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柔:“什么!李未央竟然就是北凉公主!”
李敏峰气的用力捶了捶桌子,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李未央!居然给我们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我就知道李未央的身份不简单,一个自幼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会双手白皙光滑,不仅会骑射打猎,还饱读诗书对答如流,怪不得这么伶牙俐齿的,原来是北凉余孽。”叱云柔不屑的笑了笑。
李敏峰:“长乐,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李未央的真实身份了,为什么你不揭穿她的真面目?还让她逍遥快活的当了什么安平公主,妹妹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平城里的人都在疯传李未央是准高阳王妃,那些个附庸风雅的咸腌货色四处吹捧夸赞李未央庶女出身却不输嫡女风华,可让她出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风头!”
李长乐:“哥哥,长乐瞒着你和母亲是有原因的,从前我们不知道李未央的真实身份,自然可以无所顾忌的对付她,但是在得知李未央是北凉公主后,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了,正所谓狗急跳墙,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如果李未央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性命堪忧,只怕她就算没有证据在手也会不顾一切的在圣上面前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叱云南:“长乐说的对,叱云家百年世家权势滔天,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叱云家到底是臣下,始终是树大招风功高盖主,无论我为圣上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一旦我威胁到圣上的地位,只怕圣上也会容不下我叱云南。”
叱云柔眉头紧蹙,仔细想想发现李长乐和叱云南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为了家族的利益,谨慎一点始终是好的,所以也就不生他们两个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情的气了。
叱云柔: “这次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们两个了,但是下次如果再有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和峰儿,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是是是,女儿再也不敢了。”李长乐嬉皮笑脸的抱住叱云柔的腰窝在叱云柔的怀里撒娇道,“长乐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不会再瞒着母亲和哥哥了。”
叱云柔被李长乐给逗笑了,伸出手回抱住李长乐,然后抬起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李长乐的脑袋,“按照南儿方才所说圣上在新进的官员里换掉了我们叱云家大半的人,估计是因为李未央的话而令圣上对南儿起了猜忌之心,叱云家的势力人脉遍布朝野,可谓是只手遮天,而南儿自南征凯旋归来后手里又掌握着大魏一半的兵权,看来圣上虽然重视我们叱云家,但是对我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不然也不会只因为李未央毫无证据的一面之词就开始轻微的打压南儿以此来警告我们,甚至还荒谬的给李未央一个月的时间去搜集证据证明南儿在凉州做的事。”
“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李长乐坐直了身子离开叱云柔的怀抱。
李敏峰:“没错,我们不能光是在这一个月里有所收敛阻止李未央搜集证据,我们得做些事情好重新赢回圣上对我们的全然信任。”
李长乐挑了挑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样,还不是还得看那一个人的脸色做事情,圣上信任我们,我们就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圣上不信任我们,我们就一朝覆灭不得好死,就算这次我们赢了搏回圣上的全然信任,可是天威难测,一旦有一天圣上真的对叱云家起了忌惮之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叱云家的生死荣辱也只不过是在圣上一念之间罢了,既然如此,也是时候该轮到我们来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叱云南勾唇一笑,“凉州铁矿的暗中开采和兵器制造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也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叱云柔含笑看向李长乐,用指甲敲了敲茶杯的杯壁。
李长乐勾唇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拓跋余这么喜欢表哥,想让表哥成为他的皇后,那我们就送他一场用权力欲望编制而成的美梦吧。”
“《周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叱云家若不落败,又怎会浴火重生。”叱云南挑眉看向叱云柔,“我们要做的就是佯装示弱积聚实力,暂避锋芒以待时机。”
李敏峰听完后忍不住拍了拍手,“置之死地而后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实在是高啊!”
“关于景穆太子旧案东平王曾经无意间发现了当年的真相,我从东平王口中得知拓跋余竟是当年景穆太子案的幕后真凶。”李长乐自然是不能告诉所有人她之所以会知道拓跋余是害死景穆太子的真凶,是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前世她和拓跋余合作造反后知道的,因此她也只能假借拓跋翰的名义说出这件事来,“我们只要让拓跋浚知道当年是拓跋余设计陷害景穆太子的,那么得知景穆太子一案真相的拓跋浚从此以后恐怕和拓跋余就再也不能叔侄情深了,届时二虎相争,叱云家一朝失势走投无路的表哥就只能投靠拓跋余,并且在助其夺得大位后,我们再利用表哥柔然王子的身份联合柔然大军里应外合攻入皇宫,到时候还没等沉醉在帝王之梦里的拓跋余清醒过来,宫中就已经易主,宫外也业已改朝换代了。”
李敏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果然是够狠。”
李长乐勾唇一笑,“还够毒。”
李敏峰大笑道,“来,我们今日就以茶代酒,祝早日事成!”
叱云柔: “早日事成。”
叱云南:“早日事成。”
李长乐:“早日事成。”
四个茶杯碰在一块发出清脆的撞杯声,一个巨大的惊天阴谋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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