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确诊后,我们夫妻俩淡定地在他们三人的目光下离开了。
“要回螭雬居吗?”我低声问润玉。
“需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委屈你了。”
我笑着拍拍他的手说道:“有什么委屈的,天界很多东西都是很好的。”
“就是没有家里的用得惯,还有是非多。”他好像还是有些不开怀。
“不要想太多。”我握紧他的手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终于展颜道:“你说的是。”
我们慢慢地漫步回了璇玑宫,一路上润玉好像在沉思什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我也随他去,就算是夫妻,也没必要事事都紧跟着,他也要有自己的个人空间。就是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想太多,我倒是希望他能多学学锦觅,开怀点。
到了璇玑宫,我才发现除了我带来的侍女,好像还多了一个小兵。
我看着那个小兵对润玉使了使眼色,他会意地接口道:“这是新来的小兵,”又对她说,“你先下去吧。”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小娘子啊,冲你来的?”
“说不准是冲你来的。”他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谁都知道我们夫妻俩长期不在璇玑宫,她喜欢在这里守着就守着吧。”
突然他开口说:“我想为争位做准备,要用到你那些力量,你觉得如何?”
“可以啊。”我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也怀孕了,还跟上次一样,你继续接手。这一次你都发展为自己的下线就好了。”
“没有关系吗?”润玉问道。
“什么没有关系?”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助我登位。”他低声说道,“这些年你耗费心血,苦心孤诣所打下的基础。”
“没关系啊。”我一边拿出衣服册子给云熙和云罗勾选新的衣服服饰一边回道,“你想上就上,我无所谓。我本来就说过,我只是想要有事做,有点成就感和安全感而已。”
“风铃我······”他眼神温润,就像一只奶狗一样。
其实这时候我应该说些情话比较适合现在氛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让他知道我真实的想法。
我用手盖住他的嘴巴,止住他未完的话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是因为我在乎的不是结果,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当上天帝,我只在乎在这个准备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我在乎自己的时间有用,我在乎自己做的事情改善了很多人的生活,我在乎自己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
“所以你并没有因为我夺走你的目标而压下心底的不满?”他说道。
“没有。”我哭笑不得地说,“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跟你一向有什么说什么。”
“那就好。”他喃喃道,又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你难道就没有特别执着的东西?”
“执着的东西?”我奇怪他怎么这么问。
“经营这么久的事业,说转手就转手。”
“可是我们夫妻俩转来转去不都是自家的?”
“说的也是。”他自言自语道,“其实我们现在势力遍布整个六界而不为人所知,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已经胜过天帝天后很多了。”
“不可自大,说不准是他们知道没透漏出来。”我严肃道,“骄兵必败。”
“是。不过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对着其他人行礼不觉得憋屈吗?明明有这么多的力量,却要屈与人下?”他低低地说道。
我忍不住坐正之后正色道:“没有。权、钱、色,说到底都是心底的欲望。但我的欲望不是这个。”
他看着我揣测道:“掌控欲?”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点头道:“是也不是。我在意的是自我。”
我合上本子,沉思了一会说:“我在意的是无论我是在家相夫教子,还是外出打拼事业,都是我自主选择的。就算是被迫陷入某种境地,我也能自得其乐而不被所夺。我看重的是对自我的掌控,无论何人何地都无法剥夺我选择快乐或者悲伤的能力。”
看到他发怔的看着我,我又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脸说:“但其实我还没有到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独立于外物之外,无论身处何种情况都能让自己幸福。”
又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也希望你能这样。无论在何种情景,有没有我的陪伴,有没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你都能找到令自己快乐的东西。因为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陪伴你最久的就是你自己。”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你过去一万多年都是孤身一人,现在有了我们不大喜欢孤寂。但孤独从来不会因为你在群体中就会消失的。内心的安宁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力量。”
“我爱你。”我忍不住吻了吻他说,“但我更爱我自己。我希望你也是这样,先爱你自己。”
他看着我,眼中有万千星光。
人生巨大的快乐和痛苦,基本都来源于家庭。因为家庭的快乐和痛苦,是一个人最深层次的情感需求,被满足或被遗弃。我知道他童年的那些经历,期望他能自己走出来,可惜没有月光宝盒,要不然真想穿越过去好好改变他的童年经历。不过我能穿越过来,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是存在某种可以穿越空间和时间的技巧的。但是,我看着他想,我要是真能去改变过去,那个他还是现在这个润玉吗?还是我爱的这个人吗?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润玉胸口传来:“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们低头一看,只见云熙和云罗脸红地看着我们,刚才开口的云熙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妹妹好像尿了。”
可不是,润玉胸口已经湿了一片,他只好起身打理自己和两个小孩子。
“嘤嘤嘤······”小云罗沉浸在自己居然失禁的悲伤中不可自拔,云熙和润玉在安慰她,我有些困了就先去睡了。
过了几日安静日子,又听说锦觅随老爹来到九霄云殿了,听说她是水神长女,生于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霜降。我吃惊得奶糕都掉了,她居然比我还大三年?居然是我姐姐?是我太早熟还是她太晚熟?我都结婚生子这么多年了,还要叫一个貌似未成年的少女姐姐?!
心里太多吐槽说不出口。
润玉不高兴地抿着嘴唇,一边给云罗喂饭一边让云熙乖乖坐在桌上画画不要趴在地上。
等下看来要去找老爹好好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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