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大伯说着,眼睛便开始重新向那卷残缺不全的战国帛书。
“这卷残书与我们这次下去到墓中的那一卷是一个整体。”
“什么?”我忽然觉得里面有事情。
“是的,虽说这一卷和我们这次找的这一卷并不是直接相连的,但是里面记载的内容都是相关的。无论是从帛书的材质,还是这个记载的字迹,我觉得均来自一人之手。”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不觉得这像是被人安排好的吗?”
大伯点了点头,“确实,当我看到这刚拿上来的这一卷帛书时,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大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这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而这次我安排陈晓玥演戏,借机潜入莫正邪的雇佣军的内部,其实就是想乘着这次机会对他们进行了解。但是....”
“但是,当我渗入莫正邪的雇佣兵部队之中后,我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这里发掘古墓的消息也是莫正邪花重金在道上买的消息。”陈晓玥在我旁边补充道。
“也就是说...”
“对的,莫正邪他们看起来别不是什么老手,看起来更像是只是这群雇佣兵的头头而已,真正的黑手还在暗处。”陈晓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严肃的陈晓玥,不过她这样的样子还是很好看。
“那赵宇鑫和小马他们的状况你准备怎么办?”我转身问大伯。
“小马和那些伙计,我之前已经和他们签过合同,这是他们每个人自己的意愿,每个人如果出现意外,我都会给他们的家里足够的补偿的,说是出现了事故。至于说赵宇鑫他们兄弟俩....”大伯朝着前面的桌子走去,从抽屉拿出了一份档案,直接甩了过来。
我慌忙接住,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赵宇鑫和赵宇岩两人的档案。档案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他二人从出生以来的重要事件。
“赵宇鑫,2010年初中毕业,因恶意伤人而开除学籍;2011年通过测试及其父找关系进入XX市警官学院,2014年毕业后无业....然后呢?”
“然后,他成了我们这一行的一个高手,靠着夹喇嘛的钱来养活他的母亲。这种东西是不会记在上面的”大伯说道,“道上的人都叫他赵二。”
“赵二,他不是他们家老大吗?”我问道。
“他大哥在他还在上小学时失踪了,这个消息档案里面是没有的,因为他的大哥的所有信息都被人抹除了。”
“抹除了....”我喃喃道,看来赵宇鑫他们家这里的事情还不少呢。
“那...这个赵宇岩呢,他是赵宇鑫的弟弟,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
“据说本来是双胞胎,他的父母离婚时各判了一个给双方。赵宇鑫归女方,赵宇岩归男方。”大伯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似乎也是累坏了,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
一下子赵宇鑫在我的观念中的印象一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本来是和谐幸福的一家,三个孩子。但是他大哥突然的失踪,让他的父母一下子承受了巨大的悲痛,然后吵架和家暴变得越发频繁,离婚所导致最后的两个孩子也相互分开了。
这是赵宇鑫曾经所经历的。
“那赵宇岩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那里?”
大伯将椅子一下转过来,“因为他是我下面的人,更何况赵宇鑫是他的亲哥。就是如此,本来我们对信陵墓的规划是在两个月后,待一切时机都准备成熟再下。谁知道那边莫正邪带着赵宇鑫就这样下去了。”
“那赵宇鑫的那个头....”
“没办法,我们第一次下去是因为赵宇岩苦苦求着我。在对那个墓进行初步测评时,就觉得下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于是在莫正邪下去两天后,我们才下去,谁知这时候莫正邪那个老王八蛋已经撤走了,而赵宇鑫已经不行了。”大伯说完,叹了口气,想必当时的场面是十分惨的。
我看了一眼陈晓玥,这妮子从刚才大伯谈到赵宇鑫的事情后就没说过话,只是窝在另一个椅子中闭着眼睛。
听完了小马和赵宇鑫他们的事,我之前暴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我也找了个椅子坐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还要回归于这两卷帛书。无论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要去找寻这背后的存在的真相。”大伯说,他的眼里所含的,我想,更多的是对爷爷和和那些老前辈惨死的不甘吧。
“这两卷帛书上是怎么说的?”
“还记得你说的信陵墓里面的壁画吗?那条蛇?”
“啊?白燚都告诉你了?”我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从上面掉下去后我看到的那副壁画,其惊艳程度确实让我难忘。那种颜料以及做工,着实不像几千年前古人的作工。
“嗯嗯,虽说那是你看到的幻像,不过这些事情在帛书里面确实有记载,那条蛇先是到达了邙山这里,最终跑进的地方是东海。”
“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帛书上这么记得。”大伯抿了一口水,“十几年前我在山东时去过那个斗,只是那个斗太凶险,老一辈那代人能下去的一百人中有一两个活着出来的就不错了,你爷爷是其中之一,那次一次一下子栽了二三十号弟兄,我当时还小就没下去,算是捡了条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里。”
“那是个什么斗?”
“是个海斗,在蓬莱,是传说中那条蛇最终到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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