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光景过的十分欢愉,倒让我常在夜半惊醒,害怕是黄粱美梦。我看着车马外的落日残景,心里生出一丝惆怅,兜兜转转,果然还未放下。我不禁笑了,恍惚之间觉得,在黑暗中待久了,原来害怕见到太阳。为什么?害怕再次失去?还是习惯了黑暗?
我本想安静的活着,将过往事情遗忘。可是,待我见润玉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随便想想那么简单;有些账,亦是要算清楚的。邝露问我怎么了,可是不习惯。我摇摇头,对她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我问:“道长,我来时听了个戏文,现在想起,觉得十分伤心。”“你说说?”她拉着我的手,叠放在她的手背上。“戏文里有对人互相误会又不肯解释,最后再也不在一起玩了。你说如今我离家这般远,爹爹会不会忘记我?还有没有人记得我?”邝露轻笑,摸摸我的脑袋:“当然不会了,你是他最最宝贵的,怎么会忘记你呢?会有人记得你的。”“那戏文里的两个人还会在一起玩耍吃东西了吗?”我扑倒在她怀里,又默默朝旁边移了移。
邝露思考几秒,认真的对我说:“人与人之间的彼此冷落,并不需要具体的理由。所有的理由,都只是为了掩盖离开的借口。如果二人之间在关系快破裂时,有一方挽救却无济于事,只能说另一人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如果两颗心都不能在一起,关系破裂也是必然的结果啊…”她顿了顿,继续道:“你年纪尚幼,怎么……我真是糊涂了”
我看着鞋面上的绣花,回:“我觉得道长说的甚有道理……”又微微的道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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