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旭凤一路逃回到花界,锦觅重伤在身,却不让任何人帮她疗伤。一个人闷在在屋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任谁说什么也不肯开门。长芳主无计可施,只得安排好各位芳主轮流来锦觅闷在守着。旭凤每天都会隔着门,自说自话地跟锦觅“聊天”。
“锦觅。今天海棠芳主送来了粽子,我包了五百年灵力在里面,你真的不要出来尝尝?”一个月过去,旭凤仍是在门外没见到锦觅一面。
“不光有灵力粽子,还有你喜欢的肉粽,是你最喜欢的那种甜甜油油的那种。”
锦觅独自坐在屋中,灵修那日润玉的一身伤痕总在眼前挥之不去,自己恢复辨色之力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居然就是润玉的血,鲜红刺目,一想起来锦觅便觉得胆战心惊。小鱼仙倌伤势凶险,凤凰却说润玉是早就定好了计策,利用流光丹的药性引自己刺杀他,好借机解除旭凤和破军手上的兵权。数千年的时光过去,难道润玉真的就可怕到如此地步?他冒着这么大风险以血炼药真的只是为了骗自己杀他,才好步好后面的局?锦觅心中烦乱,听到旭凤说起肉粽,更是觉得油腻恶心。干呕了几声,锦觅搭了搭自己的脉,当时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锦觅醒过来,看看外面,天色还没黑。旭凤仍在外面陪自己聊天。
有了润玉的骨肉,自己该怎么办?锦觅想到众芳主对天界没有半点好感,倘若走漏风声怕是长芳主定不会让自己留下这孩子。可是若真的不要他,好像又有点舍不得。
左思右想,锦觅还是没舍得放弃这个孩子,想到自己在五雷塔中受尽天雷试炼,可能保不住这个孩子,锦觅打开房门,直奔旭凤手中的食盒。
“锦觅,你终于肯出门了。”看锦觅吃得狼吞虎咽,旭凤变了杯热茶递给锦觅,“慢点吃。”
有心多吃些东西,可胃里却禁不住翻腾。没吃进去一个粽子,锦觅就吐个不停。
“锦觅,你慢点吃,我去找长芳主他们。”
“别。”只说了一个字,锦觅又低下头开始剥第二个粽子。
“你别吃了,我去给你煮些粥。”
“凤凰,你别管我,快回天界去吧。”
“我回不去了,以后你在哪,我便在哪。”旭凤深情一如锦觅梦中所见,梦境与现实交替出现,锦觅心中又是五味杂陈。旭凤救命之恩,自己是该报答的,可是现在的自己是戴罪之身,断不可连累旭凤。想到这锦觅狠了狠心,“凤凰,我……已经……”
“我不在乎。”
“凤凰,你我之间,不过黄粱一梦,如今我都已经梦醒了,你又何必在意?”
“锦觅,其实这五千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只是润玉与你有婚约在先,我也只能收敛自己对你感情。如今你们婚约已经解除,我便再无顾虑。”
“凤凰,我们走不到一起了。你回去天界找天帝请罪,天帝不会为难你的。”
旭凤:“锦觅,我不回天界了,我们可以像梦中一样到凡间生活,临水而居,采桑种茶,再生一个像小鹭一样可爱的孩子。”
听旭凤说起孩子,锦觅心生感叹,苦笑了一声,喃喃地说道。
锦觅:我怀了润玉的孩子。
旭凤迟疑了一下,握住锦觅的手“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你们。”“凤凰……”“锦觅,我们成亲吧。”旭凤一脸期待的表情,看得锦觅想哭。旭凤手心的温度传到锦觅手上,锦觅想起梦中润玉也曾这样暖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冬雪和骄阳注定走不到一起,锦觅抽回手,“我心里已经有了润玉。”“可他已经娶了别人。”旭凤也收回自己的手,看锦觅的眼光也渐渐冰冷了下来,“他骗你灵修在先,利用你铲除我和破军在后,难道你真的一点不恨他?”“这其中定是有所误会,润玉不会害我们的。”“帝王心术最是难测,他若真的心机全无,如何坐得稳这天界太子之位?你忘记当年你我初识,他明知你是水神之女,却故意不说,引你在水神面前说喜欢他,这是何等心机手段就不用我说了吧?”“他说我其实并非水神和风神之女,其实不在婚约之列。”锦觅喃喃滴说着,仿佛仍能听见润玉说也喜欢自己。
“锦觅,无论他是何居心,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他贵为太子,而你却是天界逃犯,你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
“凤凰,吃完了。”锦觅好像根本没听旭凤的话,只是把眼前的粽子几口吞掉。可刚说完话又吐了出来。
“这孩子累你如此辛苦?你当真无悔?”
“我不知道。”锦觅一脸茫然无措,只是盯着眼前的食盒发呆。无论润玉到底心中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在乎自己,如今他已经和邝露完婚,和自己就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自己腹中这个孩子,或许一出生就要注定没有父亲,想到孩子,锦觅更加伤怀,木然地望着旭凤,“凤凰,你为什么救我?”
“我看了你的梦……历劫之梦。”重新握住锦觅的手,旭凤将锦觅冰凉的手放在手心暖着。
“梦?果然是他。”那梦录一直是润玉保管,自己梦中所历之劫劫,便是爹爹想看,那润玉也不肯拿出梦录。若非润玉刻意安排,旭凤怎么会看得到自己历劫之梦。想到这些为锦觅眼泪滑落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小腹,“梦终究是梦,与润玉的这番纠缠,才是我的劫数。”凄然一笑,锦觅起身回了屋子。“凤凰,你走吧,我们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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