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梁湾和身边的丫鬟小厮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他们都说梁湾没有一点小姐的架子,好相处的很。
这天梁湾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就知道张日山回来了,谁让她无聊到都能听声识人了。
她赶紧唤来小桃梳妆打扮,这个年代没有彩妆唇釉的,只能靠着胭脂水粉却也有着属于这个年代才有的独特韵味。
外出几天的张日山跟着佛爷平定了一场祸乱,进了家门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听着管家汇报着她的一举一动,张日山轻笑了一下还真是个有意思的。
梁湾三步并做两步的快步走着,快走到张日山住的别院时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缓缓地走了进去。
张日山还没来得及换下便装就看到这有意思的姑娘笑语盈盈地过来了,眼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她又要被张日山的美色给误了,穿着军装的的他,身量笔挺,眉目英朗。这得迷倒多少大家闺秀。
“梁小姐请坐,要是没吃饭一起吃点儿吧。”
“好呀。”
“酿了十年的花雕,梁小姐喝吗?”
“不了,我不习惯饮酒的。”说着给张日山面前的酒杯斟了一些。
她得矜持,得要淑女一些,要是本性暴露,就全完了。
泛着花雕酒的香气在俩人之间弥漫,挥发,闻着都醉人。
“还未请教梁小姐是哪里人,听这口音不像是长沙本地人吧。”
“不是。”
“那又因何到此?还认识张某。”
“看梁小姐的言谈举止不像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可也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的骄纵任性,所以是……”
这话一问让梁湾犯了难,要怎么回应,要是还说因为心生爱慕绝对是糊弄不过去了。迟疑了两秒,很快想到了什么不慌不忙的镇定回应。
“我的家是在北平,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一直是做医药的。自小读书识字,后来出国留学。直至今年三月回家,未曾想到家中突逢剧变,一家老小十余口人被奸人所害,我死里逃生北下南上投奔与此。”
“可是北平同仁堂的梁家?”
“是的。”
“那会如何知道我?”
“这是听一位故人所说,至于故人是谁我不能说,我真的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就是想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话,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张日山饮尽了杯里的酒,掏出胸怀里手帕耐心细致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开口都是醉人的温柔。
“同仁堂在江湖上任谁都要给三分面子,你们梁家做的是不畏强权,救死扶伤的事儿。”
“忠义之后,不该流落街头巷尾。”
“我倒是庆幸那天齐爷把你从那些地痞流氓的手里给救下来了。”
“今天你对我说的话我权当是真的,我这宅子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不必拘束。”
“谢谢。”
“我还有事,你慢慢吃。”
“嗯。”
张日山起身走到她的身侧停下,也不看她。声音从头顶传来“梁小姐,我最痛恨的一件事情就是骗我,尤其是当我愿意相信一个人的时候。”
待人走后,梁湾用力篡在一起的手松了下来,衫裙都被篡得起了褶皱,手心里全是汗。这还是亏她前段时间流浪。坊间,报纸上都说着北平同仁堂的梁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悬案未解。她才有了说辞,就算张日山想求证也是无从下手。
扯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这才是漫漫长征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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