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一遍江北步行街,韩飞浑身挂满了带子,他始终不明白,女生怎么对于购物都有一种搬家的本能?果然还是女人的钱好赚啊。
柳芳拉开奥迪的后备箱,做了个请的手势“阿飞,你辛苦了。”韩飞把身上估计有七八十斤的东西放了进去,直喘粗气“好歹哥们也算练过,都累成这个德行,你说那些体质稍微弱一点的,还不直接受压迫致死啊。”
柳芳拍了一下韩飞的手,嗔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咱们接着去逛吧。”韩飞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昏地暗。
“哎,骗你的啦!我们去吃东西。”柳芳的大眼睛笑起来跟个月牙似的。
说到吃,韩飞来劲了,毕竟长达七个小时的卖力工作,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鸭血粉特别好吃。”韩飞想起了上次和白鹤一起吃粉的地方。
柳芳是一个各种粉面控,脸上的表情十分欢快,鼓着掌的赞同韩飞的提议。
“丫头上车。”关好车门,韩飞直奔徐记粉面馆。
……
“阿飞,这个地方的粉肯定很好吃!”柳芳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香味。“坐这里吧!韩飞找到一个空桌子,安然的坐下“徐叔,两碗鸭血粉”
柳芳脸上浮现好奇,问道“你不是没怎么来过江北市么?怎么又好像很熟悉这个都市似的。”
“我也就是前几天来这里见一个好朋友,所以才知道老板叫徐叔的。”韩飞在柳芳面前总显得很耐心。
“好嘞,飞哥,马上就到。”韩飞的桌子离柜台不远,徐叔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你还说你只是来过一次,连人家老板都认识你。”柳芳撇了撇嘴。
韩飞看到徐叔和他挤眉弄眼的表情,哪里不清楚人家还记得十年前他在这里救下白鹤的事,他伸了伸右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没有一两分钟,徐叔便端着两碗几乎全是鸭血的粉到了韩飞跟前。“徐叔,你这是给我们加塞啊,别的顾客会有意见的。”韩飞脸带坏笑的侃道。
“飞哥,你说这话你就见外了!没有你,哪有现在的小鹤,又哪有我现在这还算红火的馆子呢!”徐叔由衷地说道。
“阿飞,你太讨厌了,赶紧跟我讲讲是什么回事?”柳芳挥着拳头装着很凶恶的样子。韩飞看着有些喜人的柳芳,不好拒绝。
柳芳这次可是享受到家了,香气四溢的鸭血粉吃着,耳朵着听韩飞讲起十年前就白鹤的段子,眼睛眯成一条线,心情十分舒畅。
尽管柳芳已经熟知韩飞是一个现代都市里的持枪侠客,但是再听到韩飞讲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段子,她却没有一丝的腻味,在她的心里韩飞应该是每一个女人完美的梦中情人。想到此关节的柳芳心里闪过些许不安。
……
徐记粉面馆的门口走进两个衣着光鲜的白领摸样的人,走到徐叔的面前,其中一人很傲慢的说道“给我们上两万鸭血粉。”说完这人回过头对另一名流着小胡子、梳着程亮瓦片头的中年人用十分低三下气的语气说道“仓木先生,这个馆子的吃食很地道。”
仓木稍稍点了点头“哟西”
徐叔听见仓木蹦出了句日本话,忙碌的动作曳然而止,语气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今天不做生意了。”
仓木算半个华夏通,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你的,今天给我们做好吃的东西,这就是你的。”仓木从钱包里抽出五张鲜红的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
“你们是不是没有听清楚话!我说不做生意了!”平常很和蔼的徐叔此刻却倔强得很。
“老头子,你是不是傻的,你几碗面卖到五百,你还想怎么样啊,坑大户是怎么着。”刚才找徐叔要鸭血粉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李新,他此行是作为仓木的翻译。
徐叔冷哼了一声,脾气彻底上来了,顺手把五张百元大钞拂到了地上“老子今天话放这里,别说是五百块,你就是五十万,我他娘的也不干。”
饭馆里一些看热闹的愤青为徐叔铁骨铮铮的话语喝了一声彩,韩飞也拍了一下桌子“徐叔硬气”,柳芳也有些反感日本人,自然此刻也是徐叔的铁杆粉丝。
李新转过头,举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跟仓木说道“这老头子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仓木先生,我带你去别的店,保管那里的吃的比这里好上十倍。”
仓木铁黑着脸,没有理李新,一把揪住徐叔的领子,膝盖拱向徐叔的肚子。动作很连贯,这个仓木是个练家子。
徐叔吃痛,但喊都没喊一声,右手抄起擀面杖对着仓木的额头狠狠的给了一下。
脑门流血的仓木骂道“你这个支那人,我今天要杀了你。”举起拳头往徐叔的太阳穴上砸。
飞身赶来的韩飞一把捏住仓木的拳头,极其愤怒的瞪着仓木“你这狗一样的东西!在华夏的地盘你敢骂我们是支那人。”
仓木气的要命“把你的手拿开,你这是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侮辱。”
韩飞愤怒的原因除了仓木的出言不逊,还有因为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仓木这个小日本顶了徐叔一膝盖。
韩飞一拳狠狠砸在了仓木的鼻梁骨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华夏愤青,敢在咱们的地盘上装大尾巴狼,抽不死你丫。”又是一巴掌扇在仓木的左脸,瞬间小日本的左脸颊肿的老高。
仓木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算空手道黑段,怎么被一个看上去很瘦弱的华夏男子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飞哥,你这样不对,你怎么能这么对这个日本人呢?”刚准备过来吃完鸭血粉,便看了这场热闹的白鹤制止道。
“小鹤,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这个日本人和你是合作伙伴。”韩飞故意把‘合作伙伴’四个字说的很重。
白鹤露出一个坏笑,扶了扶眼镜,冷不丁的一膝盖顶向仓木的命根子“日这个小日本的八代先人,应该更狠点”。
仓木弓着腰像个虾米似的躺在地上打滚,痛苦异常的叫喊“嗷嗷”。
“跟日本人合作,老子丢不起那个人。”白鹤淬了一口,骂道转身又给了李新一个耳光。李新捂着脸委屈的说道“你怎么打我啊,我没打这个老人。”白鹤又是一耳光,大声说道“你回去问问你爷爷,或者是你爸,你娘了个球的该不该打。”
好样的!这才是我兄弟,韩飞给了白鹤一个拥抱。
两人扶起徐叔,韩飞指着地上的仓木说道“瞧你那狗样,还不直接剖腹自尽算了,丢人的玩意。”还在抽搐的仓木尽管不能完全听懂韩飞的话,但脸还是忍不住青一阵红一阵。
“呜呜呜呜”一辆警车停在了饭馆门口,下来几个大盖帽。白鹤没好气的说道“咱们自己人真有什么事情,警局哪能这么着急。”
“唉!别说了,人家日本人掉了辆自行车,咱们警察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呢!”韩飞一脸嘲笑“真不知道公务员政审是怎么通过的,像这样的人祖上翻八辈都是汉奸,绝对没跑。”
饭店里其余的愤青也都起哄,往外轰那些大盖帽。
为首的警察见到这个情景,腿有点发软,掏出五四手枪欲鸣枪示警。韩飞一伸手轻易的把五四夺过,又给塞回了警察腰间的枪套里,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咱们自己的枪不是对自己人开的。”
“警察叔叔,就是他们两个打的人。”李新几步跑到警察的面前指了指韩飞和白鹤。
“人是我打的,和他无关。”白鹤昂胸挺首。韩飞按住白鹤的肩,对警察说道“你有情我不能无义,打人我也有份。”两人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警车,颇有壮烈的情怀。
“丫头,你开车回家跟佳龙说一下。”韩飞跟徐叔身旁的柳芳说道。
柳芳笑了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警车上韩飞有些好奇的问向白鹤“怎么徐叔那么恨日本人。”
白鹤挠了挠头发,怅然的说道“前几年徐叔的儿子在日本留学读书,好好的一个人,被日本的黑社会拿着铁棍活活打死了,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凶手。徐叔再见儿子的时候只是一个骨灰盒,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韩飞点了点头“怪不得呢!血海深仇啊!”
“咱们这次进局子里恐怕是要受到特殊待遇啊!”白鹤不平的说道。
“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有些狗很维护日本人么?”白鹤反问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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