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他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蓝曦臣(泽芜君):这是当年我母亲,在云深不知处的居所。
蓝曦臣(泽芜君):魏公子可能觉得奇怪,身为家主夫人,为何不随着家主居于寒室。
魏无羡疑惑地点了点头。
蓝曦臣(泽芜君):魏公子可能知道,我父亲在世时常年闭关,不问世事。
蓝曦臣(泽芜君):姑苏蓝氏的事情,几乎都是由我叔父一人打理的。
魏婴(魏无羡):这个我知道。
蓝曦臣(泽芜君):父亲常年闭关,便是因为我母亲。
蓝曦臣(泽芜君):此处说是居所,不如说是软禁之所,我父亲年少的时候,一次夜猎回程途中,在姑苏城外遇到了我母亲,据说是一见倾心。
魏婴(魏无羡):也算是年少多情。
蓝曦臣却摇了摇头。
蓝曦臣(泽芜君):可惜这女子,并没有倾心我父亲,而且还杀了我父亲的一位恩师。
魏婴(魏无羡):这是为何。
蓝曦臣(泽芜君):不知,但想来无非就是,是非恩怨四字罢了。
蓝曦臣(泽芜君):我父亲知道此事之后,自然是痛苦万分,但是他再三思索,还是秘密地把我母亲接到了云深不知处,不顾族人的反对,一声不响地和他拜了天地,而且他还跟族中的人说,这是他一生一世爱的妻子。
蓝曦臣(泽芜君):谁要是动她,得先过他这一关。
蓝曦臣(泽芜君):与我母亲成亲之后,父亲便找了一间屋子,把母亲关了起来,又找了一间屋子,把自己也关了起了,名为闭关,实为思过。
蓝曦臣(泽芜君):魏公子,你能明白,我父亲这么做的用意吗。
蓝曦臣(泽芜君):那你觉得,他这么做对吗。
魏无羡微愣,张了张口,还是摇了摇头。
魏婴(魏无羡):我不知。(如果可以,我也想将兮儿关起来。)
蓝曦臣(泽芜君):我父亲这么做,可以说是不顾一切了,待我与忘机出生的时候,他便立刻把我们两个送出去给旁人照料,等到再大一点,便交给我叔父教导。
蓝曦臣(泽芜君):随后叔父又将兮儿带了回来。
蓝曦臣(泽芜君):我叔父这个人啊,本就性情耿直,再加上因为我母亲的事,毁了我父亲的一生。
蓝曦臣(泽芜君):所以叔父日后便更加痛恨,那些歪门邪道,品行不端之人。
蓝曦臣(泽芜君):对我与忘机和兮儿的教导也是格外严格,格外尽心。
蓝曦臣(泽芜君):每次我与忘机去见他,她从抱怨自己被关在这里寸步难行,有多苦闷,也不过问我们的功课,兮儿问叔父,叔父只字不语。
蓝曦臣(泽芜君):虽然忘机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他每月都等着和母亲见面的那一日,他如此,我亦然。
蓝曦臣(泽芜君):但是有一天叔父忽然对我们说,不用再去了,母亲不在了。
小忘机跪在雪地里,小曦臣站在蓝启仁身边,蓝启仁拉着小凤兮。
蓝曦臣(泽芜君):那时候太小,还不懂什么叫不在了。
蓝曦臣(泽芜君):不管别人怎么劝慰,叔父怎么斥责,忘机依然还是会每个月来到这里,坐在长廊下,等着一个人给他开门,不一样的是,他身边总是跟着小兮儿。
蓝曦臣(泽芜君):自那时起,两人便形影不离,等到稍大些,我们都清楚母亲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有人给他开门,但他还是会来,兮儿依旧陪着。
蓝曦臣(泽芜君):忘机从小就很执拗,所以魏公子,当年忘机看着你修习诡道,他嘴上不说可我却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与迷茫,就像当年看到母亲一样。
蓝曦臣(泽芜君):虽然兮儿也从小被叔父教导,但他却无法制止,因为对兮儿来说,你自始至终是她的亲人。
话落,蓝曦臣将手中的玉箫放到嘴边,一段曲子婉转悠扬地响起,静谧的旷地瞬间有了生机,良久,蓝曦臣将玉箫放下。
蓝曦臣(泽芜君):我之前也曾劝过忘机和兮儿,但现在事情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才知道,原来决心如此难下,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深知他的为人。
蓝曦臣(泽芜君):可...也许世上人心,终是横看成火,侧看成冰吧。
忽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这时蓝湛和凤兮刚还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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