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着润玉,锦觅此时却不知道该和这个坐在自己床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人说什么。他笑什么,他在嘲笑自己么?锦觅心中想着,看润玉的眼神慢慢柔和了些。不对,明明不相信他说的话的,锦觅再想拿出怒目而视的气势,却是再也不能。
“觅儿,本座受伤,定力大不如前,你若再不起身还这么看本座……”
赶紧坐起身,到一边缩成一团。锦觅望望润玉,“殿下心头之伤看来甚是凶险,却是浮伤。顶多让殿下面色惨白,脉象虚浮,不会影响殿下修为。”
“觅儿,”往前凑了一点,润玉看锦觅把她自己缩成更小一团,不禁一笑“你当真看不出本座想借酒装疯?”。伸手摸摸锦觅的脸,“觅儿现在就如此介意我和其他仙子灵修,以后我若纳侧妃,觅儿怕是也不会同意。”
“谁说我介意了?”锦觅往前辩解了一句,发现润玉还是盯着自己看,又缩了回去。“璇玑宫素来冷清,多几个人正好可以陪我解闷。”
“觅儿不闻人间有句诗叫做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中莲花眼中刺?”润玉浅浅一笑,“纳了侧妃,
觅儿以后若觉得长夜衾寒便没有人相陪了。”拉过锦觅的手,“不过还好,本座余生不长,娶觅儿做新人怕还来不及,就更不用说再迎新人了。”叹了口气,拉着锦觅站起身来,“前厅差不多开宴了,我们也过去吧。”
拉着锦觅往外走,锦觅却站在原地没动,润玉回过头,看看她。“怎么了?”
“你为何会伤在心头?”锦觅盯着润玉,想从他脸上找出些端倪。
“等你嫁给我以后,自然就会知晓。”润玉往门口走了几步,背对着她扔下一句话。
施法打开了房间的门,锦觅慢慢走过来,“众仙皆在洛湘府赴宴,若唯独少了太子殿下和我,怕是以后会被人诸多议论。锦觅一界散仙倒是无所谓,但殿下不可受人指摘。”经过润玉身边,锦觅抬头看了他一眼,“殿下,随我到前厅去吧。”
众仙饮宴散去,锦觅回到房中翻看医书。润玉也算法力深厚,心头的疤虽然吓人,但伤口不深,这样的浮伤怎么会让他这么虚弱?而且六界之中能伤害他的人并不多,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在太子殿下心头划这么大个伤口?就算是他勉强邝露,邝露也不会跟他干戈相向。回想那天在璇玑宫外听到润玉和邝露的对话,如果他们没有灵修,那是邝露在阻止润玉自戕?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在自己心口划一刀?而且他说等我嫁给他才告诉我原因,这伤会不会与我有关?想起昔日血灵子的事,锦觅不免心中一惊。他为了我如此自戕,难怪洞庭君不喜欢我。感叹着润玉太不爱惜自己,锦觅翻出府中医术从中翻出几种调养方子,斟酌一番,选了药性最温和的一种抄录下来,出门去了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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