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晚会
傍晚时分,华斯街区的人们身穿着轻松夏日服饰前往市区公园,公园的一旁摆卖着各种小吃与游戏,如捞鱼,套圈,红线,棉花糖,铁板烧,年糕....
十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漫步在这灯的世界,公园的湖边飘着荷花灯,小店门前挂着古朴典雅的官灯。
欢闹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大会,在公园的椅子一角,坐着一位有着一头顺直的紫色长发,头上带着一枚银白色发卡,身穿纯黑色的花纹连衣短裙,胸前系着一个精致黑色蝴蝶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美丽。
在这闹市中本应是欢快的身影,此时却与这欢笑热闹场所格格不入。
千鹤深深的躲在人群的角落,即使如此,大概被她娇小可怜模样所吸引,每个所注意到的人都要驻足一会儿。
"姐姐,你要吃棉花糖吗?"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问道。千鹤将深埋的头抬起,歪着头,看着递来棉花糖的可爱小男孩。
突然被人搭话,千鹤有些不知所措,大概是习惯了一个人,突然被这么一问,不知该如何作答,当然,他除外。
"姐姐,你要吃吗?"小男孩再次递问道。
"啊,这个,这个小弟弟,姐姐不喜欢吃糖,谢谢你哦"千鹤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摸摸了小男孩的头笑着说道。
"铭铭,快点过来,要走了哦。"不远处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妇女招呼着。
"妈妈,这就来"说着将手中的棉花糖硬塞到千鹤手中跑开了。千鹤拿着手中的棉花糖,看着母子二人走远,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口中的棉花糖真的很甜,很甜。
许是钟表走得很慢,一度让千鹤怀疑是否坏掉,无聊的把玩着腕上手表,指针已经到十一点五十分了,从来之前的兴奋变成了现在无法言喻的失落,四个小时前就应该出现白恒湮,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千鹤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坐在椅子上,等了四个小时,她死死的握着手机,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难过,她一遍又一遍的按下拨出键,等来的却是无人接听结果,看着手机页面上全是小白红色文字。
千鹤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之前的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时间依旧一点一滴的滑过。
千鹤不断的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在十二点之前赶来,一定!一定...
心中的坚定最终在十二点钟破碎,她死死抓住衣角,烟花准时在十二点的夜空齐放,可白恒湮依旧没有到来。
千鹤轻轻擦去眼角的一丝泪珠,拍拍了脸颊为自己打气“快起来,古茗千鹤,烟花开始了,上次也是一个人看的,一个人也会玩的很开心,加油!”
千鹤强笑着站了起来,由于坐了太久的缘故,双腿不禁有些发麻,险些没站稳。
烟花集中在公园的中心,所有人的蜂拥而至,很快千鹤 就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
就在千鹤快要跌倒时,人群中出现了一只强有力的手紧拉着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拉进了那人的怀中。
熟悉的好闻薄荷味儿充斥在千鹤的鼻中,白恒凐凭着身躯硬生生的挤出了人群,许是太过用力,白恒凐撞在了在公园的一个小巷的墙壁上,千鹤依旧被他很好保护在怀中,她抬起头,白恒凐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让她感到十分的安心。
一瞬间,千鹤心中所有的委屈爆发了出来,她死死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之前所忍受所有泪水全部倾泻在白恒凐的白色衬衫,她举起拳头砸在白恒凐的胸膛上,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笨蛋...为什么现在才来,让我一个人在那里,我好害怕又会像上次一样....笨蛋!笨蛋!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
千鹤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止下来,白恒凐无话可说,这都是他的错,他只能轻轻抚摸着千鹤的头 “对不起,我来晚了。”
面对道歉,千鹤不予理会,双手抱在胸前,气鼓鼓的转过身背对着白恒凐"哼,你以为你一句道歉就完了吗?害我等了那么久。"
白恒湮跑到千鹤面前,看着千鹤脸上的泪痕,懊悔抓了抓头,早知道设个闹钟好了。
看着白恒湮着急的样子,千鹤噗嗤的笑出声来,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早就将一腔委屈哭了出来,只要他来了就好。
“这..我..那个..”看着千鹤耻笑白恒凐变得胡言乱语了,千鹤别过通红的脸颊,"哼。"
"好好好,待会儿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白恒湮配合的说着。"我们快进去吧,要不然烟花没了"说着就拉着千鹤淹没在人海中。
千鹤今天玩的很开心,有棉花糖,有捞鱼,还有他。闹市的烟花在夜空不断鸣放,白恒凐在一个小摊贩停下,拿起一枚黑色的发卡别在千鹤头上说着"这个很适合你,好看。"
"真的吗?"千鹤摸着发卡开心的问着。"当然。"白恒湮微笑的说着。
而千鹤的脸却是害羞的通红。"就你会贫嘴。"千鹤娇嗔道。白恒湮紧紧的盯着千鹤看,害得千鹤的脸更加通红,害羞的低下头说“谢..谢谢。”
夜空的烟花照亮了她通红的脸,紫色的长发轻轻舞动,一时间让白恒凐看的有些入迷,看着她娇羞的样子,白恒凐的思绪飘远,在他心中,或许千鹤更像一个妹妹。
千鹤看着发呆的白恒湮,手在他眼前摆了摆,白恒湮这才回过神来。"啊,抱歉,我走神了。"白恒凐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在逐渐加快,两个人的脸都通红通红的,在他人眼中,此时的他们就像是青春中情窦初开的小孩儿。
在逛集市的时候他们的双手都是紧紧抓着对方没有松开,千鹤觉得,今天或许并没那么的糟糕,甚至比以往的日子都要开心。
凌晨几点,热闹的公园此时也冷清了下来,地上满是烟花爆竹所留下的痕迹,微风轻轻刮过湖边,莲花灯的火光也已经悄然熄灭了,四周漆黑一片 只有月光还在明亮,街道中,一个银发女孩走来,依旧是那套简单白色衬衫,脚下的高跟发出噔噔噔的声音,如黑夜中的白发魔女。
雪音来到公园烟花的燃放区,拿出袋子中一小盒的烟花棒,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根点燃,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夜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一束光线突然炸开,金色,银色,红色的火光亮起,照亮了雪音天真无邪的脸颊,冰蓝色的眼眸此时充满了怀念,平时如女王一般她却像一个小女孩般可爱,她笑着转过头“好漂亮啊,薇娜姐。”可她的四周只有她一个人,雪音微笑逐渐的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声的沉默。
世界的某个角落
一个高雅的咖啡厅内,一个金发男子正品尝着甜美的咖啡,奇怪的是,偌大咖啡厅内只有他一个人,并不是这里生意惨淡,只是被他一个人包场罢了。
男人喜欢咖啡,视咖啡为神圣之物,这家咖啡厅的味道做的还ok,所以他经常一人包场。
夜晚八点,哐当一声,厅内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优雅的黑色礼服,十分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就这么坐在了金发男人的面前,金发男人脸色有些不悦“有什么事吗?你打扰到我的私人时间了。”
礼服男打了个响指,很快,前台的服务生走为礼服男士上了一杯卡不去诺,他轻轻品尝了一口,露出了一副十分难喝表情“啧,这玩意真难喝,翼你应该和我多去参加舞会派对,里面的青春女孩比咖啡好喝多了。”
金发男有些忍无可忍“如果你是来打架的话我奉陪。”
礼服男连忙打了个哈哈“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这次是任有务,所以才来找你,不然谁会来找你这个喝咖啡被打扰就杀人的疯子呢,当然,除了我。”
金发男不屑一笑,摆了摆手“行了,种马先生,赶紧把任务告诉我,咖啡时间很宝贵的,你也不是要赶得和哪家姑娘约会吗?” 礼服男丝毫没有介意金发男叫他种马“还是你懂我,差不多信息要来了,这次是我们两个组队哦。”
刚说完,金发男手腕上的机械表投出一个小型投影屏,投影上出现了一系列的蓝光代码,最后显示出了一个照片和基本信息,照片上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紫色的长发,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姓名:古茗千鹤,性别:女年龄:十六.....
礼服男不禁吹了个口哨“未成年的可爱的少女诶。”
金发男挑了挑眉毛“嫉妒..么?看来第六个原罪使要出现了。”
克洛公寓内
原本还算整洁的公寓此时一片狼藉,各种家具被摔的破损,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一般,厕所中,白恒凐愤怒的镜子中自己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他一拳打响墙壁,一丝鲜血从指间缓缓参出,顿时间镜子的自己变成了轻蔑语气“与你何干?”
暗金色的瞳孔瞬间又变回了深灰色,白恒凐咬着牙“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也应该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不可能!我绝不承认”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对我来说,分你我已经无所谓了,你就安心的睡去吧。”
镜中,暗金色瞳孔逐渐压过深灰色,他死死咬着牙,闭上了双眼,再次睁眼时,已完全是暗金色的双瞳了,他活动了一下关节,冷笑一声“狩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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