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庄是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依山而建、傍水而居,面南背北,南面一里地是白大山,背靠的就是黑山。黑山栽满了松树、粟树,郁郁葱葱,野草杂生,乱石嶙峋。方圆十里八乡的人家死了人,都埋到黑山,逐渐一来,黑山遍地坟墓,隔三岔五有死人的亲属去上坟,久而久之,黑山成了鬼山,阴森恐怖。再加上黑山脚下,又修建了一个大水库,一到傍晚,整个黑山完全被阴气笼罩,山风挟裹着树叶,呼啸而过,似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赵家庄是在一个大水塘中间,全庄户只有唯一的一条约20多米的窄道通向外面,俗称“水围子”,每家每户都在自家门前砌一个石埠,用来洗衣服、淘米、洗菜。水塘倒不是太深,也就2-3米见底。但就是这水围子,却经常有老人小孩溺水而亡。虽然如此,但多年来村庄人都习惯了,日子过得安安稳稳,不惊不澜,虽然庄子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偶尔谈及看见鬼了,看见谁家早年死去的孩子啦,等等,但时间长了,庄里人倒也不足为奇,反正都是传言,以讹传讹,将信将疑,没人太把有鬼当回事。然而,这年发生了一件蹊跷诡异的事,让全村人人人自危,惊愕不已。
赵家庄是以赵姓为主,老赵家的三儿子赵四,三十来岁,身强体壮,已成家,有一儿一女,日子过得倒也殷实,就是此人爱赌牌。庄里人一到冬天,没什么别的活计,整天除了昏天暗地的打麻将,就只有闲着等过大年了。
大年初一这天晚上,等一家人吃过年夜饭,赵四就迫不急待地约来几个牌友到家里打麻将,一干人在堂屋里生了一盆火,支起方桌就搓了起来,打得是天昏地暗,哈欠连天。这一夜,外面也整整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儿将赵家庄下得是一片洁白,足足有一尺多厚,放眼望去,没有一些别色。等到凌晨4、5点的时候,四人都困得不行了,特别是赵四,连胡牌都忘了。其他人一看他这样,也就不好再继续打了,于是就散场。其他人离开赵四家后,赵四连衣服都懒得脱,披着军大衣就倒在床上睡去了。
朦胧中,感觉有只手在拍自己,隐约还听见一个女子在幽幽雅地叫他:“起来吧——,起来吧——,到后山玩去,到后山玩去——”。也奇怪,赵四就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妻子看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又起床,就迷迷糊糊地说:“真有精神,打了一宿还不睡”,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赵四也没吱声,眼睛发呆,像中了邪一样,自个儿直挺挺地下床、开门,走过院子,开院门,出水围子,径直向后山走去。此时还未到天亮时辰,麻麻亮,赵家庄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周围一片寂静。赵四披了个大衣,也不觉得冷,走在被大雪覆盖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赵四隐约看到在自己的前面,有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光着脚在为自己带路。白衣女子全身上下一身白,连头发都是白的,走在雪地里好像没有似的,而且还一直退着走路。赵四寻思:这女子大冬天怎么穿得这么薄,也不穿鞋子,不冻啊,走过雪地也不见脚印!赵四觉得很奇怪,但始终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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