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缘是不请自来（6）

39.缘是不请自来（6）

张鹏：“再后来，你们和北方蛮族起了战争，你去了前线。

张鹏：而你的王妃——那个女人，听说你中了毒，快要不行了，她其实急的不得了，表面上，却还是装得很淡定。

张鹏：其实那是你的计，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想试试她，是不是真心希望你死。她也明知道是你的计，却还是决定要去救你。

张鹏：可是……她当时所处的立场决定了，她必须要你死。所以，她在半路上，把救命的解药都倒进了水里。

张鹏：后来，你亲自带兵在林子里截住了她，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她风尘仆仆地奔波了很多天，从都城赶来，看着你毫发未损好好地在那里，忽然就站在雨里大哭起来。

张鹏：她平日里是个很坚强的人，从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掉眼泪，那天……是我所知道的，她在众人面前哭的仅有的两次之一。

张鹏：她以前常把心事跟我抱怨，可是那一次，她什么都没和我说。

张鹏：连我也不知道，她那一次究竟为什么哭。”

张鹏平静地讲述着，平静得仿佛他真的从始至终是个管家、从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一般。可是在无人知晓的内心深处，却仿佛在一刀一刀地挖开旧伤，血一滴一滴地从那里淌下来。

张鹏：“她另外一次哭……是因为你替她挡了一箭。

张鹏：那是场特别惨烈的围城战，你那个兄弟为了害你通了敌，你们苦苦等着援兵，大夫说，拔了箭你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你的命了。

张鹏：于是你给她交代了一点后事——因为她毕竟是你的正室。

张鹏：然后你说，你喜欢她。这是她后来说的，原话是‘我心悦你’，那时候的人，连表个白都这么文绉绉的。”

张鹏笑笑，说道，

张鹏：“那天晚上，她在门外大哭。其实她不想你死。……我觉得也许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喜欢对方的，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混淆了爱恨情仇吧。直到生离死别就在眼前，才重新意识到。不过好在你命大，挺过来了。最后，打了胜仗，你们也和好了。”

齐晟似乎松了口气似的，微微笑了笑，又问道：

齐晟：“那后来呢？”

张鹏：“哪儿那么多后来啊。”

张鹏把已经燃尽了烟捻灭，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张鹏：“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听说你们找了一个地方隐居，她给你生了很多孩子。能说的我都说了，就这些吧。”

他不知道这半真半假的说辞究竟能让齐晟相信几分，但那些冷静而无情的剖析却让他自己无比难过。他越是显得从容不迫，就越是感到心里一个声音在痛骂着自己的虚假。千年前，他用假话欺骗过他，而如今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不同呢？

可他别无选择。千年前的谎言，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现在，是为了让齐晟能好好地过他的生活。

齐晟却看着远方，忽然说道：

#齐晟：“我觉得……我有些对不起她。”

-TBC-

写在后面的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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