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几乎不用想,我跳蹿而起缩到床角,旋即身前一冷,就见外边侧卧的人懒懒撑头打量着我,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低头一看,血就都冲到头上来了——丰满、雪白、娇柔,卞凤姝的身子也太羞辱人了!
连忙又扯过被子——谁知又露出那边黝黑结实的上半身……我自诩见过不少世面,到底还是算漏了这一遭!只能将眼睛移开,气势汹汹:“你跟来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赵王符括的眼,深邃狭长,含着王者的霸气与柔情——却又被他佯作出一股无辜,理所当然道:“难道叫你被这个人吃了豆腐吗?”
我羞愤难当,一脚横踹而出:“被你吃豆腐难道有什么分别吗!把衣服给我拿来!”卞凤姝的身体娇生惯养,力气虚浮,到他那里几乎跟挠痒一般,他就笑起来。符括久经沙场炼就的铁血面孔,剑眉星目,硬挺鼻梁,削薄嘴唇,因同一个情绪细微而动——我不曾见过那人揭去绷带的模样,也就无从考证此时符括这张脸上的笑与他是否相似,然而他眼角浮动着的一丝冷媚,这绝对不是来自符括。
他翻身而起大手一挥,将一些衣物抛洒到我头顶,自己拣起宫女手中托着的衣物——符括是武人,惯穿贴身吸汗的粗棉——他瞧了一瞧,却蹙起眉,食指一圈手中变出一朵小的雪白的玉簪花,放到衣服上用手掌覆了一抹,才满意一些。我撇撇嘴,也是臭美。
洗漱完吃过早饭,他去上早朝了——用着符括的身体,当然得做些实事。
我这次来换了个身体,接近卞时章的计划自然也要做些变动。并且天上人间,我在外边不过呆了片刻,这里已经斗转星移好几年——确切地讲,是三年。
闲时听到身边的宫女窃窃私语,一个个颊带桃花似怀春少女,口中絮絮的则是一年前淮南王符远刚举荐入朝的散骑常侍。本来官员议政,极少到后宫来,少女们有心思春也好,但终究不过是道听途说。偏偏这位大人担了个散骑,常在万花丛前抛头露面,一时间萌动了不少春心,说什么的都有,温文尔雅风华绝代光华照人灼灼其人啦——也亏了这时的话本写手,给宫里的少女们舔了不少嚼头。
暗自惊叹完这位大人斋戒三月的毅力,我就不再去理会那些怀春少女的窃窃私语,让人给伺候上一盏茶,又命人取来一套文房四宝,开始搜寻卞凤姝的回忆,将其中与卞时章相关的点滴细细回顾梳理了一下。
不过这天宫女们说的却似有些不同。
“最近散骑大人的气色看似不大好?”
“怎么你不知道吗?”
“什么?”
声音忽然被压低:“大人是成过亲的。”
另一位宫女作了一番惊讶:“是吗?”
这位摆了摆手,“不过已经去世三年啦。”难免倚老卖老,“你是新来的自然不懂,再过两天便是那位夫人的忌日,散骑大人每年都为亡妻吃斋三月,气色自然差。”
新来的宫女惊了,我呆了。
——这位大人真不简单,三月不吃肉还能活?对啊三月不吃肉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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