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立身站起,走到书架前打开一处暗格,取出一物走到纪晓芙身边,牵起她的手,置于她手中:“若你执意要走,这是明教的铁焰令,见令如见我,此次回去,如遇任何艰难险阻,你需要帮助了,只要你开口,我杨逍定当为你付出一切。”
纪晓芙低头见手中多了一块黑玉,上坠一条黑色流苏,玉身通体黑亮,内有红色玉纹,鲜艳欲滴,似血似火,红黑色彩反差到极致,强烈得就像他一般,暗黑如魅,情深似火。杨逍的话她只记住了“见令如见我”,默默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自己会一时心软。见她低头不语,执拗得像个孩子,杨逍低叹一声,拿过她的佩剑和行李:“走吧,我送送你。”
初夏时节,这座江南庄园掩藏在一片郁郁葱葱中,极为幽密。林荫小径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走出一里后道路渐宽,终于来到空旷处,上得驿道,旁有一古朴长亭。纪晓芙缓下步来,接过佩剑和行李,对杨逍说:“你回去吧,我可以自己走了。”便要转身。
“晓芙。”杨逍叫住她:“我放了银票在你包裹内,路上尽量雇车,节省脚力。”说完,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纪晓芙一见,面飞红霞。杨逍温柔地将药瓶塞进她手里:“药拿着,一直用到身子恢复。”纪晓芙匆忙收下,见杨逍就要上前拥抱自己,连忙用佩剑将他隔挡住,慌张地左右四顾,低声娇叱道:“你干嘛呀?”杨逍无辜地摊开双臂:“怎么了,就想抱抱你,这儿又没人,再者我也不会到处说。”纪晓芙知道杨逍性情一上来,不分时间地点,随性而为,可自己从小受到道德礼教约束,白天或人前是绝不可有非礼僭越之举。
长亭古道边,自己和一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能不能拥抱的问题,纪晓芙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无奈和荒诞。她不得不转移话题:“我走后,你要少喝酒、少熬夜,照顾好自己。”“你又不在我身边,我肯定喝的更多。”“你不准来找我,更不准来打探我的消息。”“我对自己办不到的事,不会承诺。”“你......”面对这样的杨逍,她永远是满满的挫败感,拿剑的手无力地垂下。纪晓芙涨红了一张俏脸,樱唇微翘,满满的委屈。杨逍心下一软,上前搂着她,在樱唇上轻啄一口:“好了,逗你的,别生气了。再不走,天可真要黑了。”纪晓芙赶紧转身离去。
待看着纪晓芙走出有一段距离后,杨逍轻咳一声,路边丛林间闪出四个人,虽是普通百姓短小打扮,但一看都是习武之人。四人上前行礼:“左使大人。”“跟着前面那位姑娘,一路好好护送,凡到一处都雇好车辆候着,装作碰巧做上她的生意,注意隐藏身份,别让她看破了。”“那要是雇不到车的地方呢?”另一年长的接话:“你笨啊,那我们可以扮成轿夫嘛。”杨逍拍拍他的肩:“有前途。沿途随时密报行踪,直至人稳妥到达目的地,切记,切记。”“遵命。”四人迅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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