事?”纪晓芙这才明白他是想打听这个,随即心中一亮,师傅不让我悔婚,如果是殷梨亭主动退婚呢?师傅总不能强迫人家娶我吧?这不正好遂了我的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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