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历十万三千五百年,太巳以身殉道。其女上元仙子,温恭良善,娴静聪颖,择良辰,落后位,结两欢。
邝露着一身银白凤袍坐于床榻,殿门微动,那姑娘薄如蝉翼的睫毛扇动,玉琏随着抬眸的瞬间摇晃,若雪之姿隐约可见。一双玉靴入目,接着便是那人清俊的脸庞。
丹朱本来拦着润玉,多灌了他些酒,说什么喝酒壮胆这一类的笑言,润玉也便顺着,见他面色红润,这才放他离开。
润玉:“露儿。”
邝露:“陛下。”
邝露见他一眼便垂下眼睑,似是羞涩不敢再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递来盛着酒水的银盏。
润玉:“大婚前,都要喝合卺酒。”
他见姑娘愣神,笑着跟她解释,一边另一只手也拿起酒杯环过邝露的手臂,喉结微动,一饮而尽。
邝露见状便也学着他,因两个杯子连着丝带,她动作有些笨拙,辛辣入口,是未尝过的味道。
当那男子俯身亲吻姑娘的额头时,他明显的感觉到那姑娘不住的颤抖,葱白细手紧紧抓着床褥,那朱唇却不知何时褪了颜色,现出一阵的惨白。润玉没有再继续,他只是将那姑娘轻轻的拥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哄着。夜色漫长,只听得那男子温柔的声音在说着什么趣事。
本来满脸惊恐的姑娘像是终于安下心来,沉沉的睡了去。那男子心间溢满着心疼,未曾放开过与她相握的手。
帝后相合,璇玑宫的仙侍们最常看到的场景便是陛下在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而天后娘娘就在一旁守着他。有时候陛下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打搅。众仙们自然也意识到润玉的变化,虽然还是那样冷清模样,只是眉眼之间的柔和之意,甚是明显,甚是明显啊。
只是这缱绻情深的日子不长,陛下竟然临幸了一名仙侍,天后贤良将其纳为天妃。而见过那女子的人却都讶异,那模样竟肖似前任水神,这便是如今的魔后。想起从前陛下为那锦觅痴狂的样子,不时又有些同情天后娘娘了。
侍从:“陛下,青屏天妃在外求见多时。”
润玉:“不见,让她回去。”
润玉:“天后可曾来过。”
那侍从思索了一会,
侍从:“不曾。”
只觉陛下的脸色愈发的冷沉,只连忙告退。
那晚女子的气味莫名的熟悉,像极了邝露身上的玉兰花香。可早上醒来时,身边躺的却是另一名女子,他见着她的模样时,也是惊异万分,她与锦觅八分相似。
他冷漠的将那女子斥退,却撞见了邝露。他清清楚楚的瞧见那女子眼底闪过的一丝神伤,却很快敛去。
邝露:“陛下既然喜欢,那就册封为天妃。”
那姑娘温婉的笑着,他却感觉她离他那么远,仿佛将要离他而去。
还有――
他握笔的手愈发的用力,眉间闪过一丝郁色,或许是看错了,可邝露转身而过眼神中的漠然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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