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920生日惊喜

三天后的傍晚，魔都的虹桥机场，张彩彩准点站在出机口那儿。

人群往外涌，她还是一眼就看见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Lisang向她走来，带着走时一样的灿烂笑容。

思念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健身房里一次又一次的把情绪当做蛮力来发泄，只是为了那一个笑容。最初始内心的芽尖儿萌芽就是那个像孩子般纯粹干净又温暖的笑容，如阳光普照，折射到心里，发了芽。

张彩彩主动拥抱，紧紧的搂住了那仅三天没见的人。

晚上的电视剧黄金档，Lisang坐在那儿咔擦咔擦地咬着薯片，边吐槽着剧情的发展，胖纸在她拖鞋旁边慵懒的躺着。

张彩彩微笑的听着Lisang的吐槽声，连玩游戏都安心了许多，MVP被她拿下了。

电视剧进入广告时间，Lisang总是趁着这个空档快速的跑去洗手间，又快速跑回来。

“Lisang。”，张彩彩放下手机，唤道。

“嗯？”，Lisang蹲在那儿逗着胖纸玩。

“明天要开学了。”。

“我知道啊。”

张彩彩看着她，忽然间想问的问题组织不出语言来。

Lisang回身坐上来，扭头看向张彩彩，“就继续上课吧，跟之前一样。”

“好。”。

看着Lisang唇角勾勒的一丝笑意，她欣然应道，问题是无谓的。

开学是热闹的，整个校园都充斥着一种青春向上的气氛。

两人同时从车上下来，同时走进电梯，再同时走进办公室，如形影不离。

李老师一大早就在忙着开学的事情，张彩彩庆幸没接过训导主任这个位置，不然也有她忙的。

“给你，你们班的英语成绩，考得不错。”，李老师扬起笑容把成绩单放在桌上。

张彩彩还没知道上个学期的成绩，其实成绩早在放暑假的一个礼拜左右就出来了，她没留意而已。

年级第一，列表的排名，赫然的出现在她眼里，她自己都有些讶异。

捋好裙子的皱褶，带着温柔不高傲的微笑踏进教室，一如既往的是久违的呐喊声和欢迎声。

她站在讲台上，望着底下一群可爱的同学，嘴角的笑意还是没忍住，放肆的咧开来。

“恭喜你们，年级第一。”

“噢耶！”，全班又再次陷入兴奋的状态，前后左右桌都在纷纷讨论着。

“好啦，新的学期开始了，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这个成绩。”，她扬着笑容官方的说道。

“老师～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一个男同学站了起来说。

“对啊Miss Zhang，你说要回答我们的问题的。”

“昂...呵呵呵呵”，张彩彩尬住笑容，她好像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好吧，你们想问什么？”，她依然保持着微笑。

接下来，是一场师生间的问答题，张彩彩以为他们的问题有多尴尬或是有多揭露隐私，结果还是她想太多，问题无非都是他们这个年纪所想要八卦的一些校园绯闻。

她一一回答，从头至尾都温柔的微笑着。

依然路过音乐教室，Lisang坐在钢琴那儿，底下坐满了新生，无一不全神贯注地专注在她的琴声上。张彩彩浮起笑意，淡淡一笑，迈步走回办公室。

曾经觉得繁杂的工作，无聊的规则都是束缚，她从没设想过再次开学后的工作心情是如此愉悦的，她还以为就那样枯燥的陪着她，等着她，即使乐趣匮乏也好，而没想到，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再平凡的生活，再枯燥的事情都会因为那一个人而慢慢变得有乐趣。

坐在办公室，做着新学期的备案工作，还有对课案的计划，旁边放着一杯林凯送来的摩卡，她淡然接受，抿了一口。

课案下个礼拜要交，评分表每个月月底要进行评估，等等一大堆的工作摆在眼前，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开始要试着接受身边的这一切。她拿出日历表把工作排列好，以作提醒，突然，红笔停留在月底的某一天，她动手画了颗爱心，唇角渐渐舒展。

日子就那样过，白天上班教课写课案，偶尔路过音乐教室，没人时进去寒暄一会儿，有人时她驻足停留十秒钟后抬步离开，晚上，趁着夏日的时间还长，会偶尔路过海边看一眼落日，再去某个餐厅填满空虚的胃，也许有个热门电影，正要有档期，填满灵魂的空虚，再回家，互道晚安。

红笔悄悄标注的日子来临的前两天，张彩彩每天中午总是找着各种借口不和Lisang吃午饭，独自开车跑出去。

也许她没有太多的浪漫细胞，也许她没有太多亲自准备的时间，也许她也没有勇敢表达的能力，但她总是力所能及，把最好的，献给她。

那晚深夜，她们看完夜场电影回来，张彩彩很自然的跑去浴室洗澡，又装作自然的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十一点四十五分，Lisang披散着头发走出来。

“彩彩老师，我去睡觉了。”

“啊...哦...等一下...哦...好的...晚安”。张彩彩看着电视剧语无伦次的回她。

“你怎么了？”，Lisang笑着问她。

“没事儿啊，你有事儿吗？”，张彩彩回头看她。

“有啊，我明天生日欸。”，Lisang呆呆的看着张彩彩。

“我知道啊...所以我刚说你要不等一下，过了零点再睡嘛。”，张彩彩表面淡定，心里不知道跳成了什么样儿。

“好啊。”，Lisang欣然应允。

张彩彩坐在她旁边，竟不知不觉紧张起来，她明明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嘛。

Lisang似乎已经开始犯困，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电视剧，最后五分钟，她眼睛是迷离的半闭合的状态。

张彩彩握住她的手，看着手腕上的那只表，是上次她送的那只，秒表已经跳到五十九分了。

“十，九，八......五，四，三，二...”

“生日快乐，Lisang。”，她带着柔情的口吻倒数着秒表上的时间，最后温柔的侧过脸去看她。

然而Lisang已经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她翘起唇角一笑，贴近额头轻轻一吻。

“晚安，小寿星。”

又到了夜深，世界都熄了灯，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稳。

张彩彩掩盖事情的本事，除了刘茜茜之外，没人会看得出来，何况是傻萌的Lisang。

按部就班的走进办公室，处理着昨天剩下的作业，自然的做着往日的工作。Lisang在自己位置上待着，或看书或玩手游。

下午准点下班，张彩彩早就坐在车里等着。

“嘿呀。”，Lisang坐上来，关门时自动配了个音。

“今天过生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张彩彩看着她，温柔的问道。

“我们去吃一顿好的吧？”，Lisang双眼瞬间炯炯有神。

张彩彩无奈的一笑，“哪一天是吃得不好了吗？”

“没有啦，都很好啊。”。

“好啦，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去清吧玩一下，怎么样？你好久没去唱歌了。”，

“好啊。”，Lisang露出梨窝憨态可掬的笑了。

张彩彩微笑着，总是淡淡的浮起嘴角，洋溢着一种喜悦。

Lisang翻开放在车里的CD，把Mariah的碟片放了进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和谐，张彩彩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Mariah是她从小就喜欢的艺人偶像。

西餐厅，优雅的情调配着澳洲的肋眼牛排，一切都那么有仪式感。

张彩彩看着Lisang吃得满足的模样，她淡然的笑着，心情却是忐忑。

“彩彩老师，你不吃吗？”，Lisang把牛排吃了一半，望着张彩彩。

“嗯？挺好的。”，张彩彩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又淡定的看着她。

“哦？”，Lisang咕噜着眼球，眨了眨眼睫毛。

张彩彩一紧张就会一直喝水，那一整壶的玫瑰茶被她一个人喝掉了一半。

“彩彩老师，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这牛排不错，多吃点。”，张彩彩绽放弧度看着她。

忽而一旁的手机响起微信的声音，她自然的拿过来，看了一眼。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吧。”，Lisang放下餐具，用纸巾擦拭了嘴角。

“没有啊，我挺好的。”。

“哦。”，Lisang喝了口茶又看向张彩彩，“彩彩老师，你不会准备了什么东西给我吧？”

“嗯？？？没有啊，我能准备什么。”，张彩彩瞬间愣住了一秒钟，尴尬的停格住了笑容。

“哦，我还以为你在紧张什么呢。”。

张彩彩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她，眨动着眼睫毛，忽然又扭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

“你不说我还真的要忘记了，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咦～你刚刚在否认什么？”，Lisang挑着眉问道。

“没有啦，最近课案写得比较多，工作量大就...呵呵呵呵，你看一下嘛。”

Lisang接过那个小礼盒，打开来是一瓶香水，她拧开来闻了一下。

“嗯好香哦。”。

“这个是海洋系列的，比较清新一点。”，张彩彩说。

“我好喜欢这个味道，谢谢彩彩老师。”，Lisang笑着回应她，尝试着喷在手上。

“喜欢就好。”。

清酒吧，自从结束了驻唱，紧接着就是Lisang回台湾，又接着是开学季，快有一个月没来了。晚上的氛围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昏黄的灯光，交错的设计图感，还有吧台那常坐的位置。

嫣子正在酒区里调酒，张彩彩走过去，看了她一眼，眼神轻佻，邪魅一笑。

Lisang在旁边坐下，“这里一点都没变欸。”

“才一个月能变哪儿去？”，嫣子笑着回她，递上一杯鸡尾酒。

“嫣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就是总是会忍不住的想你们。”，嫣子看了一眼张彩彩，谄媚的笑了。

张彩彩眨了眨眼睛，看着Lisang，“你要不上去唱首？”

“好啊，彩彩老师想听什么歌？”，Lisang瞬间提起精神。

“嗯...就你刚刚在车上放的那首《Without You》好了。”，张彩彩对着她温柔一笑。

“你点的歌真的是还蛮有难度的欸，好，等我一下。”。

张彩彩看着她走到舞台上去，拿着备用的吉他试着音色。

“你打算告诉她了吗？”，嫣子给她递上了一杯长岛冰茶。

张彩彩回头看她，淡淡勾起笑容，“我朋友呢？”

“在后面。”。

“都准备好了吗？”

“如果你真的要告诉她，我想我没有。”，嫣子收起笑容。

“别想太多了。”，张彩彩微笑回她，再把那杯长岛冰茶一饮而尽。

Lisang弹奏吉他，熟悉的客人都安静下来聆听着。

“No I can't forget this evening

Or your face as you were leaving

But I guess that's just the way

The story goes

You always smile but in your eyes

You sorrow shows”

张彩彩远远的凝视着她，安静的听着她的歌声，那时常窜进梦里的声音。

悠长的歌声总是留恋不舍，吉他在手里轻巧的发出声音，一曲终要了，Lisang深情的闭上眼睛唱完最后一句歌词，一小片掌声响了起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突然从侧台响起一阵歌声。

刘茜茜和老谭推着蛋糕走了出来，还边唱着生日快乐歌，Lisang愣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们俩。

张彩彩走了上去，跟着唱那未完的Happy birthday to you，在场的客人愿意一起跟唱的也加入了进来，拍着掌唱着歌。

“Happy birthday to Lisang～”

“Lisang，生日快乐！”，刘茜茜走过去抱住了Lisang。

那个姑娘还在惊讶中回不过神来，眼眶含泪的紧紧抱住了刘茜茜。

“hey，girl，我是维维。”，老谭也冲她打开双手。

“oh，你好。”，Lisang也抱了上去，那一刻她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怎么哭了？今天你生日怎么可以哭？”，刘茜茜去搂住她。

“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会回来啊，这个惊喜超大的欸。”，Lisang抹着眼泪看向张彩彩，“是彩彩老师对不对？”

张彩彩温柔的笑着走近她，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水，“生日快乐，未来的国际巨星。”

“哎哟，彩彩老师竟然这么会哦。”，Lisang对着她呛起台湾腔，又主动的搂住张彩彩。

“乖啦，别哭了，好多人呢。”，张彩彩轻轻安抚她，示意她酒吧里还有客人在场。

“别哭了，我来给你唱歌吧，虽然唱得没你好，但将就一下嘛。”，老谭顺手摸了摸了Lisang的脑袋。

“好，谢谢你。”，Lisang泪中带笑的看着老谭。

张彩彩牵过她的手，往台下走去，小舞台留给刘茜茜和老谭。

吧台位置坐下，张彩彩递了张纸巾给她。

“生日快乐。”，嫣子冲她笑着，还递上一杯橙汁。

张彩彩扭头看她，“给我一瓶威士忌。”

老谭坐在那儿像模像样的，刘茜茜在侧边弹起吉他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竟然连张彩彩都不知道。

是当红的流行歌曲《小幸运》，跟唱程度非常高。

Lisang喝着橙汁摇晃着身体看着她们。

张彩彩倒了满满四杯的威士忌，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

“生日快乐～”，两人跑下来冲着Lisang喊，Lisang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张彩彩拿过她手上的橙汁，一口喝掉，然后摆手示意那四杯威士忌。

“什么情况？刚开始就这么呛吗？”，连老谭都惊到。

“来来来，别废话，都给我干了！”，张彩彩勇猛的先拿起，微蹙起眉头一饮而尽。

“彩彩老师...”，Lisang担心的唤道。

刘茜茜淡然勾起一侧嘴角，似乎毫无示弱，拿起来一口干掉。

“Lisang，来来来，咱们第一次见，干一杯。”，老谭递给Lisang一杯，自己咕噜的灌掉了自己那杯。

“我酒量不太好...”，Lisang拿着那杯酒，看着眼前着这三位，还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了下去。

“好了好了，别喝了。”，喝到一半，张彩彩制止了她。

“哎哎哎，这算什么？”

“寿星一开始就喝倒，后面还怎么玩？”，张彩彩挑起笑意，抢过Lisang剩的那一半，一口干了。

生日突如其来的惊喜，也不知不觉的变成了酒会，一杯一杯的威士忌当做游戏的惩罚。

嫣子站在酒区里，工作时间她不方便参与更不能喝多，待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张彩彩。

张彩彩坐在Lisang旁边，听着老谭谈及过往的事情，但还好她的理智还在，避重就轻的说着高中的事情。

一件糗事一杯酒，她们也偶尔成为那些烟酒生活里的人。

Lisang酒量本来就不好，开始的那杯威士忌，她就有些撑不住了，接着一瓶瓶的鸡尾酒，她早就开始头昏眼花了吧，靠在张彩彩身上，眼神迷离着。

最后，唯有刘茜茜还比较清醒，给张彩彩叫了代驾，才拉着老谭回酒店去。

酒精，是会麻醉神经的，也偶尔会提升肾上腺素的。

张彩彩搂着Lisang的腰，搀扶着走进房间里，一放手，Lisang整个人就倒了下去，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

她坐在床边，靠着仅有的理智要帮她脱掉鞋子，调整好姿势，至少别掉下床来。

而忽然Lisang一个翻身，把她给撞倒了，面面相觑的看着，那一刻她是抑制不住了。

闭上眼睛，唇瓣贴了上去。

该安静的，该熟睡的，该安稳的，都寂静在深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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