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锦觅逼着吃了四十九日的清霜灵芝,润玉觉得的确有所好转。第五十日,锦觅来璇玑宫送灵芝,润玉望望锦觅,“觅儿本座如今已经好转,以后不必日日来送灵芝了。”
“也好。”锦觅放下灵芝,拉起润玉的手号脉。“脉象的确不像以往那么虚浮,可之前殿下修为耗损太多,难以弥补,所以殿下以后还是少用法术,最好不用。”
这些时日,润玉一直觉得锦觅天天来送灵芝,是因为自己养着药,伤势可怜,听闻自己好转,润玉仿佛看见锦觅会就此弃自己而去,去找旭凤。等锦觅号完脉,拉住她的手,“觅儿,还记不记得你我刚刚定立婚约之时,你问我过什么?”
“小鱼仙倌,我们何时灵修?”想起数千年前自己这一问,锦觅只觉得脸上发烫。赶紧垂下目光,不敢再看润玉。锦觅吸了口气,“数千年的事,早就不记得了”。
看锦觅脸色绯红,润玉心中多了几分把握,将锦觅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觅儿?”
感觉润玉又似喝醉了酒一般,锦觅偷偷瞄了一眼润玉,“明日我请爹爹奏请天帝提前婚期。”抽回手,锦觅躲了个老远。“殿下刚刚恢复,还是静心休养的好。”
“昨日我已见过水神仙上,定了下月初六。”
“今日二十九,不过还有七天……”
“觅儿。”润玉说着回到榻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大婚之前,本座有几句话要跟觅儿说。”
朝润玉床榻走了几步,锦觅又停在离润玉不远的地方,冲润玉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不动。
“觅儿还记的本座心头的伤么?”润玉解开衣带,从心头的伤口中取出一颗丹药。“此乃流光石所炼,觅儿服下或可恢复辨色之力。”
“你用血养着这丹药?”摸摸润玉那狰狞可怕的伤口,锦觅只觉得眼眶发热。
“流光石是至热之物,质地坚硬,需用龙族心头之血方可炼化。所幸本座是龙。不然本座真不知道该去哪找一条修为深厚又与觅儿一般属水的龙来取血。”
坐在润玉身边,锦觅依在润玉身边,“小鱼仙倌,你疯了?”
“觅儿,这丹药药性极热,你服下之后会五内俱焚,痛苦异常。而且受药力影响……情不自禁,直到一天一夜以后药力化开方可恢复正常。”将药递给锦觅,“你服用之时,需有……有所爱之人守在身边。”
收下丹药,锦觅望着润玉,“这药以后再说。”帮润玉在伤口上敷了药,又渡了些灵力给润玉。“殿下有伤在身。”系好润玉的衣带,“还请殿下安心休养。”锦觅说完起身离开了润玉床榻,转身要走。
看锦觅拿走了流光丹,润玉几乎听见锦觅对自己说她心中之人仍是旭凤,心口憋闷,只能握住锦觅的手不放,半晌才说了一句,“那,觅儿陪我一会儿可好?”
心中灵修一念闪过,锦觅再不敢正眼看润玉。
润玉站起身,盯着锦觅,又咳了一声“觅儿……”
锦觅无奈地笑了一下,向润玉走了一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嘴角一片微凉,锦觅又睁开了眼睛。“殿下,身上怎么如此冷?”
“无妨。”
把润玉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暖着,锦觅又试了试润玉的额头,仍然是没什么温度。“小鱼仙倌,你怎么了?”
“可能刚才流了点血。”
拖着润玉回到榻边,按着润玉坐下,解开他的衣襟,刚刚包扎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殿下的伤口为何会无法愈合?”
“流光石的灼伤凭灵力愈合不了,只能像凡人一样慢慢愈合。”
锦觅看着润玉心头的伤口,眼圈发红,坐在榻边转过身背对着润玉抹了抹眼泪。“殿下还是躺下休息,以免碰到伤口。我去让邝露把公文送到寝殿。”
“我已经吩咐邝露今日公文明日再阅。”
“也好,殿下先休息,我种些白芨给殿下敷伤口。”
乖乖在榻上躺好,给自己盖好被子,润玉望着一边忙着制药的锦觅,倒也不怎么觉得身上冷得难受。
“我给药加了热,敷上可能会有些疼。”锦觅小心翼翼地给润玉敷好药,锦觅长出了口气,“好了,止了血你会好得快一点。”给润玉盖好被子,“我在这陪着你,殿下小睡一会儿吧。”
润玉伸出手拍拍身边的位置,又让出半截枕头。
“殿下安~心~养~伤!”把润玉的手塞回被子里,锦觅“告诫”着,却笑靥如花。拍拍润玉的胳膊,“殿下睡吧,我守着你。”
“觅儿平日是不是都这么哄宁生的?”
“宁生可比殿下好哄多了。”嫌弃地望望润玉,锦觅俯身亲了润玉一下“宁生只要亲一下,就乖乖地睡觉了。
“觅儿倒是可以试试哄宁生的法子。”
“殿下今日怎么和扑哧君差不多?”锦觅抱怨着,给润玉喂了颗药,俯身亲了下润玉的脸颊“上次去栖梧宫把丹药给了凤凰,这个是我重新炼的,吃了补益气血,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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