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言多必失(10)
陈莫:“那个……其实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你要是忙,就改天再说吧……”
唯恐惹是生非,陈莫急忙又补充了一句,只想找个借口赶快溜之大吉。却不料一旁默然许久的齐晟却忽然轻轻一叹,开口道:
齐晟:“你说吧。他怎么了?”
陈莫:“……啊?”
陈莫一惊,没想到齐晟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陈莫:“也、也没怎么,就是鹏哥他……今天一整天都很反常,闷闷不乐的,可是我问他,他又怎么都不肯说。刚才夏茵也说她昨晚就觉得鹏哥不太自然,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似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莫满心期待着,何曾想到,齐晟却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齐晟:“不知道。”
陈莫:“……哦,哦,这样啊。”
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陈莫一时无话可说,只得点了点头。正打算道别时,却又听见齐晟忽然问道:
齐晟:“……他的事,你是怎么想到要来问我的?”
陈莫:“哎,这不是因为,昨晚是你最后去给鹏哥送东西的吗,我以为他见了你会说点儿什么呢……”
陈莫解释完,又试探着问道,
陈莫:“……鹏哥真的什么都没说?”
齐晟摇了摇头:
齐晟:“没有。”
陈莫听罢,颇为无奈似的,只得长长叹了一声:
陈莫:“唉,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开会竟然忘了带资料,还被经理给骂了。说真的,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鹏哥这样,跟丢了魂儿似的。”
齐晟:“……是吗。”
齐晟沉默了一瞬,淡淡地附和道。
见齐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陈莫便也知道再聊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随口闲扯了几句,就以夏茵还在等着为由,脚底抹油似的匆匆地离开了。
走廊里分外冷清安静,齐晟独自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看着信息界面里从早到晚那一条条准时的“对不起”,不由得轻叹一声,哑然失笑。
他还记得,自己最初收到信息时的愤怒,那感觉就仿佛是被一针一针地缝着心,针尖刺进去,痛得战栗,还要再扯着线把伤口拉紧。有好几次,齐晟都很想告诉他,别发了。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到头来却全都忍了下来。
短信就这么一条一条增加,怒火也随之一点一点消磨,终于只留下了一片带着余温的灰烬。那奇怪的滋味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一切究竟是考验还是折磨。最终,烦恼似乎早已从短信本身变成了令人焦心的等待,每每离下一个小时还差着几分钟,他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留意着时间,等待数字变幻的那个瞬间,听见那熟悉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TBC-
写在后面的作者的废话:
来呀,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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