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序

凭心不动，任尔西风

一

她是个被爹娘头疼的孩子，名儿倒是文雅多了。娘说给她取个文雅的名儿，教她也文雅些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于是叫她允因。

“所以，这个名字没用，”她坐在树枝上，晃荡着双脚和树下站着的少年说“迷信。”方锐哈哈一笑，眼里都有着好奇“你以前是个男的吧？”允因眯起眸子“有可能。”

至于怎么和与自己性情相似的方锐结识，倒是一番英雄救美了。不过这个美不是允因了，毕竟这姑娘武功可不错啊。

那时在长安街的允因，她男装倒是叫人惊艳和喜欢。她抱着臂便看到女子一副惊慌的样子，狠狠一挑眉过去了。在解决调戏者后便得到女子的答谢，慢悠悠便开始似乎逛荡。

“英雄救美么？”笑着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回头一看是个男子。于是便靠在墙上笑眯眯的点头“这位公子可是羡慕？何不自己去试试呢？”他连忙摆手“那倒不了，不敢恭维。”她一听便笑了起来，而这人细细盯着她一会儿才道“你是女子吧？”这么一听她也承认了，像是什么拒绝也不像允因的性格了。

“方锐，你呢？”他伸出手，她抬眸盯着他。似乎想到了这个名字，总觉着耳熟的可以。想着她也不再去念叨便也伸手了“允因。”

二

在她认识他时，他便出名的很。来自新建的帮派兴欣那一方，似乎也有着位置的他总是在兴欣猥琐的样子。连帮主叶修也对此予以无奈，叶修曾在她来兴欣时聊过几句。

方锐也曾和允因说过故事，那些事情或许很多人知道外因，所以大胆予以方锐参半的言论。内因只有她是最为清楚得知的人，曾经的时候家中便见过林敬言一次，那时她也抓着机会与这人聊了聊。

似乎很多时候，两个角度听故事的确很不一样。

如同她听方锐的故事只含着心疼，与自豪。也如同她听林敬言的故事却是为他们的友谊而感动。

方锐对外或许是被评价猥琐二字，可于允因而言，方锐真的很厉害了。方锐手下的一把海无量成为他的助攻，更多是他与生俱来的敏锐。

很久一次会面时，那是她的心情不好却是方锐讲了什么好笑的话，他笑起来时是带着少年的爽朗潇洒，那双眸里含着真挚，他的神气叫人佩服。

很多江湖人都说方锐不配这个江湖之称，若说曾经的他却是有那么个资格。可方锐离开了呼啸也放弃了曾经的伙伴，在他面临着更换招数期间便是大幅度被否认了。

允因打抱不平过，而方锐呢？他似乎全是不在意，还可以和叶修他们谈笑，插科打诨。后来方锐才说“选择更换时，我也就没把他们的言论放在心上。”

此处大概真叫允因错愕。

她记起自己曾经因为同门一点点评价就开始愤怒，开始约着去哪里打架。而方锐却说他不在意，这么比起来她发现自己差了很多。

方锐这个人啊，不单单是潇洒率意，在这一路上他走得乐观而自在，坦荡而逍遥。

这样的人，谁不会喜欢呢。

似乎在他的字里行间只读出了自由二字，所以渴望自由的允因才会被他吸引。

何其率尔，何其快意。

三

方锐曾有一次醉酒，允因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失落。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怀念的意味。

“我最难受的……”他有些昏昏沉沉看着月亮，允因眨眼询问“什么？”半晌才听到他的话“和老林分道扬镳了吧。”

允因怔愣那一瞬间，方锐笑了。

“可你走下去了。”她说，方锐停止了笑声。

他呢喃着“是的。”

他的一切都没结束，这是允因相信的。他将带着自己的成就与荣耀走下去，最终辉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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