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手里拿着小石子往湖面上扔,在平静的湖面上跳了两下沉到水下,扔到第五颗,跳了三下。
“欧耶!”
我举起双手兴奋地跳起来,一转身,发现十四阿哥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吓了一跳,懒洋洋地请过安,自顾自在湖边石块上坐下。
“你这是什么态度?”
“听天由命的态度。”
十四阿哥笑了一声,在我身边坐下,望着湖面道:“你有何打算?”
我从身边捡了块石子扔到湖心,说道:“没什么打算。”
他有些急,望着我道:“都这节骨眼上了,你没什么打算?你自个都不着紧,亏我与八哥、十哥替你想尽了办法打点,就希望你不要被皇阿玛看上,最好第一轮就把名字划掉,好让你回来。次的也可以到良妃娘娘或者我额娘宫里当差,等年岁到了就可以出得宫来,你可倒好……”
我一脸正经地说道:“谢谢十四爷费心,若曦这里都记下啦。”
十四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你倒不必谢我,最着紧的是八哥,他不但去求了自个的额娘,也去求了惠妃娘娘。他自个额娘向来在皇阿玛面前情分淡一些,念着惠妃娘娘多少会顾念一下小时的养育之情,能够帮上忙。若曦,八哥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少有求人的时候,可为了你,能求的人他都求了。你若有点良心,自是知道如何做,倘若不是,我老十四也会看不起你。”
我忽然有点心烦,八阿哥的好,还有他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回报又是另一回事,站起身冷声说道:“十四爷希望奴婢如何做?一世为奴还是以身相许?”
十四也有点气,盯了我一会儿,冷笑一声道:“如何报答你自个心里清楚!”
见他脾气上来,我反而软了下来,说道:“无论是八爷还是十四爷的恩情,若曦心里都清楚,不敢忘的。”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待气消了一些,说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宫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要一切小心谨慎,管好自个就行。”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四哥今儿个也去额娘宫里替你打点,你何时与四哥关系那么好了?”
我微微一怔,四阿哥为何替我打点?仔细想想,多半是十三阿哥求他的吧,十三与他最为交好,能求的也就四阿哥了。十四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再追问,远远地见他的贴身太监来寻,说声“先走”便离去了。
宫中生活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为何每个人都在替我奔走打点?几次皇室家宴时,那康熙老头儿看上去虽不失皇帝的威严,却绝非喜怒无常、残忍暴虐的昏君,相反有时觉得他如同普通长辈一般,对子女后辈还是痛惜的多。他虽风流,作为皇帝也无可厚非,可几次见面都待我如普通晚辈,应该不会让我当他的妃子吧?只要懂得生存法则,尽量避免掺入皇室事务,谨言慎行,要活下来也不难。
苦思来苦思去,猛然醒悟。这具马尔泰.若曦的小身板还没长全呢,古人大多早恋、早婚、早育,人均寿命也不长,说不定一场感冒就呜呼了,我还在为尚未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而烦恼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忧,我还是须行乐时便行乐吧!”
心里的事想通了,人也活泛起来,回到屋子里,姐姐已经念完经,被明慧派人来请了去。回到自己房中,一眼看见上次与十三阿哥去绿芜的“芜园”时借的披风还在,想着往后怕再难有机会了,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在柜子里翻出元宵节时在集市上淘的男子汉服,当时见绿芜穿着男子衣服觉得好玩,看见有好看的就买了,还被十三取笑了许久,想不到还真有用得着的一天。
闲极无聊的时候,与府里上上下下的仆妇小厮丫头们没少打交道,知道守着后门的老太监有爱喝茶的习惯,喝了茶就老想方便,看准他去茅房的机会,很容易便溜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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